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大水褪去,妖聖來襲!
黑洞,冰雪長原。
滴答滴答。
泥濘的路面還摻雜著稀糊糊的黃泥,面前,被釘死在耙齒下的瘦小猴子,成了視線裡唯一的異物。
“咕嘟。”
沈安嚥了口唾沫,雖然在看到黃河河伯就會預測到這個畫面,可當真的看到這一幕時,即使是他都覺得誇張。
太誇張了!
這可是淹沒了一整個黑洞的大水!
比他之前用火焰山蒸發的要多無數倍的水!
結果只是輕輕那麼一舀,就沒了,只剩下地面薄薄的一層。
但這,還不是最誇張的!
在留意到某一幕後,沈安的眼珠子直接鼓了起來。
【尤為被黃河水伯吸引,引力+2。】
【費琴被黃河水伯吸引,引力+。】
【仲述被黃河水伯吸引,引力+1。】
【馬達被黃河水伯吸引,引力+。】
……
密密麻麻的提示就像是洗地一樣直接沖刷了他的視線。
一條接著一條,甚至這條還沒過就被下面的頂了上去。
多,太多了!
雖然每一條增加的引力都不太多,可——架不住量多啊!
等到沈安抽空瞅了眼引力值後,心臟都漏跳了一拍,渾身顫抖。
激動的!
一會的功夫,他就獲得了50000多的引力值!
顯然,直播間觀看他的觀眾又新來了一波,而且還不少!只是這麼多的觀眾都是哪來的?
疑惑一閃而逝,苦思無果之下,他將這一切都歸功於張百人。
劇烈的興奮讓他忍不住回頭吆喝道:“張百人,我真的,太™愛你了!”
張百人:???
他不理解,甚至有點惡寒,因此連忙將頭伸出城牆大力寫了個“不”。
“原來你們倆……”應歡歡蹙起眉頭,腦海中不自覺地開始浮現出某些畫面。
至此時,失去了水位的託舉,新覺醒男順勢跌到地面,滾了一身泥。
原本還算乾淨的白色衣衫,此時再看就像是沾滿了黃色、棕色的汙穢之物。
但他並沒有聲張,僅僅是在落地時發出一聲悶哼,而後默默躲到城門之下。
只要別人看不到他,慢慢的就會忘掉剛剛的事情。
可不巧的是,這一幕剛好被伸出頭來的張百人看到了。
“嘿孫子,想躲到這是吧?”他嘿嘿一笑,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沈安身上,悄悄解下腰帶,將憋了老久的一灘黃水,撒了下去。
嘩啦啦——
黃水當頭,新覺醒男立馬意識到不對躥了出去,大喊大叫。
可夾雜著尿騷味與屎黃色的衣衫,很難讓人不覺得他被嚇壞了……
“好寶貝兒啊老登。”
隨著大水被收起來,豬八斤兩隻黢黑的眼珠子,就一直勾在黃河水伯的手中,口水直流。
“誒,元帥,這東西可不能給你。”顯然,水伯是知道豬八斤脾氣的,一翻手就將這寶貝收了起來,同時解釋道,“這東西我還得調控五湖四海的水位呢,可不能給你啊。”
“否則,那些百姓可就真的要遭殃了。”
說完,河伯晃悠悠的朝天際飄去,眨眼就消失不見。
對此,豬八斤哼哼唧唧的一甩腦袋挺起肚子,但也沒再繼續爭奪了。
他也就眼饞一下而已。
真要殘害人類,他做不出來,更何況自己也不是沒有戰利品。
“嘿嘿,這隻死猴子,終於落俺老豬手裡了吧!”
噗嗤——
隨著釘耙取出,大量鮮血頓時激射出來,散落一地。
沈安:!!!好寶貝啊!
咻地一聲蹭了過來。
同時,下面那塊氣魄珠,也再一次開始發起燙來。
先吸收完氣血,待會再操縱猴子屍體!
豬八戒也沒管他,反手將猴子吸到手上後,足足打量十多秒,才終於確定一件事:“真的死了?”
“按理說俺老豬那一耙子只是定住它啊,怎麼會死了呢?”
“奇怪奇怪……”
定住,並沒想殺死?
這兩個關鍵詞讓沈安大腦忽地跳了一下,自己似乎忘了些什麼。
但,究竟忘了些什麼呢?
他一隻手不停地拍打著腦袋,同時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件件,一樁樁都思索了,可——都沒什麼發現。
只能慢慢低下頭,看著雙手,看著想要操縱水猴子屍體的雙手……
咔嚓——腦海中閃過一道閃電。
難道是——
“哈哈,少年你確實有些超乎我的預料了。”
舊城上,被遺忘的人和應歡歡等覺醒者都鬆了口氣,他們癱軟在城牆上,興奮無比。
水患解決,起碼眾人的安危,不必再擔心了!
可突如其來的聲音,卻讓所有人心頭,再次蒙上了陰霾。
厚厚的陰霾。
是誰?
是誰在說話?
應歡歡柳眉翹起,手中一柄長劍若隱若現。
旋即咬著銀牙暗暗道:“真要有什麼不長眼的敢在這個時候搗亂,我說什麼都要劈了你!”
話落,面前忽然出現一道青衣面具男。
自打他出現的剎那起,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放在了那道身影上。
彷彿,他就是這個世界唯一的色彩!
呼——
吸——
隨著他的呼吸,雲在動,天在晃。
眾人甚至不敢在這個過程中,夾雜一絲的私人情緒。
他,是誰?
這是所有人心中突然浮現的問題。
應歡歡想看的仔細些,她用力睜大眼睛費勁去看,可心底卻忽然傳來無言的恐懼。
心底在發抖,靈魂在顫慄!
不可言,不可直視!
竟然是這種存在!
這一刻,終於明白自己遇到了什麼的她,心底掀起滔天的波濤。
瞬間而已,她就將頭顱完全低了下去,不敢再有絲毫雜念。
鼻尖,浮現出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
其他人雖然沒有意識到什麼,但也老老實實的地下了腦袋,暈暈乎乎的好似喝醉般垂下頭去。
張百人哆嗦了兩下,還沒來得及提褲子就癱了下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又來?
“看,你的朋友們都睡得很好。”
青衣男仍然是那副如沐春風的樣子,不急不躁,話語溫和。
可落在沈安耳中,卻讓他在瞬間頭皮發麻。
他甚至沒有時間去思考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怎麼辦?
怎麼辦!
到底該怎麼辦?
“你在恐慌,在害怕,在擔憂?”這一切落在青衣男眼中,他笑了,即使還帶著那副殘缺的面具,但沈安依然能看出來,他,笑了。
“早知今日,何必——”
話音未落,忽然被打斷:
“何必你媽了個巴子啊!俺老豬最煩你這種裝逼的了!跟那個吊毛三隻眼一個球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