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阿言那邊怎麼樣了。

沈書均他……有沒有為難她人呢?

躺在病床上的姜然一邊在腦子裡這樣想道,一邊被站在病床邊上的那名身形看起很是歐美強健的女護士強行喂藥。

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開始,他們就讓他吃藥,雖然很是不解,但姜然還是照顧了。

可是一切的一切,在來到這裡的第二天皆變了。

他們不僅收走了自己的通訊裝置,還有相關證明他身份的身份資訊證件,且將他強行的控制住在病房內。

在姜然察覺到不對勁,並做出了逃走的行動時,卻沒想到外邊早就在他走進這裡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然佈下了天羅地網!

翩然溫潤少年還沒走到住院部的下面一樓呢,就有好幾個身形體健的黑衣人衝上來,將他按在地上。

姜然反抗不敵,被壓制住了。

之後,就被他們用較為柔軟的布帶給束縛捆在了床上,成了如今這副動彈不得的模樣。

還有,他們喂他吃下去的藥,姜然也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很詭異,也很異常,不用翩然少年多去設想,他亦是感覺出了這藥的不一樣之處。

恐怕是對他身體不利的。

姜然這樣想著,可縱然如此這樣,但他也避免不了。

最終,也只能讓這些他感覺到不對勁的藥品,被人用強硬手段給灌進自己的胃部裡面!

對此,姜然感到絲縷的絕望。

但就目前來說,令翩然少年更加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還在後邊!

因為,那絕對會將是成為他整個人的這一輩子一生中,最以難忘的一段記憶。

……

在別墅的花園中坐了許久的時間,直到夜空中那高高懸掛著的一輪明月,越發地耀眼明亮之際時,躲避在茂盛翠綠大樹後邊的秀麗少女,這才緩緩地稍動彈了下有些僵硬的纖細身軀。

身軀四肢上的一陣鑽心麻木感,赫然傳來大腦深處的那一根感受神經。

顏言使勁的跺了跺腳,想要以平日裡最為快捷的一個法子解決掉身體不斷傳來的鑽心麻木不適感。

而後,事實也證明了,顏言的這一法子很管用。

才跺腳沒多久的時間裡,秀麗少女徒然感覺到身體僵硬到麻木的四肢也在逐漸的恢復往常知覺。

先前的那一份鑽心麻木感,也在逐漸地緩緩地消逝著。

她之後又在花園裡停頓了一些時長,而後才慢悠悠地走回別墅的一樓內去。

在一樓的客廳處和迎面走來,欲準備回自個房間去休息的林媽恰好撞了個正著,顏言衝其微微一笑;而林媽則也是同眼前的秀麗少女一般,輕微點了點頭,隨即也揚唇一笑,並且,還特意地說了一句:“小姐,你早點休息。”

“好,晚安了林媽。”聞言過後的顏言,只唇角邊側上的笑容弧度不減絲毫。

告別了林媽以後,顏言才慢步悠悠地回到二樓自己的房間裡。

當纖細瘦弱的身軀一踏進整個房間內部,在空氣間內無限蔓延一股濃烈地助眠薰衣草的香氣,不斷徐徐向其的這邊飄逸過來。

當這些味道爭先恐後地鑽入鼻息間,秀麗少女當即不免下意識地微微皺起了那好看至極的柳眉來。

這味道未免也太過於濃郁了。

顏言這樣想道。

旋即,她走到房間的窗戶邊上,將其中兩扇窗戶給打了開。

開啟兩扇窗戶,這樣較為有利於快速地散發掉,這一整個房間內裡那股十分濃郁助眠的薰衣草氣味。

這味道太過於濃郁了。

而且這幾天她的睡眠,也已經在慢慢變好了。

似乎也快要用不到這種東西了。

倘若不是想著,假如這個時候她直接把插在旁花瓶裡的那一束助眠薰衣草給拿出去,明早林媽起來打掃房間時,看到不免心中多少會生出些許想法的話,她早就把其給拿出去了。

算了,她還是等到明天的時候,讓林媽別再往房間裡插放這種東西了。

開啟窗戶稍微散散氣味就好了。

這樣想罷之後的秀麗少女,走到衣櫃前拿出自己的平常穿的那套睡衣,然後就快速走向房間的浴室內洗澡洗漱。

得趕快弄弄就睡覺了。

因為明天一早她還有早課呢,是不能遲到的。

洗漱完外加洗澡之後,顏言一共就花費了二十多分鐘,當她爬上床的時候,時鐘已經來到了晚上的九點半了。

躺在床上了,顏言柳眉下的那一雙漆黑靈動眸子,臻愣愣地盯著眼前的純色天花板神遊。

她神遊在外許久,也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顏言忽然感到自己的眼皮有些微微地發重。

旋即而來的便是大腦傳導過來的那份深沉感的睏意。

很困很困的感覺,而且眼皮也是越來越重了。

就在秀麗少女緩緩沉睡在睡夢中之後,睡得不是那麼沉的顏言好像聽見了自己房間的門鎖發出細微轉動聲響。

應該是她聽錯了吧?

而且她的床部位置也距離房間門的那邊那麼遠,怎麼可能會聽得見門鎖細微的轉動聲響呢?

正處於睡夢中的秀麗少女忽然這樣想道。

隨即,也徹底地放下心來了,便繼續安心睡下去。

可是顏言不知曉的是,人的潛在本能就是在平常生活裡中所不能達到的一些特殊能力。

比如聽力會變得極為的明銳清晰等等這類的。

五分鐘——

就在秀麗少女才睡下去不久,她卻攸地感到到自己身邊的床位,突然好像……像被什麼東西壓了一樣,驀然凹下去了好些!

睡得不是那麼沉的顏言,想要睜開眼睛來看清楚自己身邊位置,究竟是因為什麼東西而變得凹下去好些。

但是不論她怎樣去努力如何,也都無法睜開那雙沉重無比的眼睛。

整雙眼睛就像是被萬重山死死壓住的一樣。

不論如何也睜不開一分半毫!

身體也變得異常的軟而無力,這種感覺就像是被那個什麼鬼壓床相差不多。

感覺很相似,很近!

其實在身邊床位那徒然凹下去的時候,顏言便煥然地嗅到了一股不屬於她房間內和她自身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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