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和諧愉悅,山洞之外,卻是很不和諧。

葉晨曦被鶴退踢了個狗啃泥,顏面盡失。

抖著小腿後怕地爬起來往後退。

她面容扭曲了幾瞬,終是按捺著沒有破口大罵。

整理了下頭髮和衣服挪到明月子身後,一副委屈得泫然欲泣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被人害了呢!”鶴退拋棄素質後,罵人的功力大升。

明月子眯著眼地看向鶴退:“事實還未查明,鶴真人你做得太過了。”

“更何況,身為長老,怎麼能對小輩動手呢?”

明月門眾人:“就是,就是!”

葉晨曦一旁的弟子道:“太沒有風度了,洞裡面那麼危險,可是差點就掉進去了,用心太險惡。”

陳雲望冷笑:“之前東陵大比之後,你們大小長老對我小師妹也動過手,當時怎麼不說這話呢?”

戚見封因白桑桑遇險,也顧不得壓制境界,在眾人到達之前已成功結丹,五紋金丹!

他劍指葉晨曦:“若是我小師妹出事,天涯海角,必誅你!”

葉晨曦瑟縮了瞬,戚見封銳利的氣勢令她心生膽寒。

圍觀群眾眼神一亮:“哦?還有這事兒呢!?”

“我這是來著啦,瓜真好吃!”

“不過蜂鏡記錄得明明白白,也沒啥好說的,就是葉晨曦陷害其他門派的核心天才弟子。”

持續吃瓜中的不夜島島主適時地拱火:“對呀!你葉晨曦是差點掉進去,可白桑桑在裡面生死未卜呀!”

“你可能失去的只是個普通核心弟子,流雲宗失去的是天才核心弟子!”

鶴退一聽更氣了!

憤憤地想剛才那腳還是沒發揮好!

就應該直接給她踹進去才對!

葉晨曦連連搖頭,狡辯道:“那蜂鏡記錄有失偏頗!”

明月子立刻安慰她:“你慢慢說,別害怕,我在這裡替你做主!”

鶴退咬牙,氣得面紅耳赤。

葉晨曦點頭:“蜂鏡記錄的僅是一部分,在這之前,是白師妹故意激弟子,弟子一時間惱羞成怒,才會做出錯事!”

“後來,竟然沒想到她真得進去了!”

她剛說完,明月子還沒說什麼,陳雲望就一聲大吼:“你放屁!你明月門歪風邪氣,上樑不正下樑歪,胡言亂語,你就是嫉妒我家小師妹人美天賦好。”

鶴退冷笑:“蜂鏡都記錄得明明白白,你還能狡辯!?你這女弟子就是隨口胡謅!”

明月子和明月門眾人防得緊,鶴退沒機會再來一腳了。

不過他也沒工夫再來一腳,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救出他家的白桑桑。

他當即冷聲對明月子:“別廢話了,救人。桑桑少一根毫毛要你們償命!”

鶴退的修為遠高於葉晨曦,她被威壓得瑟縮了下。

但她心下陰毒地想,過去這麼久,白桑桑怕是都死透了,還能怎麼囂張?

現在就算把洞給掀了,也是一句骸骨。

想到這裡,她心中一陣爽快。

而小小一個流雲宗現在也翻不出什麼浪花,明月門有天虛和綠瑤守著呢!

而自己是天女,沒了白桑桑這個禍害,她定當飛昇仙界,俯視這群螻蟻。

明月子等著你跟著眾人的面也無法推脫。

他只能站到洞口前,開始探查。

明月子趕過來說要救人,不過是礙於臉面,哪會真心施救?

葉晨曦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洞口,希望下一秒白桑桑的死訊就傳出來。

而明月門大長老便幽幽開口:“此洞甚為艱險,情況未名,只為了一個白桑桑便讓他人涉險,未免失了道義。”

話鋒一轉,明月門小長老也接話道:“正好諸位長老都在,不如我們聯手設陣先破了洞內瘴氣,一起營救白小友?”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鶴退一瞅就知道單純是為了拖延時間。

多拖得一刻,那白桑桑就危險幾分!

等他們磨磨唧唧設好陣法,怕是隻來得及給白桑桑收屍了。

明月門用心險惡。

鶴退此刻才覺得什麼是有心無力,奈何自己修為不如別人,連自己的徒弟都保護不好。

他忽然悲從中來。

不過此刻圍觀的群眾卻有人發出“噓”聲!

白桑桑這人雖然不靠譜了點,但年紀小,又天賦絕佳!

讓這樣一個人才隕落,是全修真界的損失啊。

白桑桑的粉絲從各處蜂擁而來,抗議著。

而且不只是粉絲,路人也都用不友善的目光看明月門眾人。

“白桑桑就是被葉晨曦逼進洞裡的,大長老是老糊塗了胡言亂語嗎?還是說名門大宗就這點辦事效率?”

“就是就是,一個歸墟期慫成這個樣子,真丟人!”

明月門弟子被眾人一言一語,奚落得縮成了鵪鶉,不敢抬頭挺胸。

明月門大長老覺得棘手,看向明月子,讓他拿主意。

明月子臉不紅心不跳,心態穩得很。

死一個白桑桑而已,流雲宗能拿他們如何?

他明月門可是諸門派之首,還有天人撐腰。

而明月門少了白桑桑這樣的天才弟子做對手,葉晨曦的道路便會暢通無阻,進入天界後可保明月門修真界無憂。

不過,輿論還是要顧忌的,他清了清嗓子:“當然要救人!立刻!”

反正拖了這樣久,白桑桑能不能活著還是個未知數,裝模作樣救一下,能封住眾人口,何樂不為。

鶴退看的想一巴掌把明月門拍死。

但在這個當口,也只能讓明月門出手。

希望桑桑福大命大吧。

小師叔拿出手帕開始抹淚。

“那丫頭進去前還顧著宗門,真讓聽者落淚呀。”

流雲宗眾人感傷地看著危機滿滿的洞口。

鶴退再次後悔剛才沒能把葉晨曦這個罪魁禍首踹下去。

明月子緩緩站到洞口前,正要裝模作樣出手時————

一道冷沉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讓開。”

悄無聲息地,連明月子都沒有任何察覺,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跟前。

明月子心下一跳,有一種刀被架在後脖子的毛骨悚然的錯覺。

姬讓一席玄色衣袍,臉色漠然,周身氣勢陰沉得可怕,讓人無法直視。

明月子心中駭然,駭與姬讓的氣勢自己竟然無法升起一絲抵抗的能力!

“宗主!!!”鶴退看著自家掌門,險些喜極而泣。

“快,宗主,救出那丫頭吧,平日裡您不是最疼她嗎?”

姬讓徑直行至洞前。

他清寂的眼底一片冷寒之色,當下就要施法破開。

對於流雲宗這位高深莫測的宗主,連同明月門諸人在內都是忌憚的。

此時也沒人敢近他身,更不敢問是否需要幫忙。

唯獨鶴退上前,給明月門上眼藥。

“桑桑被葉晨曦逼進這洞裡一個多時辰了,裡面情況兇險異常!”

“也不知道在裡面得遭什麼罪,真是人善遭人欺,優秀遭人嫉!宗主你要替我們做主啊!”

姬讓不久前與白桑桑透過迅,知道她現在尚無大礙。

可此洞僅從外部觀測便可知兇險,但之後便沒有音訊。

聽著鶴退的話姬讓臉色更冷沉了幾分。

就在姬讓要扔出法訣時,忽然洞口“轟隆”,眾人皆驚,連忙閃退!

緊跟著,“啪”一聲,整個洞口直接炸開!!

有些話本看多的修者大喝一聲:“莫非……莫非是石猴!”

“猴你個頭啊!!”

漫天飛石中出現了一抹嬌俏的身影。

“天空一聲巨響,白桑桑閃亮登場!!”

沒等眾人看清,她已經先開了口,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呀,短短几個時辰不見,大家都這麼想我的嘛?”

眾人聽出這聲音的主人,霎時無語住。

還是那個不要臉的調調。

得了,啥事兒沒有!

白桑桑身形慢慢降落在眾人眼前,毫髮無傷,甚至還胖了點。

她將左手的四品防禦法寶收進芥子戒指,有點意外看到姬讓竟然在場,嘻嘻了一聲,蹦到了他跟前。

“師尊,不是說了我沒事嗎?”

“嗯?”姬讓伸手捏住了她的後頸,輕輕地揉了揉,白桑桑驟然有一種被拿捏提溜起來的感覺。

彷彿在責怪她,有危險不告訴他。

白桑桑縮了縮,偷偷地在姬讓腰窩裡撓了下癢:“真的沒啥事兒。”

眾人只覺得這是師徒情深,包括陳雲望。

只有秦顏、戚見封和陸謨撇開了頭。

白桑桑敏銳地捕捉到姬讓喉結極輕微地滑動了下。

嘖,喉結誘惑。

她輕聲道:“師尊,上次留下的痕跡這麼快就消失了?”

說的是留在喉結的白桑桑貝齒的齒痕。

“等我晚上再給你留。”

沒等他倆你儂我儂完,一旁的鶴退見到白桑桑完好無損,激動得熱淚盈眶,扯過白桑桑不放心地又仔細探查了遍。

“桑桑,沒遇到什麼不能應付的吧?”

白桑桑看著眼含熱淚的鶴退,驚聲道:“師父!哪個天殺的惹你了!”

這外邊來了這麼多人,連明月子都在,誰知道鶴長老找上門要說法被他們怎麼擠兌了呢。

白桑桑拍拍鶴退的胳膊示意他放心。

鶴退喜極而泣:“我能有什麼事?你這死丫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擔心死我了!”

小師叔的小手帕都被淚溼了,與身邊的煉器長老抱頭痛哭。

如此溫馨的一副畫面,眾人皆感慨。

不夜城的楚箐站在自家老爹身後,也長長舒了口氣。

不夜島島主道:“丫頭,聽說你與她近來關係不錯?”

楚箐嘴硬:“沒呀,就是多說了幾句話而已,我和她關係不好。”

不夜島島主笑,明白自己女兒是什麼性格,只說:“確實是個值得深交的門派與弟子,流雲宗確實……也不錯。”

菩提教教主不言不語,可畢虛卻給自個師弟說:“明月門弟子乃小人,以後還是遠離點。”

白桑桑看向明月門眾人,掃視一週,最後目光聽到葉晨曦身上,葉晨曦倏然打了個激靈。

白桑桑冷笑。

她不再壓制體內愈發強烈的靈氣波動,預先提醒:“來來來,大家清清場,麻煩讓一讓。都退後點啊!別被我閃到腰了!”

“你這丫頭是要突破了嗎!”

眾人駭然,白桑桑進入絕地竟然毫髮無損就算了。

她還要突破金丹了。

葉晨曦面若白紙,眼眶欲裂,站在原地發愣,嘴裡喃喃:“這、不……不可能!”

周圍十里的範圍內靈氣劇烈波動起來。

靈氣像受到了什麼牽引,形成濃稠而旋轉急速的靈氣漩渦。

所有的靈氣都往漩渦的中心湧入。

一些反應不及又修為偏弱的修士甚至站立不穩,要被靈力波席捲過去。

幸好在場的長老們及時施法放出靈力屏障,才不至於吃瓜群眾被捲入靈力中心。

“媽呀,差點進去吃沙了。”

眾人退到了五百米之外。

遠遠地看,白桑桑的身影穩穩的盤腿懸浮在靈氣漩渦中心。

“你猜猜她是幾紋?”

“頂多五紋。”

“我也覺得。”

白桑桑閉上眼用心感受。

五紋?

必須六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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