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君士坦丁宗主教區與貧道有緣

林秋生聽了這話,卻冷笑了起來:

“布朗先生,說句實話,完成一個用於證明設想的可行性的系統,需要的一兩百萬美元,我自己直接就可以掏出來。

至於說後續的兩億美元,你覺得我在公開的展示了這個系統之後,還會找不到相應的投資嗎?布朗先生,我不是那種離開學校就進了公司,一天到晚都只和電腦顯示屏上的程式打交道的書呆子了,即使我以前曾經是,但是我現在能輕鬆地住進這個社群,也意味著我不是了,你說是不是?

這個系統的價值,我比你更清楚,我為這個系統準備了好幾年了,自從發現可能的變化之後,我就一直在為這一天做準備。

我覺得,伱的條件可能太過苛刻了。

而且,我的確需要天使投資,但是這個專案在如今,是一個不怕找不到投資的專案,你信不信,我如果說,我這個專案只接受盧布,也有人會頂著‘通俄’的罪名,給我把盧布送過來的。

目前我需要的天使投資,除了錢,我更看重的是其他的一些東西。

而且即使你能提供我看重的那些東西,我也不可能給你百分之四十的股權。

我可以讓天使投資人跟著這個專案賺錢,賺很多的錢,但是這個專案,我和我的夥伴必須有絕對的控制權。

我這裡絕不允許出現任何將來資本方透過各種手段,將我們這些技術方踢出去的可能.”

這話說的很直接,也很不客氣,甚至有指責布朗先生想要透過欺騙的手段佔便宜的意思。

但是布朗先生並沒有生氣,因為這都是談生意的事情而已,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先把話說的明白一些,反而能提高溝通的效率,減少不必要的時間上的浪費。

“那麼好吧,我們還需要繼續加強一下相互的瞭解.”

布朗先生說,“林先生你說你除了錢之外,更看重天使投資人在其他方面的一些東西,這一點能不能講得更具體一點.”

“這才像是個談事情的態度了.”

林秋生心裡想,“其實美國人和印度人很相似的,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隻要有可能能佔便宜,他們就會想辦法去佔便宜。

就算沒有條件佔便宜,創造條件也要佔便宜。

而在佔便宜沒成功的時候,他們也普遍沒有什麼惱羞成怒的情緒,而是會迅速調整方略,繼續談,但依舊會繼續試探你,看有沒有機會在其他方面佔你的便宜.”

這樣想著,林秋生便道:“首先,我們未來的企業,肯定是以技術為主導的企業。

經營部門只能是為技術部門服務的而不是反過來。

布朗先生,您考慮過在將來,我們公司最可能的競爭對手是誰嗎?”

布朗先生想了想,然後說:“目前做安保方面的生意的那些企業,其實都不會對我們構成太大的威脅,他們的手段太傳統,太落後了。

如果按你的說法,那教會可能會成為我們的競爭對手?”

林秋生點了點頭:“布朗先生,你說得很對。

從歷史上看,教會對於鎮壓這樣的東西,是起到了相當重大的作用的,比如說在漫長的時間裡,關於教會和惡魔、吸血鬼、狼人以及女巫什麼的發生過的衝突的傳說非常多。

就像中國的古籍中記錄了以前神秘力量還能起作用的時代使用這種力量的方法。

我相信教會中很可能也有類似的紀錄,只是後來這些手段漸漸地不管用了,所以也被人忽視了。

在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後,教會中肯定有人會想起這些,並將這些東西重新弄出來的。

當然,對我們來說,他們行動得越慢越好。

所以,你對教會的情況有了解嗎?你能對教會的一些活動產生什麼影響嗎?

另外,教會的這些記錄也是非常重要的知識,這些東西我估計在天主教那邊會更多一些,當然正教那邊應該也不少。

你有沒有門路和手段弄一點出來?”

“天主教那邊的資料,如果在美國的,我可以想想辦法.”

布朗先生說,“至於正教那邊,我也能透過朋友和君士坦丁大牧首那邊聯絡上。

我覺得從君士坦丁大牧首那邊我們能弄到一些好東西。

雖然特別重要的聖物可能很難弄到,但是檢視一些資料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你有門路聯絡上君士坦丁大牧首?”林秋生倒是有點驚訝,他沒有想到,布朗先生居然還有這樣的門路。

“是這樣的,你知道君士坦丁大牧首巴爾多一世以前一直在美國的東正教教區任職.”

布朗先生笑著說。

因為歷史原因,在東正教的幾個宗主教區當中,君士坦丁堡是地位最高的,君士坦丁堡的宗主教(東正教牧首的正式名稱)又被稱作普世牧首。

但是自從君士坦丁堡變成了伊斯坦布林之後,君士坦丁大牧首實際上的影響力就大幅度地下降了。

為了不交人頭稅,大批的正教徒都變了,教徒少了,教會就沒錢了,然後就只能靠著外地的教區的援助過日子了,這樣一來,很多的原本理論上直屬於君士坦丁教區的教區都靠著給普世牧首援助而獲得了宗主教區的地位,比如正教最大的教區,俄羅斯教區就是這麼來的。

按照東正教的規矩,每個宗主教區都是平等的,當然君士坦丁教區更平等一點。

而為了保證這種平等,每個宗主教區的宗主教都必須是本教區出身的。

而當君士坦丁堡變成伊斯坦布林之後,土耳其雖然對異教相對寬容,但是為了便於控制,又規定只有土耳其的正教徒可以成為普世牧首。

然而君士坦丁教區不斷地分裂出了新的獨立主教區,然後又不斷地有信徒為了人頭稅而改信,結果到了現在,君士坦丁教區內,正兒八經的土耳其正教信徒連一萬都沒有了。

就這個規模下弄出來的普世牧首自然就要被下面的實力更強的牧首們鄙視了,比如說最大的教區,俄羅斯宗主教區的牧首就覺得,自己才應該是真正的普世牧首——老子手下有一億多信徒呢!

而其他的宗主教區呢,很多也都跟在俄羅斯教區的後面,畢竟人家更有錢一些。

為了和強大的俄羅斯教區抗衡,君士坦丁教區就只能依靠西方國家,也就是異端那邊的力量了,巴爾多一世能夠成為普世牧首,和他的經歷就密不可分,作為正教的普世牧首,他的神學是在義大利學的,而他在成為普世牧首之前,也一直在美國擔任教職。

“普世牧首的地位非常脆弱,他離不開我們美國的支援。

加上君士坦丁教區窮得一塌糊塗,”布朗先生說,“我可以透過一些朋友聯絡到他們.”

布朗先生的這個說法倒是打動了林秋生,君士坦丁堡宗主教區如今是破落戶,但是他們的祖上可是真的闊過的。

他們那裡真的有非常多的,非常有價值的收藏。

而君士坦丁堡教區因為人數太少,雖然宗教地位高,但是人才凋零幾乎是必然的。

這一點從巴爾多一世要到義大利學神學就可見一斑。

林秋生覺得,考慮到冬眠的萬軍之主還沒有甦醒的跡象,君士坦丁教區現在未必有多少真正明白了,而且真正有能力的教士,如果不能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去薅一把羊毛,林秋生覺得自己都對不起這樣的好機會。

“君士坦丁堡宗主教區與貧道有緣呀.”

林秋生這樣想道,卻搖了搖頭道:

“但是布朗先生,你也應該知道,有這樣的關係,而且願意幫我這個忙的人應該也不少。

在美國,願意投資於這個專案,而且比你更有錢也跟有手段的人多的去了。

我為什一定要和你合作呢?”

對這個問題,布朗先生倒是早就想好了理由:

“林先生,您說的沒錯,但是相比這些人,我有一個巨大的優點——我比他們安全。

比如說吧,如果你願意和摩根大通他們合作,他們說不定可以直接把君士坦丁教區的圖書館給你搬過來。

但是你願意和他們合作嗎?”

林秋生也笑了起來:“和他們合作?我又不是傻了。

和他們合作,最後我還能剩下一張皮,就要算他們大發慈悲了。

好了,布朗先生,如果你能迅速地,最好在這個月之內,安排我去君士坦丁堡宗主教區去觀摩一下他們的收藏,我們可以算你百分之六的股份。

後續我們的使用版成功之後,你再投入兩億美元,我們還可以再給你增加百分之六的股份——這已經是我能夠拿出來的最多的數字了。

我的同伴們都是這個計劃的創始者,這樣算,你的股份已經不比他們少了.”

“這還是少了點.”

布朗先生說,“這可是涉及到兩億美元的投資的.”

“和我們賺錢的前景以及因此而能得到的地位的前景來比,這已經是這個時代最有價值的投資了.”

林秋生說。

“如果我能再從天主教那邊弄些有價值的東西過來呢?”布朗先生說,“你知道這很有價值,我們搶先一步,把他們的東西涉及的技術註冊上專利,哪怕最後官司打不過他們,也能大大地拖延時間。

而現在,時間是最為寶貴的不是嗎?”

“如果你能從天主教那邊也弄到一些真東西,另外還能幫助我們將基於他們的知識的技術申請好專利,並負起和他們的法律矛盾的處理的責任,那……”

林秋生轉向菲德爾道:“那麼菲德爾,你覺得,我和你各自從我們的份額中再拿出一點來,給布朗先生百分之十四的股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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