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偵察3

按照當前掌握的資料來分析對比,這處禁區在性質上應該是某種陰性區域,很可能是死靈之類的東西。

一般來說,在這種神秘力量製造的禁區中進行偵查活動,x學校會優先使用純粹的科技手段,以減少對禁區的擾動,避免被禁區裡面的傢伙發現。

雖然任何觀察都是擾動,但是純粹科技手段對這類禁區的擾動會更小一些。

所以回收那些子探測單元,還不能讓那些超級英雄去幹,因為這很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擾動。

最好呢是讓ai控制的機器人去幹。

但是讓如今這類東西都很貴,即使是紐約國民警衛隊,也沒有多少這東西。

畢竟,在美國,一個手推車都要幾十萬美元,而在國際貿易大幅度減少之後,這個價格又翻了好幾倍。

所以如今只有非常靠近禁區的那些子探測單元會使用ai機器人來回收,其他的就只能靠人工來回收了。

而無論是人工回收還是ai機器人回收,選擇的時間都是在正午時分。

這個時候也是禁區區域的霧氣最薄弱的時候,這對於人或者機器人都是有利的。

王宏等帶著一隊士兵,以及一些技術人員,乘坐四架支奴幹來到了禁區外。

直升機緩緩地降了下來,幾十個人,幾條狗,以及相關的裝置都被放了下來。

本來有人提出,乾脆全用軍犬去找。

但是實驗表明,軍犬對瀰漫在禁區中的霧氣充滿了恐懼,如果沒有馴養員陪著,它們根本就不敢靠近。

即便如此,軍犬也無法深入霧氣,稍微進入得深一點,它們就會因為恐懼而無法工作。

不過好在外圍的子探測單元大多都還完好,上面攜帶的gps定位系統還在工作,工作人員可以很方便的找到它們,而軍犬的任務也只是在外圍找到那些損壞了的,但是可能也記錄了一些資訊的子探測單元。

黃寅照例抓了一把風,聞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沒什麼問題.”

其他人便開始行動了。

一些士兵牽著軍犬走在前面,幾條波士頓動力出品的四足ai機器人跟在後面。

一開始霧氣還很稀薄,能見度也不錯,能看到五六十米外。

另外士兵們攜帶的導航裝置的訊號也很好,所以收集工作進行的很快,但是隨著最外層的子探測單元被收集好了,再往裡面,霧氣就開始變濃了。

而且那些軍犬也都不太願意配合工作了,一個個夾著尾巴,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不顧馴養員的指揮,一個勁地想要往後面退。

有些甚至還直接咬住馴養員的褲子,努力地

把馴養員往外面拖。

這樣的情況一出現,所有的人便都緊張了起來,士兵們都停下了腳步,子彈也都上了膛。

一個帶隊的上尉透過送話器小聲地向後方提出撤退的請求。

“他們前面沒什麼東西.”

黃寅說。

“讓他們回來吧.”

王宏說,“他們一個月才拿多點錢,走這麼遠,已經對得起州政府了.”

於是,士兵們開始後退,而波士頓動力的四足行走ai機器人則繼續向前。

這種ai機器人有脫離訊號控制自主執行任務的能力,而四足行走的方式則保證了它的越野機動能力,所以,這東西雖然賣的很貴,但卻是不可或缺的,至少比高價手推車強得多。

所有的人和軍犬都順利地退到了禁區之外的出發點,現在只有那些ai機器人還在霧氣中繼續搜尋,很快它們就進入到了即使是黃寅都看不到的位置了。

“時間不多了,雖然陽氣還很旺盛,但是我已經能感覺到陰氣在上升了——霧氣開始變變濃了。

那些機器狗也該回來了.”

王宏說。

“反正如果到時間了它們還沒有回來,我們就上報說它們已經損失了——這也完全是在計劃內的.”

陪著一起過來的一個軍官說。

“機器人已經在返回了.”

一個技術人員說,“我們現在還能連線到它們,知道它們的位置。

雖然因為干擾,我們無法詳盡地知道它們那裡的情況,但是,它們正在返回,這一點我們還是知道的.”

就在說話間,遠遠的一個ai機器人出現了。

到了傍晚時分,各種資料都匯總出來了,並且被傳送到了x學校。

“茅院士,你見過類似的東西嗎?”看著子探測單元拍攝到的東西,林秋生問道。

“見過。

很常規的死靈而已.”

東嶽上卿司命真君說,“不要被它外在的東西騙了,那只是一種表層的扭曲而已.”

“表層的扭曲?”林秋生問道。

“亡靈的力量,或者說各種陰性的力量,本質上是源於黑暗和隱秘。

嗯,在萬軍之主那邊,加爾文宗的教義中,這種力量被解釋為‘光不在那裡’,而不被視為一種單獨的力量,只是將它視為是某種‘影子’。

但是在二元論的宗教,比如說我們道門,又或者是瑣羅亞斯德教,都將它看成是一種獨特的,獨立的力量……啊,我也許扯遠了,畢竟這些也都還只是假說而已,無論是我們,還是加爾文,都缺乏關鍵性的證據。

嗯,讓我們回到本題上來。

加爾文至少有一點是沒問題的,那就是這類力量和‘光’或者說陽性力量是對應的,它是藏在所謂的‘影子’裡面的。

而大地是最能提供‘影子’,最能提供‘黑暗和隱秘’的東西,無論是那裡的亡靈,他們的根本都只能是本土的大地。

但是在顯示上,卻是可以被扭曲的。

能量存在在那裡,而文明給了它一個呈現出來的方式。

而這片大陸上原有的方式不完善而且大多都被遺忘了,所以它的呈現必然會帶上外來的扭曲——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林秋生說,“就像我遇到過的那個給我送斧頭的無頭騎士。

雖然在形式上,無頭騎士和夢魘,都是歐洲怪物,但是那也只是一種扭曲的表現。

然而從根本上來說,表現就是本質,本質就是表現。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所以哪怕借用了歐洲的殼子,這種表現也肯定和歐洲的是不一樣的。

捧著胸口的不一定都是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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