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是...”
凌霄懶得聽錦衣少年的廢話,取出一隻手臂長的短槍,用力投在其心臟部位紮了個通透。
“啊!”
正極速殺來的雙刀男子,眼見衣少年被殺,頓時怒火沖天。
手中雙刀快速揮斬刀光四射,好像在少年被殺的強烈刺激之下,失去了章法一般,頓時空門大開破綻無數。
凌霄卻沒有趁機攻殺,他雖是初出茅廬的菜鳥,但受過聖人師祖的精心調教,眼力也是遠高於一般修士。
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在引他上當。
如果此時攻擊那些看似致命的破綻,那些看似雜亂無章,可以說是無跡可尋的斬擊揮刀,就會瞬間變化陣勢盡數落在他的身上。
他微微冷笑,低聲一句:“在絕對實力面前,什麼陰謀詭計都是無用!”
凌霄腳下微踏,道紋古字在虛空顯現後,猛的崩碎化作無形的衝擊擴散開來。
受此影響,那持雙刀男子也是身形稍微一頓,下一刻他元力迸發衝破了這無形的禁錮。
刷!
但三尺青峰已經架在了他的脖頸上,只要微微滑動就可以切開肌肉與血管取下他的首級。
唏律律!
身後一陣騷動,還剩餘不足三十人的騎士,眼見自己頭領死的死,抓的抓,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恐懼,轟隆潰散向著四周潰逃。
凌霄沒有去理會,也沒能力理會。
他可沒有能力將二十餘騎著快馬分散逃跑的騎士盡數斬殺。
放一個是放,放二十也是放,也就隨他們去了!
還不如趁現在,問些有用的資訊來的實在。
“你的來歷?”
清冷的聲音傳來,那雙刀男子艱難的嚥了口唾沫。
“記住不要說謊話!”
那男子打起一個冷顫,心中猛地一涼感覺心中所有的秘密在一瞬間都被看穿。原本準備的一些說辭,也不得不放棄。
“我名張鳴,乃是永城張家長老。”
“永城?”凌霄默唸這個地名。
“永城是在哪?距離此地有多遠?”
“永城位於天棄村西面,距此地行程大約兩千裡。”
“你張家實力如何,老祖是什麼境界的修士?”
雙刀男子一陣沉默似乎不願意道出。
“哼!”
凌霄一聲冷哼,手中劍刃微微滑動,割開他的肌膚劃入肌肉中,縷縷鮮血順著劍鋒滴落。
“我說,我說!”
那男子一陣驚慌,慌忙道出:“我張家是永城的頂級勢力之一,擁有十數名第三步化靈和築基修士長老,還有兩名元丹境和一名金丹境族老,老祖乃是武道第五步的法相境大修士!”
凌霄聽完一陣沉默。
以他如今的戰力,一般的第三步修士他可以不放在眼裡。但遭遇第四步丹境修士,恐怕就凶多吉少了,更別說還有一名法相境的老怪了!
若是平常,也沒什麼好擔憂的,大不了一走了之!
殘古界這麼大,億兆裡都難以計數。就是高高在上的大能教主想要找人,也是無異於大海撈針,難上加難!
何況區區第五步的修士?
他只需要花費月餘遠遁到數萬裡之外,足以保證自身無憂。
但...
他眼角餘光瞄向身後的天棄村,眉頭深深地皺起。
沉默了片刻,甩去腦海中多餘的念頭,凌霄再次開口問道:“你們不遠千里,來天棄村的目的是什麼?”
“這...”
雙刀男子此刻徹底的沉默了,支支吾吾的不肯道出原因。
“找死嗎?”
凌霄怒道,手心中微微流出一絲元力,覆蓋在劍身上化作鋒利的罡障,切開阻擋的肌肉觸探到男子的大動脈上。
此時,若是他的手微微一個顫抖,就足以割開大動脈致男子於死地。
“天書!這次的目的是尋找一本名為天書的古籍。”
在死亡的威脅下,中年男子承受不住壓力,盡數吐出實情。
“天書?”
凌霄眼睛微睜,這個名字似乎有一種魔力引起了他的注意,久久不能回神。
那雙刀男子察覺出凌霄此時的狀態,手中的長刀微微的抖了抖,悄無聲息的調轉了方向,體內元力開始在其經脈中緩緩流轉,匯聚向手掌位置。
刷!
就在中年男子要暴起之時,三尺青峰劍芒一個閃動,微微擴充套件了些許剛好割裂他的動脈。
凌霄握著滴血長劍轉身返回天棄村,不再理會那名男子的死活。
在字秘在手,任何能量的流動都難以瞞過他的眼睛和感知,那名男子的動作在他的眼裡如同掩耳盜鈴般可笑。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剛走進村子,就見數百天棄村民齊齊朝著他躬身行禮,高呼感恩。
凌霄趕忙收起長劍。
“這是那裡話!兩個月前要不是諸位鄉里鄉親的照顧,凌霄早就死在荒郊野嶺,連全屍都不會留下,也就不會有現在了。”
一名留著花白頭髮,一瘸一拐走路,頭頂還插著一隻木簪的老者上前。
他是天棄村的村長,對著凌霄微微行禮。
“一碼歸一碼!我等救公子和公子救我等不能一概而論。何況我等只是救了公子一條命,而公子是救了我整個天棄村上上下下數百條人命,孰輕孰重我等還是能分辨出來。”
“請公子受我等一拜!”
說著村長帶頭跪俯在地,朝著凌霄表示感謝。
凌霄也是趕緊上前想要扶起村長,但猛然發覺此刻自身渾身上下都被鮮血浸染,已經將渾身衣物染的發黑。
股股濃烈刺鼻的血腥之氣直刺鼻腔,衝的人頭昏腦漲,生怕這濃郁的血腥氣刺激到眼前的老者。
這下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隨後,他眼珠一轉,體內靈力微微流動,對著村子傳音道:“村長,我剛才審問那些人馬得知,他們的此行的目的乃是為了尋找一本名為天書的古籍。不知村長可知天書是為何物?”
“天書!”
村長聞言猛地抬起頭,眼睛睜的老大滿臉驚駭之色,彷彿聽到不可思議之事。
他伸手緊緊抓住凌霄斑斑血跡的手掌,枯瘦的手指因為發力過大而嘎嘎作響,看的凌霄眼皮直跳生怕待會骨折了。
“你是哪裡聽說來天書?”村長抓著凌霄的手,緊張的質問。
“村長,村長!”
凌霄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示意村長冷靜下來,生怕這足有七十多高齡的老者,受到過多的刺激而有什麼不測。
在他的示意下,村長也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放心緊緊抓著的手掌,歉意道:“公子實在對不住!偶然驚聞天書之事未免激動了些,還請見諒。”
凌霄表示理解,隨後村長請他去家裡等候,等先安排村民善後之事,再與他說明天書之事。
在前往村長家前,凌霄也是順帶清洗了身上的血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
剛走到村長家門口,一道人影就猛地衝出,死死的抓住他的肩膀,低聲質問:“小子,你是從哪裡知道天書的?”
凌霄定睛一看,竟然是醫治他的獨眼老者。感受著肩膀上的力道,他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根據肩膀上的感知,獨眼老者此時手中的力道足有五百斤之多。
這可不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可以擁有的,堪比鍛骨境的後天煉體者。
不是說,天棄村沒有人可以修行嗎?
只是一旁的村長都沒有多說什麼,他只好把這個疑問壓在心頭,有點無奈地回應:“是我審問之前那一波人馬知道的。”
“此話當真?”
獨眼老者還是有些不相信凌霄,左眼中盡是一片懷疑之色。
凌霄也是一臉地無奈,他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話。
“好了,好了,咱們還是進屋裡說。”
一旁的村長在一旁打著圓場,推著兩人進了大院,又把大門關的死死,杜絕了一些好奇地村民觀望。
進了屋子,獨眼老者也冷靜下來,坐到一旁冷冷地說道:“說說吧,你到底是怎麼知道天書一事的!”
凌霄也不在意,兩個月以來他已經習慣了這老頭說話的語氣,隨即道出了他審問雙刀中年男子的經過。
“這麼說來,他們其實就是衝著天書來的?”獨眼老者不甘心的詢問。。
“恐怕是的。”
“唉!”
獨眼老者發出一聲嘆息,其中有難以表達的意味,有自責、有懊惱、也有放鬆之意。
“先祖,作孽啊!”
村長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滿臉的苦澀。
村長和獨眼老者兩人都是陷入長久的沉默,似乎都在沉思著什麼,凌霄也不好插話只得在一旁取出幾塊靈石默默地閉目養神。
直到太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照入屋中,村長和獨眼老者才回過神。他們兩人相互對視。
村長眼中似有詢問之意,獨眼老者略微沉吟之後點了點頭,隨後兩人走進裡屋。
“嗯?”
凌霄眉頭一翹,他剛才察覺到一絲空間波動,受其影響睜開了眼睛。此時,村長和獨眼老者也正好從裡屋中走出。
兩人吃力的共同抬著一塊灰色石板,從裡屋中緩緩走出,將其小心翼翼地放在凌霄面前。
村長卷起衣袖小心翼翼的擦去石碑上灰塵,露出密密麻麻地蠅頭小字,並介紹道:“這就是我天棄村先祖留下的尋靈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