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0章吸人血的蟲子

阿苔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一眼嚴肅又認真的阿瑟。

阿瑟笑起來時好看,嚴肅的時候也好看。

此時這種緊張嚴肅的樣子,讓他的心都跟著緊張起來。

但這種緊張不是害怕這些蟲子,而是害怕沒把阿瑟交代的事情做好,生怕她不高興。

看看身邊的族人們,他們緊張嚴肅的樣子,阿苔突然就笑了。

只要是阿瑟說的,大傢伙就去照做,這樣就挺好。

蕭瑟面容嚴肅的樣子,讓族人們都跟著緊張起來,不敢言語,趕緊行動。

先前輕鬆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大家連呼吸聲都要放輕。

蕭瑟朝夜風招手:“讓阿探過來我看看.”

夜風帶著阿探走來,半蹲在她面前,長生拿著兩個夜明珠照明。

蕭瑟看著吸在阿探鼻子裡的螞蟥,擰緊雙眉:“不能用蠻勁,拔斷了吸盤在裡面,會潰爛發炎感染.”

她猶豫兩秒,還是出聲:“嚴重會沒命.”

她本不想說的,但又怕族人們不重視這件事,所以她猶豫後還是說了。

阿探驚呆了:“我會死嗎?”

“有我在,不會.”

蕭瑟聲音堅定,“先回去,我來處理.”

阿探這顆高高吊起的心,這才微微落下:“阿瑟,我寧願死在打野獸的時候,也不要死在這個蟲子面前.”

這死的太憋屈了。

蕭瑟給他一個微笑,安慰他:“沒事,放心,真沒事.”

阿探努力揚起笑,在阿扔的陪伴下朝部落方向走。

蕭瑟看向長生,面容又嚴肅:“剛才下水的有多少個勇士,你好好想想。

然後去問他們,有沒有被蟲子吸在身上又拔掉的.”

“這種蟲子吸人血時,它的嘴就像是蚊子嘴一樣扎進咱們的面板裡,不能用力拔,用力拔會拔斷它,而不是拔掉它.”

“若是拔斷它了,就像我先前說的一樣,它的嘴在人類身體裡面,會感染,會死亡.”

“記住了嗎?”

蕭瑟說完,夜風和長生同時看向對方。

長生更是把夜風翻轉過來,指著他的背急切的對蕭瑟喊:“族長的背上剛有條蟲子,我給他拔掉了……”

“我不知道是拔掉了,還是拔斷了,你快給族長看看.”

他剛才確實是幫夜風拔了蟲子,可那時的他不懂,哪就知道是拔斷還是拔掉。

蕭瑟大驚失色:“我看看.”

夜風乖巧的蹲下讓蕭瑟檢視,長生舉著兩個夜明珠照明。

哪怕光很亮,蕭瑟一時也看不出來這傷口裡是有螞蟥吸盤,還是沒有螞蟥吸盤。

蕭瑟面色凝重:“回部落,我拿鹽水給你洗。

長生,讓那些下水的勇士儘快都過來檢查一次.”

長生點頭。

阿探和夜風都不能耽擱,蕭瑟催促著阿劍帶她回部落。

也不知道有多少勇士被螞蟥咬了。

這可惡的螞蟥。

阿劍被阿瑟催促跑的很快,夜風也小跑著,還不忘向蕭瑟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他要帶族人們去撈蚌殼,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蕭瑟握著他的手,眼裡滿是心疼:“怎麼能怪你,明明是那些螞蟥不長眼,居然連我的人都敢碰,等下我要把它們全部都燒死.”

“不,我要把它們曬乾磨成粉製成藥,讓人類吃了它.”

看著咬牙切齒的蕭瑟,夜風心生感動的自責的時候,也很好奇:“那種蟲子可以做藥?”

“可以.”

蕭瑟說,“這些都是上好的中藥材,用處很大。

你還記得我用蛆吃腐肉治病嗎?”

夜風點頭:“記得.”

“這個和蛆吃腐肉治病是同等的道理.”

蕭瑟說。

“這種蟲子叫水蛭,也叫螞蟥,反正有多好個名字.”

“別看它是吸血的,其實它也可以吸血治病,也可以曬乾製成藥.”

“在我們那裡,還有人專門養這些螞蟥作藥.”

“還有大夫用人養螞蟥做藥……”

夜風好奇又驚訝:“用人養螞蟥?吸血?”

蕭瑟給了夜風一個你真聰明的眼神:“就是。

有些人家很窮,孩子又多,就會有人把孩子賣給大夫做藥童.”

“這些藥童裡面,就有被養的白白嫩嫩的,吊起來,把螞蟥放在藥童身上吸血.”

“等到螞蟥養到一定程度,就用開水煮了曬乾,再研磨成粉做成藥丸.”

夜風聽著心裡直起雞皮疙瘩:“什麼叫做窮?”

蕭瑟:“……”

這個我要怎麼跟你解釋窮和富呢,這是一個很好回答的問題。

可回答後我又要怎麼和你解釋錢呢?

解釋錢後,我又要怎麼和你解釋前面的前面呢?

蕭瑟想了想後,慎重回答:“比如咱們青龍部落有大米飯,蔬菜,獸皮,弓箭大黑刀.”

“這些東西,塔河部落一樣也沒有,咱們兩者對比,他們就是窮人,咱們就是富人.”

夜風恍然大悟:“哦,我懂了,窮人就是奴隸,富人就昌渾那個王八蛋.”

蕭瑟訝異夜風的理解能力,對他點頭附和贊同:“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真牛,居然這樣解釋,好像也沒錯。

來到她先前坐的大樹下,樹墩前面放著一張木桌子,是夜風剛給她做的。

這樣,她坐在這裡時,就有桌子寫寫畫畫,吃飯也方便。

行動不便的人就有一些特權,而夜風就願意給她這些,願意寵著她。

阿探早已在這裡等著,滿臉焦急。

蕭瑟安慰他:“不用急,它不會爬進去,放輕鬆.”

阿探現在只相信蕭瑟,聽她這樣說,慢慢放鬆下來。

蕭瑟看向阿茶:“去問阿喜拿鹽,多拿點來.”

阿茶一聽說是拿鹽,就知道是要消毒,也確實是要她去拿。

蕭瑟又看向身旁的雄性:“去跟阿悶說,要熱水.”

這個雄性也忙去了。

被吩咐到的族人們都很聽話的去做了。

先前沒有去河邊的族人們,聽說螞蟥吸人血的事,都跑來看熱鬧。

阿茶問阿喜拿了一罐鹽來,雖然不知道要多少,但多拿總比少拿的好。

雄性跑到阿悶面前,跟他說了要熱水的事。

阿悶好奇的問:“這個時候要熱水做什麼?那邊那麼亮,是出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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