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人呢?”

琴酒剛回到研究所,宮野志保就找上了門,一臉憤怒焦急,今天她難得被允許出去一次,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去看看姐姐,結果卻發現姐姐的電話無論如何都打不通,租住的公寓,工作的地方都找不到人。

回來找人一問,這才從組織的資料庫裡發現,姐姐的資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改成了“確認死亡”!

於是從下午到午夜,她什麼都沒幹,不吃不喝,就一直等著琴酒回來,好問個清楚。

琴酒正被羽生清安的事情鬧得滿腹心思,沒那個閒情逸致跟她解釋,就算有這個心情,以他的作風也不會跟任何人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

琴酒一生行事,無需向人解釋(BOSS除外)。

“死了。”

隨著冰冷的話語從琴酒口中說出,宮野志保如墜冰窖,只覺得手腳冰涼,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好半天,她才壓制住激動到顫抖的身體,“怎麼死的?”

琴酒咧嘴一笑,眯著眼睛道:“我殺的。”

宮野志保越是憤怒,他就越是玩味,平時這個女人冷冰冰的,一點表情都欠奉,現在這樣才有點意思。

宮野志保拳頭攥緊,指甲刺破手掌,一滴鮮血掛在拳頭邊沿,晃晃悠悠,半天才終於自由,短暫的下落後,便狠狠砸在地磚上,四濺開來,將沾染到的地方都變得猩紅。

“為什麼?”,宮野志保的下唇也被咬破了,她咬牙切齒地擠出三個字。

“處決背叛組織的叛徒,需要理由嗎?”,琴酒戲謔地打量著她的表情。

“你混蛋!”

忍無可忍,一時腦熱,宮野志保朝著琴酒衝去,揮拳想打在他臉上。

但是她的身手反應,速度力量都差得太遠了,琴酒隨手便牢牢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推,宮野志保就撲倒在地了。

“伏特加。”,琴酒掏出一根香菸點燃。

“在,大哥!”

伏特加一個激靈,他實在搞不懂大哥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宮野明美沒死,雖然要保密,但是透露一點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更何況讓宮野明美假死換身份的,是那個波本,大哥何必幫著隱瞞。

明明大哥對這個女人那麼感興趣……

伏特加不能理解琴酒異於常人的惡趣味,也並不知道,琴酒可是會說出“將雪莉的頭給我帶回來”的變態啊!

“將這個女人關起來。”

“是,大哥。”

伏特加不敢多嘴,老老實實地押著宮野志保,找了個空房間,用手銬銬起來,鎖死房門。

宮野志保無力地靠在牆上,咖啡色的頭髮掩住面容,終於抑制不住淚水湧出眼眶。

……

已經是深夜了,賓客都三三兩兩散去了,招待的餐飲是叫飯店送來的,很豐盛,吃完後眾人拿到羽生清安的名片就都老老實實離去了。

因為總有人追著問什麼占卜,除靈之類的事情,羽生清安不勝其擾,一直板著臉,讓人有些望而生畏。

不過也不會得罪人,高人嘛,有點脾氣很正常,大部分人見此只會想著回頭付費正式委託,現在這樣確實太失禮了。

“我說,你想好了嗎?”,鈴木園子湊到羽生清安身邊,用指尖戳了戳羽生清安的胳膊。

之前羽生清安說想讓她以後幫忙泡茶,但是她拒絕了報酬,要其它回報,可這個木頭就是沒理解她的意思,這難道不是送分題嗎?

“想好了。”,羽生清安覺得這個報酬應該能讓她滿意,畢竟她看上去還是挺感興趣的……

“什麼?”

聽他這麼說,鈴木園子又有一點點羞澀,雖然夜色深沉,看不清臉紅,但還是轉過身去,揹著手,進行觀察腳尖研磨地面這一有趣活動。

“剛剛我召喚式神的場面你覺得怎麼樣?”

“哈啊?”,鈴木園子一頭霧水地回頭看著羽生清安,怎麼,送分題都不要的嗎?

“就……挺驚人的,從來沒見識過。”

“那你想不想自己試試?”,羽生清安眼中全是笑意,有種逗小孩子玩的感覺。

“欸?我可以嗎?”,鈴木園子把剛剛的幽怨拋在了腦後,十分感興趣,“不是說需要天賦嗎?”

羽生清安微微搖頭,“只是讓你執行召喚這一步,你並不能指揮式神做什麼的,所以並不需要什麼天賦。”

事實上,連召喚都不是,只是讓她幫忙畫符抽個卡而已,真正啟用符咒的還是羽生清安自己。

“那好,我幹了!”,鈴木園子一臉興奮,“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嗯……等這次委託結束後,你來我家吧。”,今天已經展露夠多的東西了,剩下的還是先保持一點神秘感。

“啊?去你家……”,鈴木園子臉有些發燙,這個傢伙說什麼呢……

羽生清安絲毫沒意識到問題,他現在住的地方其實就是在葬儀社的事務所裡隔了個小房間,本來就是誰都能去的,而且鈴木園子今早不還堵門去了嘛。

“你要沒什麼異議,那就這樣定了。”,問題解決了,羽生清安很高興,就是感覺白嫖勞動力有點不太好,補了一句,“等委託結束,一起逛街吧,想要什麼我買給你,逛完街正好去我家。”

這是之前說好的答謝內容,雖然那天送鈴木園子回家,她說請吃紅豆大福就行了,但是羽生清安總不能言而無信,佔一個女孩子便宜。

鈴木園子大概早就忘了這茬了,她也很少去記別人欠她什麼,所以乍一聽羽生清安這話,再跟上面那句聯絡起來……

“哪有這樣直接的,大笨蛋!”

鈴木園子小鹿亂撞,掩面而逃,進展太快了,她有點沒跟上節奏。

“笨蛋?”,羽生清安感覺莫名其妙,他記得這個詞是開玩笑用的,關西那邊罵人用“八嘎”,開玩笑用“啊齁”,關東這邊是正好反過來的。

“所以,不是生氣罵人,是開玩笑?”,羽生清安一頭霧水,為什麼忽然來這麼一句呢?

女人啊,真是難懂。

羽生清安搖搖頭,走到院子角落檢視被砍斷的樹,樹幹的斷面十分平整,那張藍色符咒斬斷樹之後直接沒入牆裡,只留下一半在外面。

用手一摸,薄薄的一張紙而已,但卻根本扯不出來。

“原來我這麼強的嗎?”,羽生清安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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