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路遇

在結束了這次的夢中小課堂之後的第二天,林秋生便接到了一封來自美國國家超級計算機應用中心地郵件。

這封郵件通知他,他在三天之後,將可以租用國家超級計算機應用中心的一部分算力。

“排隊的速度比預想的要快不少呀.”

林秋生這樣想道。

不過這也是常有的事情,有時候,排隊排在前面的,因為各種原因,取消預約的,也是有的。

所以林秋生也沒有多想,立刻就開始打點行裝,準備去伊利諾伊州的香檳市。

美國的鐵路主要用於貨運,而長距離的客運,基本上依賴於航空。

從紐約並沒有直飛香檳市的航班,林秋生必須先飛到芝加哥,然後再在芝加哥換乘美鷹航空的erj-145支線客機飛往香檳市。

訂購機票這種事情,自然是交給徒弟來做。

林秋生之所以收了個徒弟,很多時候都是在把徒弟當助理使用的。

第二天一早,張峰便開車將林秋生送到了機場,先上了一架737,飛到了芝加哥,然後不出機場就直接換乘了一架erj-145。

一上飛機,林秋生便看到了兩個熟人——以前的同學夏爾馬和庫馬爾。

兩個人同樣也看到了林秋生,庫馬爾站起來用眼睛看了看林秋生便習慣性地低下了頭,夏爾馬則直接從座位上站起身,迎上來道:“林,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嗯,一直以來我都聯絡不到你,這些年,你在幹什麼呢?”

夏爾馬是個印度裔,他有著高挑的鼻樑,綠色的眼睛,以及比林秋生還要略微白一點的面板——他是婆羅門種姓,家裡據說是大地主。

這傢伙性格活躍,喜歡和人吹牛,交際圈相當廣。

“我這些年去當了教士.”

林秋生回答說。

“天呀,伱當了教士了?那我倒要對你肅然起敬了.”

夏爾馬說,“我早就說過了,你是天生的婆羅門。

等等,你在哪個宗教當教士?你可別告訴我你現在是飛面神教的主教了.”

林秋生笑了起來,飛天意麵教的主教,這還是林秋生剛認識夏爾馬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夏爾馬問起林秋生的宗教信仰,林秋生便回答說自己是飛面神教熱乾麵分舵的舵主,然後便非常熱情地向夏爾馬傳教——婆羅門出身的夏爾馬是吃素的,而且信仰印度教,所以他對牛肉麵分舵的東西相當抗拒,但是對熱乾麵分舵的宗教儀式還是非常贊同的。

“當然不是,畢竟飛面神教的教士,哪怕是主教也沒有工資可拿,反而需要我們不斷地做奉獻.”

林秋生回答道。

“我雖然不是飛面神教的信徒,但是也很願意為它做奉獻的.”

夏爾馬也笑了。

“我現在是道教上清派的教士。

你對宗教比較有研究,應該知道這個宗教的.”

林秋生又說。

“僅限於知道名字.”

夏爾馬說。

作為印度裔,夏爾馬信奉印度教,相比亞伯拉罕系的宗教,總的來說,印度教對除了和平教之外其他宗教的態度還算和平。

而且如今林秋生從事的行業已經和他不一樣了,他們之間完全不存在競爭關係了,所以夏爾馬對林秋生的態度比之前更親近了一點。

雖然在林秋生的導師被查的事情上,印度幫可能也起到一點作用。

“庫馬爾,你怎麼見到老同學也不來打個招呼.”

夏爾馬轉身又朝著庫馬爾說道。

庫馬爾是個身材矮小,面板黝黑的小個子,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比很多女同學都矮。

他其實也是個活潑性子,只是在有夏爾馬在場的時候,他就會比較安靜罷了。

“林,你好,好久沒見了.”

庫馬爾便也這樣說道。

“林,你的座位在哪裡?”夏爾馬又問道。

林秋生便說了自己的座位號。

夏爾馬看了看那個座位,那個座位比較靠後。

erj-145是一款採用發動機尾吊式佈局的50座支線客機。

後面的座椅靠近發動機,噪音比較大,並不太舒服。

夏爾馬皺了皺眉頭,然後轉過臉對庫馬爾說:“庫馬爾,你和林換個位置,我和林已經有幾年沒見了,要和他說說話.”

庫馬爾便應了一聲“好的”,然後就從頭頂的行李艙中把箱子搬了下來,又幫著把林秋生的旅行箱放上去,然後就拖著自己的旅行箱去了後面。

那個表現就好像他是夏爾馬的家僕一樣。

要說他們還在上學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夏爾馬的很多事情都是直接叫庫馬爾乾的,誰讓夏爾馬是婆羅門而庫馬爾只是個首陀羅呢。

不過要說夏爾馬雖然將庫馬爾當僕人使喚,也喜歡諷刺他是靠著預留制才有資格上的印度理工,但是在有些事情上還是很照顧庫馬爾的,比如說他進入微軟之後,很快就把庫馬爾也拉進去了。

夏爾馬和林秋生便在座椅上坐了下來。

“林,你如今已經是神職人員了。

你來香檳市幹什麼?”

香檳市只有三萬多人口,放在華夏的話,也就是一個小鎮而已。

這座小城基本上就是一座大學城,甚至就連機場都叫做伊利諾伊大學威拉德機場。

所以一個人到香檳市來,他要做的事情多半就和伊利諾伊大學有關。

“我租了超算,排隊排到了.”

林秋生回答道。

“哦.”

夏爾馬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又反應過來了,“不對呀,難道現在進行宗教活動也要用超算了嗎?”

“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嗎?”林秋生瞪大了眼睛,“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你知道嗎?道教也是一種有一千多年的歷史的宗教了,而且在它初創的數百年時間裡,因為政治原因,他一直蒙受著****,至少數以百萬計的教眾被屠殺,大量的經典被焚燬,教會被迫長期處於地下狀態。

基督教最初在尼祿那裡遭受到的那點迫害,和道教在歷史上遭到的相比,幾乎是微不足道的。

這段數百年的歷史造成了一個嚴重的後果,那就是整個道教都被打散了,大部分的宗教行動都只能在很小的範圍內進行,宗教經典只能靠口頭傳誦。

嗯,這樣一來會帶來什麼後果我想以你的聰明,你應該很容易就能想明白,對吧?”

“我明白.”

夏爾馬說,“這樣的狀況必然會導致經典的混亂。

口頭傳誦本身就容易導致錯亂,而經典這類東西,很多時候,哪怕一個詞,甚至是一個虛詞的區別都可能導致完全不同的解讀。

這幾乎就像是南美的蝴蝶扇動翅膀。

你剛才還說大量的經典被燒燬,這本來就帶來了大量的缺失,然後再加上傳承錯誤,各種經典很可能會相互矛盾甚至相互對立。

這個問題如果不能很好地解決,整個宗教就會因此分裂,而且分裂出來的教派會互相敵視,並將對方視為破壞教法的異端。

我的老天,這些事情不會在你們的宗教歷史上都發生過吧?”

“你說呢?”林秋生道。

“你這麼說,那就肯定是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了。

這也幾乎是必然的事情。

你們的教會雖然歷史悠久,但是處在這樣的狀況下,它的影響力一定很有限。

不過從一個較小的企業開始也是也個不錯的選擇,在這樣的企業中,更容易做到高層,甚至成為ceo.”

夏爾馬說。

“所以你選了微軟.”

林秋生笑了起來。

“是的,畢竟現在不景氣,還是大企業更安穩——只要你的老闆不是馬斯克,哈哈……”夏爾馬也笑了起來。

“而且我和你不一樣,我不像你那樣有野心。

你們華夏人都這樣,你們都想要做董事長,而不是ceo,哪怕是一個小公司的董事長,公司一年的利潤還沒有人家高管的工資高,但徹底掌握一家完全屬於你們自己的公司,對你們還是更有吸引力一些.”

笑了一下之後,夏爾馬繼續說道,“讓我來猜猜你要用超算幹什麼?”

“好呀,你猜猜看.”

林秋生說。

林秋生知道夏爾馬是個相當聰明的傢伙,要誤導這樣的傢伙,你不能說太多的話,你說的越多,反而越容易被他找到漏洞。

所以更好的辦法是給他一點精心準備的初始資訊,然後讓他自己去分析,去推導,最後自己誤導自己。

“道教的典籍存在這麼多的問題,這對於道教來說是很嚴重的問題,同樣如果有人能解決這些問題,那他在道教的圈子裡一定會成為大人物的,甚至在你們宗教的歷史上都會留下一筆,就像商羯羅或者羅摩奴闍。

你這傢伙野心不小呀。

要解決經典之間的矛盾,確定真偽,這是非常麻煩的事情,需要做大量的枯燥的工作,做大量的邏輯判斷,所以你希望確定一定的規則,然後利用超級計算機和人工智慧對你們宗教的經典進行分析,找出其中從數學和邏輯上最為可靠的,排除掉那些顯然有問題的。

嗯,數百年處於地下狀態,一千多年都處在分裂狀態的宗教,肯定有大量的典籍,其中肯定真假混雜,哪怕造假的手段非常低,在這麼多的典籍中將這些東西找出來,也是極為困難的。

有了超算,有了ai,事情就可能不一樣了。

啊,這甚至在世界宗教史上都是一個創舉。

你要把這事情幹成了,你就是中國的商羯羅了!

只是你要小心,宗教衝突,尤其是教派內部的衝突,往往比和異教的衝突都激烈.”

最後夏爾馬還提醒了林秋生一句。

“我們的宗教,在經歷了上千年的壓制之後,已經非常和平了.”

林秋生笑道,“現在我們的教派衝突基本上也就是嘴皮子上的互相攻擊,比如說一個說另一個不學無術,歪曲教理,應該被開除;而那個則反過來攻擊他道德敗壞,甚至強暴西瓜,所以更應該被開除。

所以你倒是不用替我擔心這類事情。

夏爾馬,幾年不見,你的思維還是這樣敏銳。

這真是太好了.”

林秋生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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