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在無論是現實中,還是在夢裡,她愛的人自始至終都是姜然一人。

她是絕對不會再讓沈書均這個瘋子去碰她分毫的!

“讓我看看,你手打疼了沒?”某個人,臉龐都被人給打歪去了半邊,居然臉上一點怒意的徵兆表現都沒有展露出來。

這不禁是驚愣了顏言好一會兒的時間。

直到沈書均拿起她打他耳光的那隻手,低垂著視線尤為非常仔細地檢查她的掌心是否被打傷了。

臉頰一側不停滯傳入大腦火辣辣麻麻的感覺,不斷在提醒著沈書均。

他身上這一刻的感觸是真的,並不是夢。

是真實的!

他真的再次尋找到她了!

沈書均仔細觀看了一番,赫然發現自己懷中溫婉女人那隻打自己耳光的手的掌心微微紅腫成了一片,不由得深邃的藍色眼眸底部深處晏晏升起了一抹心疼之色;他將她掌心拉湊到自己的薄唇邊側,輕輕地吹吐些許熱氣,低低呢喃自語道:“下次要打的話,就直接告訴我一聲,我自己打自己就行,你這樣貿然動手的話可是會受傷的。”

像現在這樣的話,受傷了他是會很心疼的。

男人話音一落下之際,他的眼底盡然是一片濃濃的心疼眸色。

聞言,顏言默不作聲地冷著眼盯著他。

眼底顯現出來的是一潭如死水一般深而不見底的暗谷幽潭,裡面盡顯冷然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色。

沈書均自然是瞥見了她眼底對自己流露出來的冷漠。

男人的眸色忽地暗暗一沉,好看的眉驀然微微蹙了起來好些,其眉宇間盡顯不悅色;他低沉而充滿了些許危險氣息的嗓音冉冉迴盪在靜謐得有絲絲可怕的屋子中:“言言,你剛剛吃飽了嗎?”

他突然這麼一問,直接把懷中的溫婉女人給問迷糊了幾分。

“你什麼意思?”

現在夢裡的顏言已然是大致認清了她此刻,與之遠處被別人牢死按住跟地面緊緊貼合在一起臉頰的丈夫。

她知曉今天是無論如何和也姜然逃脫不了的了。

沈書均注視著她美豔側顏,目光至極柔和暗淡,薄唇微啟,聲音低啞地說:“剛剛吃飽了的話,那現在我們就去民政局。”

顏言:“?”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僅僅在短短的十幾秒鐘時間內,她很快就知道了男人方才說那話是什麼意思了。

沈書均是想讓她和姜然離婚!

“我是不會去。”

沈書均原先柔和至極目光的眼睛,在耳朵聽到她嘴巴里的那‘我不去’這三個字時,倏地一暗,眸色寂然滿布陰鷙,逐漸瘋狂的偏執神色。

他一雙深邃的藍色眼眸深深死死地鎖在她的那張清晰臉龐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這可由不得你去不去。”

“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去的!”

面對於沈書均的憤怒陰鷙模樣,顏言則也是不甘落下一分半毫。

她亦是如男人的冰冷眼神和語氣一樣,眼神極度堅定地盯著他的雙藍眸逐字逐句地說道:“沈書均,你這輩子永遠都別想和我結婚,我顏言的丈夫只有姜然一個人!”

溫婉女人此話一出,抱她在懷的男人臉色當即被氣得鐵青,雙目逐漸奔走於猩紅之中!

“閉嘴,我現在不想從你嘴裡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他雙眼猩紅,眉宇間滿是隱隱可見的怒氣。

聞聲,顏言也不多做其他理會。

因為她知道,沈書均這樣是真的要她閉嘴,他現在很生氣,生氣極了。

男人一雙猩紅的狹長深邃藍色眸好似會在下一秒的時刻,倏地毫無徵兆爆炸,噴出火來一樣!

滿眼的瘋狂和對她的偏執。

現實中外——

姜然本但是撐起自己下顎線十分鮮明的下巴,靜靜地盯視著清秀少女安然的睡顏。

可是慢慢地,翩然溫潤少年驀然發現,睡著了的顏言的眉頭不知是在何時已微微皺了起來。

纖纖清秀的少女好看的眉宇間,盡然顯出一幕害怕和淡淡地恐懼神色。

不到一會兒,她的整個眉頭都是蹙起的,並且在額間的一側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膚上已然冒出了不少似豆大般大小的透明汗珠;也有不少汗珠從額間的部位,緩緩往下和衣布料間滑落墜去。

最後變成一抹溼潤、以肉眼清晰可見的白點。

她應當是做噩夢了吧?

想罷自此,姜然輕輕抬起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扶上緊閉上漆黑眼眸的清秀少女的那微微蹙起的眉頭上去;他動作極盡溫柔的輕柔撫摸,想要撫平她如遠山般的好看柳眉。

可是,卻依舊沒什麼太大明顯的效果顯著。

深深身處於噩夢幻境之中的顏言,蹙得眉頭不僅沒有被姜然用去輕柔地扶平下去,而且還增加蹙得更深更高了。

她的身體好像也在隱隱的因為至極的恐懼而顫抖著。

姜然見狀,眼底飛快地一閃而過一絲不理和難然,他立馬移動著高大的身軀靠近其過去,結實有力的雙臂將她半攬抱入自己溫熱寬廣的懷中;並且輕言細語地在她耳畔邊側,隱隱地安撫細道:“好阿言,沒事的,我永遠都在你的身邊的,不要怕,我會一直都在的……”

夢裡面處於極度恐懼之中的顏言,好似聽到了翩然溫潤少年的這一則輕語的安撫;她的身體竟緩緩地平復下來,不再那樣幅度過大的顫抖了。

就連剛才蹙得老高了的眉頭也平下來了不少。

夢裡面——

夢裡的顏言被一臉暴怒的沈書均,強勢地帶著她與姜然飛快回到國內,一下飛機之後,便又強行拖拉硬拽他們二人到最近當地的一民政局門口。

他陰沉著一張俊美無瑕,且無可挑剔的面龐站在工作人員的面前,抿著唇冷冷地說了句:“辦離婚證。”

簡潔直白的離婚二字,被他說得滿腔內含慍怒。

那名工作人員的小姑娘見他如此的陰沉著臉生氣,縱然他長得很好看,當下不敢怠慢半分,還以為他是和他懷裡抱著的女人離婚;只顫抖著嘴唇說:“結……結婚證,要有結婚證才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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