梁博文看到他們圍坐在茶几前,交談著與工作相關的話題,還是尋思著:“媽媽可能去廚房了吧!”又看了看客廳裡坐的幾個人,便慢步地走出了家門。

梁博清發現梁博文好像為了什麼事情舉棋不定的,也在趙炎說著他們公司發展史的時候,起身來到了鄭紅秀的房間門口。他看到鄭紅秀不在房間,尋思著:“奶奶也快回來了吧……媽媽可能去廚房了,我還是先去看看媽媽吧!”走出了家門。他走著考慮著:“也許我們離開以後,小叔也會隨後趕到那邊,陪同奶奶一起回來呢!”在院子裡走著,聽到了電話鈴聲,又轉身往家裡走。

梁博峻聽到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左右看看沒看到梁博清和梁博文,還是客氣地說著:“趙哥,你們坐著喝杯茶,我先接電話。”起身挪動了一下座椅,走到了矮櫃跟前,拿起了話筒,輕聲地問著:“小叔,你們到哪了?”聽到電話的另一端先傳來了沙沙地聲響,隨後是梁家慧的話音,說著:“博峻,我們馬上就到家了。你嬸嬸說把你奶奶送下,就陪你叔叔到山上去看看了。”也聽到了冷正敏的說話聲。梁博峻答應著:“好啊!你們看看我爸和我媽在不在路口,他們可能出去迎你們了。我們也想到山上走走,我們這就出去,一會,和你們一起上去看看。”看到坐在茶几跟前的幾位,都端著茶杯喝著茶,也往他看了過來。梁家慧話音微揚地說著:“好呀!哦……我已經看到他們了!博峻,我得到山上拾些幹酸棗,捎給鄰居……我們到了,先不說了!”說著,結束通話了通話。梁博峻想著:“都說孩子睡覺說夢話,還冒汗,只要喝酸棗泡的水就會好了。老人們用過的偏方不信也不行,畢竟酸棗還是有安神助眠的功效的。”看到茶几跟前的幾位放下了茶杯,站起了身,也把話筒輕輕地扣到了話機上。

梁博峻看到梁博清推門走了進來,話音微揚地說著:“奶奶回來了!我們出去看看吧!”走到了茶几跟前,接過了陳明豔遞過來的外套,穿在了身上。梁博清回應著:“好的!”又看著趙炎,輕聲地說著:“趙哥,您和他們坐一會,我們去去就回來了!”從桌上拿起手機,揣到了褲口袋裡。

梁博峻話音輕柔地說著:“他們不是想到山上看看嘛!我們出去迎他們,就直接和他們去山上了。姑姑說得撿些酸棗帶回去,就不耽誤時間來回跑了,免得回來的太遲了。”和幾個人一起往家門外走去。

梁博清看到鄭紅秀不在房間,走出了家門,先來到了廚房門口。廚房裡傳出了梁博文和鄭紅秀的低語聲,他聽著猶豫了一下,推開了廚房的門,說著:“媽,奶奶回來了,我們出去一下。博文,你陪媽媽吧,我和他們一起出去看看了。我一會就回來。”然後,陪同著他們往外走著,話音柔和地對趙炎說著:“趙哥,我就不到山上去了,您如果想去看看,拜託您順便照顧一下袁小杰。我把家裡安排一下,他們爬山回來了,我們就得和他們一起離開了。”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梁博文。趙炎答應著:“好的,你放心吧,沒問題!”跟在梁博峻幾人的後面,走出了院子,順著衚衕往不遠處的街道走去。

梁博清話音輕柔地說著:“媽,我們進去坐會吧!”和鄭紅秀往廚房裡走著,話音輕慢地說著:“媽,天冷了,您跟我到我那裡住一段時間吧!如果您覺得住得習慣,就多住一段時間。只要您想回來了,咱就再接著回來。”輕聲地說著憋悶在心裡的話,還不敢提高話音說話,生怕話音一重,就會碰觸得心疼。梁博文拉開了廚房的門,懇求一般地說著:“媽媽,您到底答不答應我們的請求呀?您去不去,您倒是說一聲嘛!”擔心鄭紅秀一個人在家,也怕她會想很多不該想的事情。鄭紅秀神情平靜地說著:“我現在哪裡都不去,我不是都和你們談過這個問題了麼?只要你倆都好好的,我就是守在家裡,也覺得安心。咱們逢年過節了,還能再團圓在一起,媽媽也能讓你們嚐到家裡的煙火氣,就知足了!”和他們一起走進了廚房,從碗櫃裡拿了兩隻玻璃杯,話音柔和地說著:“博清,你和博文還是先招呼客人吧!不然,會被外人笑話我們沒家教的。”又把拿的玻璃杯放進了櫥櫃,把櫥櫃的門關了起來。

梁博文打算往外走,還是嗔聲地說著:“媽,您還是跟哥出去走走看看吧!我們家裡即使有一扇門,您也常在家裡,還不是時常地關著。再有,哪裡都有四面牆壁,也還不是走到哪,天天都這麼圍繞著我們。您在家和到外面,又有什麼區別呢?”如今在這個溫馨地農村小院裡,除了鳥會飛過,給人一些驚喜,其他的似乎也沒任何可以值得留戀的了。梁博文的情緒有了很大地起伏,也扶著餐桌說著:“媽,您有理由不答應我們,可是這裡的哪一樣看起來溫暖了呢?土房子,木凳子,哪一樣還有感情了,非得讓您就這麼願意守在這裡。您就是想看看爸爸了,那不是還得逢年過節的,得有那麼一個特定地節氣麼?您這樣等在這裡,能等到什麼呢?我們如果想回來,不是接著就可以回來了嘛!”想到了鄭紅秀說過了一次,就讓她打消了千萬次念頭的一句話,還是努力地又說了一回想法,也激動得全身顫抖了起來。

梁博清看著梁博文,琢磨著:“博文無論做什麼事情,和說什麼話,都不會失態,和有失委婉的呀!她今天這是怎麼了呢?”聽到梁博文以從來沒有過的說話方式說著話,有些火氣在心裡竄來竄去的,心裡似什麼揪著一陣一陣地疼。梁博清臨時也沒辦法哄梁博文開心,只好妥協地態度輕聲地說著:“媽,您要是實在不想去,就等過了春節再說吧!您在家這段時間,看看有什麼需要收拾的,或者有啥不放心的,也順便一起安排一下。”貌似商量事情的說完了無法達成統一的辦法,說著:“媽,我先出去看看了!”為了迴避過這次不冷靜的交談,還是先走出了廚房。

梁博文看著梁博清關起了廚房的門,話音輕慢地說著:“媽,我哥一個人在外面工作,也住在外面,裡裡外外的有好多事情,都得由他自已親自處理呢!如果您去了,還可以幫他收拾一下家裡。他就是生活可以自理,一旦忙起來了,日常生活總得有人幫忙操持著,才能夠好好地投入工作吧!您就是害怕地荒了,沒有人幫著耕種,過完了冬天,您再回來收割小麥,或者種玉米豆子,也耽誤不了農忙的事情。”也說不出到底難過還是不難過了,只是鑽在事情裡思慮著,希望鄭紅秀改變一下多年以來有的想法。

鄭紅秀往廚房門口走著,話音溫婉地說著:“博文,我們還是先聽博清的,這件事還是過了年再說吧!”又說著:“過幾天,就是大雪了,你來回上班就別騎腳踏車了。出門記得多穿點衣服,你們都是懂得怎麼愛俏的孩子,就不要讓媽媽多說什麼了。”看著梁博文的臉上好像有了淡淡地微笑,也淡然地笑了笑,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又呼了出來。梁博文想說的意思也都說盡了,只能默默地看著鄭紅秀,回應著:“好啦!我知道啦!”很不情願地走出了廚房,往家裡走去。

梁博清覺得挪不動腳步,慢步地走著聽著背後傳來的話音,也看著梁博文走進了家門。他轉身看了看鄭紅秀,聽鄭紅秀話音輕柔地說著:“博文就是不說,媽也知道她心裡委屈。你進屋看看博文,待會也不要怠慢了客人。”想到水還燒在火爐上,還是又走回了廚房。梁博清回應著:“嗯!媽,我先進屋了!”走進了家門,看到梁博文沒在客廳裡,於是走到了梁博文房間的門口。

此時,梁博文站在書桌跟前,用小手絹擦拭著一張照片。她聽到門響的聲音,急忙用小手絹把照片包了起來,放進了拉開的抽屜裡。梁博清看到她抬手抹著眼淚,才提了提氣,話音柔和地說著:“媽說咱們家養的大鵝,在今年秋天去河溝玩的時候,有隻拉了隊,沒能趕上大部隊,結果被鄰居家的狗咬傷了。那一群鵝回來以後,圍繞著媽呱呱地叫,好像有話要對咱媽說。媽說,有幾隻大鵝身上也被狗咬到了,而且還有沒完全採下來的毛,支稜在大鵝身上。媽還說,那是它們在向她報信呢!雖說,媽去河溝裡找走丟的大鵝的時候,沒看到想看到的結果。但是,我覺得有些感情,似乎並不侷限於人會懂得了呢!其實,連動物都會懂的!”話說得鼻音要多重有多重,還是有條不紊地講完了。

梁博文靜靜地聽完,抬手擦了擦還在流著的眼淚,齉聲地問著:“咱們家小白沒事吧?媽怎麼沒告訴我呢!”抬頭看了看梁博清,才把抽屜關了起來。然後,她邁步走到了房間門口,從梁博清跟前走了出去,也對自已說著:“博文,你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那麼任性呢?”心裡還是陣陣地難過,也說不出到底怎麼控制這股情緒。

梁博清看著梁博文,在心裡狠狠地說著:“一個不算小的人了,怎麼還是不見長大呢?”話音雖然潛在心裡很小,可還是震動了思緒。他感到相對感情方面的問題,不管他們怎麼考慮,都不趨向成熟的想法。他提著氣提到了感到胸悶,也難以呼吸,還是尋思著:“一直和自已說,不要過於擔心某些還在繼續的,也是一成不變地在發展的一些事情的呢?怎麼一覺得觸動到心裡了,就慌了神了呢?”感到還是平時都放不下的一些事情,因為提到就有了擔心,也立馬打破了異常寂寥地心境。

梁博文走進了客廳,考慮著:“哥一定是心裡難過了。如果我說話說得再重一點,再硬一些,媽一定還是現在這樣,是死活都不會跟我們出去看看的。”認為鄭紅秀始終不捨得這個家,也是離不開發生在這個家裡的一切。或許這裡的一切會讓鄭紅秀覺得心裡踏實,也只有在一個熟悉地氛圍,才會讓一個人安心,和不覺得失去太多。而且,她長期待在熟悉的環境中的幾年,依然辛苦地在山間田野耕種農田,心甘情願地陪伴著梁家誠的影子,也無時無刻地不牽掛著梁博清和梁博文。梁博文理解長輩們的心情,也理解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固執,也懂得了做任何事情沒必要去過於計較得失。即使他們得到了再美好的祝福,或者達成了美好的心願,當他們看到鄭紅秀並不快樂的時候,還是會為無能為力感到難過。

梁博文看著院落裡樹木越長越高,想到了過去的晚上坐在樹木下乘涼,冷正敏搖著蒲扇給他們驅著蚊子,講故事的情景。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如今再回眸望去,那時的話語和歡笑,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如果不怕赤裸裸地面對過去的,和失去的一切,所有地心情不管再怎麼隱瞞,都恰如太陽總把光芒照在地面。就像大地離不開陽光,而我們都離不開家,還有親人。”她想著這些,收拾整潔了客廳的茶几,眼前的一切還是變得模糊了。

梁博文強忍著偶爾會有的鬱郁不安的思緒,感到只要在家待得久了,想事情想得久了,還是會頭昏腦脹。梁博文把茶杯端去了廚房,清洗乾淨以後,看著鄭紅秀把茶杯放到了櫥櫃裡。或許是雪後的陽光分外耀眼,她再走回了家裡以後,不管看哪裡,都只是黑乎乎的一片。她嘀咕著:“姑姑說,他們已經到村口了,奶奶怎麼還沒到家呢?”眨巴著眼睛,走到了一把座椅跟前,尋思著:“我還是坐會,等等他們吧!”慢慢地坐到了座椅上。

梁博清看著梁博文出去了,又進來了,說著:“博文,天氣有些涼了,晚上儘量不要看書,早點休息。”看到她虛著眼睛,覺得與晚上看書有直接地關係。梁博文擺了擺手,輕聲地說著:“我就這樣坐一會吧!外面的太陽太刺眼了,眼睛有點不舒服了。”此時,她覺得並不像在家裡,感覺好像走在山野的路上,而且被一撮芬芳地泥土的味道牽引著,奔跑在了一條蜿蜒曲折的路上。她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覺得走得這條路好長,似乎比夢境裡夢到的那條路更長,即使想追到路的盡頭,可是怎麼追都還像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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