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豐都港灣,瘟疫橫行!
鄭家。
熬了大半宿的兩人,終於 明白了一件事:
“™的,那個小雜種,竟然敢耍我們!”
“氣死我了!那小子肯定去找那個雜種了!大哥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把那小子的腦袋揪下來,給你下酒!”
說著,光頭壯漢就朝院子外走去,邊走邊罵。
院子內,鄭超看著二弟的身影,並未開口阻攔。
造孽啊!
竟然讓兩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在院子裡等了大半宿!
這得多缺德,才能做出這種事?
他心中也是怨氣十足,因此才會放任不管。
但——更怨氣的是原本準備展露肌肉的機會,沒了。
“也不知道1號大人會不會失望……”
這麼想著,鄭超不由得撥了個電話出去。
可很快,在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後,他的呼吸,忽然一滯。
“該死!果然讓那位生氣了!”
院子內,鄭超的憤怒聲此起彼伏。
院子外,鄭偉的叫罵聲連綿不絕。
想他縱橫執法隊十餘年間,今天竟然在一個後輩手裡,吃了癟。
隨著時間的推移,胸腔內的憤怒非但沒有減弱,反倒愈演愈烈。
他瞧了瞧身後,直接拽過來一名屬下從嘁口袋裡掏出了幾瓶白酒,灌了起來。
咕嘟咕嘟。
辛辣的白酒順著喉嚨,滑入腹部。
沿途留下一條冰冰涼涼的道路,可很快這條路就變得火熱熾烈。
最後到了胃裡,更是暖和和的。
冰涼與火熱打的痛快。
可僅僅只是這樣,他又覺得不過癮,手上氣血微微用力後,將白酒凍得冰冰涼。
咕嘟——
又是一大口下肚,這次卻沒了任何感覺,就像是在喝冰水一樣。
“楊衛你他孃的是不是給老子假酒啊?怎麼一點酒味都沒有?”
“廢話,白酒你冰凍,那還有個錘子味!”被叫做楊衛的隊員翻了個白眼,但礙於光頭的淫威,並未開口。
反倒是拿了更多的酒擺在面前,任其挑選。
半個小時後。
西郊,瘋人院。
鄭偉晃晃悠悠的走在無人的小路上,兩旁的樹林高高低低,將月光攔的七七八八。
身後,一路的白酒瓶子。
至於隊員,則早早的就被他罵了回去。
呼——
就在此時,涼風襲來,原本被低溫裹挾了的酒精頓時揮發。
醉意,湧上全身。
撲通。
正在行走的他沒有任何預料的直接仰面栽了下去。
繼而呼呼大睡。
他不知道,冰凍過的白酒,無味卻——致命。
幾乎在他倒下沒多久,一身白衣長帽的白無常緩緩浮現。
一伸手就從鄭偉身上蹦躂出五個長相醜陋的小鬼,蹦蹦跳跳的鑽入白無常身上消失不見。
五鬼運財,也能運厄。
接著雙手略微一甩,便是一個小水溝呈現在他面前。
“咳咳……”
睡死過去的鄭龍僅僅只是咳嗽了兩聲,就沒再有任何反應……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的屍體才被路過的居民發現報警。
而這,是鄭家離奇死亡的第一人,也是開端……
“死了嗎?”
直升機上,正在閉目凝神的沈安感覺到心中傳來的資訊後,眸子忽然動了動。
隨著實力的增加,他與神靈之間的聯絡也越發密切。
最開始甚至連在心中對話都做不到,現在卻已經可以隔著數十里對話!
今夜,註定是個難眠之夜。
……
三天之前,羊城外的港灣。
一臉滄桑的男子裹緊了身上的軍大衣。
即使再三用力,臉色也還是被凍得慘白。
令人詫異的是明明該是七八月最熱的天,竟然會有人凍成這樣!
但,不僅僅是他,港灣上原本正在勞作著計程車卒,更是有不少被凍得臥病在床,難以動彈。
“軍哥回屋子裡歇歇吧,我生了煤炭。”
正當滄桑男默然不語時,身後的助手忽然撩開營帳,提醒道,
“這個溫度不對勁,我們或許得向上面反應反應了。”
“放心,我已經打過電話了。”
成軍握了握手中的令牌,體內氣血翻湧著向裡面滲入,試圖聯絡其他執法隊。
可這些氣血就像水滴大海,濺不起一絲浪花。
不知什麼時候起, 整個港灣似乎都被某種詭異的磁場籠罩。
手機撥不出去,就連執法隊的傳訊令牌都打不出去。
“對了,查清這次病倒的原因了嗎?”
“正常季節裡的鉀流,但這一次似乎來勢洶洶,我們儲備的藥物根本起不來太好的效果,只能靠他們身體素質硬抗……”
“嗯,口罩讓他們都帶好,記得把他們分開,千萬別交叉感染了……”
再三交代了幾件事後,成軍也終於受不了外面的詭異寒冷,轉身鑽進了營帳。
心頭好似下了陰霾。
臨進去前,他轉身看了眼外面的月亮,妖異的紅月亮在海上格外的透徹,格外地清晰:
“血月現世,恐有妖孽啊!”
“只希望,你們能早些發現……”
現在的他,只能儘可能的撐到三大隊救援的那一刻。
這裡的詭異,遲早會被發現。
區別只在於他們是否還活著,還剩下多少人。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又深深嘆了口氣:“唉,倒是對不住沈小友,對不住那些老人了……”
“原本還想一個月內將讓他們能夠回來呢,現在看來,自己還真是有些可笑啊……”
想到這裡,成軍本就滄桑的臉上,更顯得落寞。
從軍數十年,可真的獨自面對這些突發狀況時,他才發現,自己還差得遠呢……
正當他自怨自艾時,營帳外忽然出現一道略顯威嚴的身影——城隍爺。
城隍爺的到來,讓他欣喜若狂,如同瀕死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看過影片的他自然知道,這位也神通廣大,對於區區鉀流應該更不在話下!
可子啊查探許久後,城隍爺威嚴的臉上首次流露出一絲凝重:“這恐怕不是病啊!”
“嗯?”成軍不解,“這不就是變異了的鉀流嗎?”
“不,這恐怕是——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