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王哈哈一笑,環顧周圍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在夜以山身上鄙視道:“我麒麟王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好人,可我卻從來沒有背地裡做過什麼惡事,不像有些人,做了卻不敢承認,還裝好人。”

“你什麼意思?”夜以山見麒麟王意有所指,本來難看的臉色更是充滿怒火:“我夜以山行的正,從來都是光明磊落,有什麼話麒麟王直說。”

“哼!”麒麟王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你夜掌門行的正,可不代表你門中之人都如你所說,我今天過來只是給你們點警示,回去告訴樂楓,把不屬於他的東西還回來,要不然可不要怪我麒麟王不客氣。”

麒麟王話落再次看了所有人一眼,深邃的眸子裡帶著冷漠:“樂楓一日不肯交出東西,所有人都修的安寧,這次只是個小小教訓,下次不知道會輪到那個宗門,你們都好自為之。”

各大門派被麒麟王的氣勢所壓倒,誰也不敢直視他的雙眼,唯獨一個人面對麒麟王毫無懼意,甚至滿臉複雜之色。

幽偌眼看著麒麟王從眼前經過,然後漸漸消失在視線之中,可是她什麼都做不了,一想到自己的母親還躺在玉棺之中,以及所受的那些苦就讓她無法忍受,滿臉自責,但這更能堅定她報仇的信念。

當麒麟王帶著魔界的人徹底消失在所有人視線之中,他們才稍稍恢復幾分神色,但是眼底的恐慌卻依舊沒有減少,彷彿對麒麟王的懼意已經深入骨子裡。

過了半響有人忍不住好奇問道:“夜掌門,不知道麒麟王突然來此是討要什麼東西?”

夜以山見有人問起皺了皺眉,他對此還真是一無所知,而看麒麟王的架勢又不像是故意挑唆,看來只能等到樂楓出關才能瞭解清楚。

所有人都等著從夜以山口中知道答案,可他卻什麼都沒說,因為他根本不知曉答案。

“各位都回去吧,今日之事多謝幫忙,倘若魔界真要對哪個宗門下手,通仙門絕不會袖手旁觀,有些事情待我問清楚師兄再回達各位。”

各大宗門的人在議論之中紛紛離開,因為青麟幾人躲在偏僻的角落所以很少有人注視,但還是被一些有心的人發現了他們的存在,其中就包括靜遠。

夜以山以及通仙門的一些弟子離開之後靜遠快速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幾絲興奮,彷彿什麼都看開了,時隔數月,不僅修為提升如此之快,就連心性都發生了巨大改變。

“幽偌,最近可好?”

“大師兄,你的傷完全好了?”幽偌淡淡一笑,充滿好奇,像是對靜遠的進步之快感到不可思議。

靜遠點點頭,感激的說道:“這都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恐怕都沒有再見面之日。”

“大師兄你不要這麼說,你幫我的也不少,只是到底是誰將你打傷?”幽偌看著靜遠,卻實在猜不出是誰這麼歹毒,但是她知道那人留他一命肯定有其它目的,要不然也不會如此殘忍。

“是月荷。”靜遠內心掙扎著說道,彷彿當日發生之事一刻也沒有忘記過。

“月荷?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只是幽偌吃驚不小,就連青麟也是皺起眉頭,他沒想到將靜遠打傷的人會是月荷。

“她一開始接觸我是想要從通仙門得到一樣東西,後來她知道我不可能為了她出賣自己的宗門,再加上和你們之間的仇怨便趁我毫無防備之下痛下殺手。”靜遠感慨一聲,像是在責怪自己早些沒有看出月荷的歹毒。

“月荷三番五次的想要害我,這筆賬我一定會找她算清楚。”幽偌語氣一冷,眼眸深處佈滿極大的殺氣,雖然她是一個心軟之人,但是對於自己的仇人堅決不會心軟,因為讓仇人好過就是對自己殘忍。

青麟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他的眸子深處比起幽偌還要冷上幾分,看來這筆賬早晚會算清楚,只不過暫時讓她逍遙一陣子而已。

從靜遠口中得知樂楓已經閉關數日,不知道是算好這場災禍即將來臨還是時間上趕巧,所有人也都在猜測樂楓究竟從麒麟王手中拿走了什麼,會令他如此憤怒並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其實四大魔王雖然重獲新生,但是並沒有得到屬於自己原本的力量,所以現在根本不是最佳復仇時期。

幽偌現在雖然還沒有正式被趕出通仙門,但是大多數門中之人已經對她極其不滿,不尊師命,背叛宗門,對長者不敬等諸多罪責都加之身上,即便如此,幽偌出於對自己師父的尊敬和感恩還是決定回去看看。

依舊是天寶殿上,夜以山正在打坐休息,細碎的腳步聲輕微入耳。

夜以山自從當上掌門,幾乎日夜都是在天寶殿度過,而陪伴他的除了大殿正中那尊高高在上的神像就是身下看似平凡無比的蒲團。

聽見聲音夜以山並沒有睜開雙眼,他像是已經知道來者是誰,語氣平和的說道:“回來了?”

“是,師父,幽偌請罪來了。”幽偌躬身行禮,雖然夜以山背對著她,幽偌依舊沒有絲毫的怠慢,反而更加尊敬。

“呵呵。”夜以山沉默半響淡笑出聲,他坐在蒲團之上看著幽偌,雖然滿臉慈和卻又不加掩飾的透著怒氣,幽偌甚至沒有看見他是怎麼轉過身來的。

“你有何錯?”

正在幽偌偷偷打量自己師父的時候,只聽耳邊傳來夜以山質問的聲音,還帶著幾分責備。

“啟稟師父,幽偌不該一次次違反師命並偷偷跑下山,請師父責罰。”

“哼!”夜以山冷哼一聲,一甩拂袖站了起來:“責罰?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師父嗎?”

幽偌見夜以山真的發怒,趕忙低下頭,態度誠懇的說道:“我心裡一直記掛著師父,之前見師父有傷在身便急著過來探望。”

幽偌見夜以山沉默繼續問道:“只是師父是怎麼受傷的,敢問這世上能有幾人是師父的對手?”

“哎!”夜以山感慨一聲,整張彷彿臉瞬間蒼老了許多:“師父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偉大,能力在師父之上的不在少數,而且師父漸漸變老,所有希望只能落在你們後輩之上。”

幽偌聽到夜以山平和的語氣,知道他漸漸消了氣,這才稍稍放鬆了心情:“那師父到底是誰有這麼大本事將你打傷?”

夜以山移動腳步,在大殿上來回走了數步才心事重重的說道:“麒麟王來之前金蟒王已經來過,從我和他交手來看,此魔像是在修煉某種邪功,十分強大。”

“邪功?”

幽偌十分震驚,能令他師父都忌憚的功法究竟強大到何種地步?

師徒兩個交談了許久,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幽偌似乎忘記了時間,直到夜以山對著殿外厲喝一聲,幽偌才回過神來。

“既然來了何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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