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猿眉色一揚:“呦呵?”

夏娜麵皮一緊:“玩的夠大的……”

李格非渾身一顫:“有感覺了,看到書名就有感覺了,這才是野犬!雖然可能依然跟風,但這是野犬擅長的風。”

緊接著,三個人充滿好奇地掃向了文件。

【創作初衷:】

【《我成了戀愛遊戲的男主》是一部非常優秀且火爆的作品,閱讀的時候不自覺地設想自己拿到這個題材怎麼寫,於是就想到,如果主角並非穿越到遊戲男主身上,而是反派闊少身上,故事會怎樣呢?】

【然後一系列設定就在腦中展開了。】

【本來不想思考太多,但在讀書學習的時候,潛意識卻自覺完成了設定。】

【之所以是備胎,因有跟風之嫌,且比較羞恥。】

【不過故事完全是另一個樣子。】

【主要內容:】

【男主A,骨折在家靜養,手邊只有一套名為《秋色回憶》的戀愛養成遊戲,無聊的他只好一遍一遍地玩。】

【遊戲中,他操作男主展開為期三年的高中生涯,並與12位女生展開互動,最終邁向80個結局中的一個。】

【無事可做的A,沒有依靠攻略就打通了全部結局,並不自覺地記下了遊戲中每個人物的特徵。】

【然後他就穿越了。】

【不過是穿越到了遊戲裡的反派闊少身上。】

【這個闊少不僅具備反派的一切要素,還是一個究極渣男。】

【在他的11個人物結局中,有8次遭受柴刀,2次淪為真太監,最好的結局是成為乞丐。】

【在每個結局裡,他的家族都在故事中期破產。】

【於是,A為了苟活下去,盡全力遠離情感糾葛,並且依靠養成系統努力學習,立志在家族破產後,成為一個自力更生,對社會有用的男人。】

【然而由於惡少役的缺失,整個故事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三位編輯幾乎同時看到了這裡,同時轉頭互相對視。

連眼神都出奇地一致——

很有趣!

“你們家狗子果然有點東西啊……”飛猿抽了口氣道,“這個設定,基於資訊差構造的爽點一瞬間就可以想到好多了。”

“借了《戀愛遊戲》的風,卻又完全是另一種故事。”安西已不禁開始舔唇,“就算偶爾卡文,不知道哪裡還有矛盾,也可以搬出《秋色回憶》的情節,想怎麼編就怎麼編。”

“你們兩個也不要太樂觀。”夏娜雖然也是滿臉的有趣,但還是強忍著潑起冷水,“這種反套路故事,初期的新鮮感過了很容易疲勞,需要作者長線佈局,保持靈感。”

“呵?!我安西是吃素的?”李格非怒抬眼睛道,“中長期的故事走向,我跟他一起定!”

“那你可要抓緊了。”夏娜抓出手機掃了一眼,“距離1月1日,還有10天,泰山可等著小牛犢撞走老大師呢。”

“沒問題!”李格非抬臂一揮,“就這本了!用樊清峰最噁心的作品型別乾死樊清峰!”

然而牛逼不過三秒。

QQ一閃,震屏出現。

【老婆:快回家!】

【老婆:排了,排了!】

【老婆:我媽馬上來接走孩子,我現在去洗澡,等等穿你最喜歡的那套,今晚怎麼搞都可以,務必搞三次!】

【(圖片:)】

【(床上的體操服,以及白色的長筒襪)】

【老婆:都三個月了,你再不行就給我檢查去!】

“……”

“……”

“……”

這大概就是,晴天霹靂了吧。

而且是三個大霹靂。

李格非悲傷地抬起頭,想解釋什麼。

夏娜卻只是拍了拍他:“算了,樊清峰的事,明天讓飛猿來吧。”

飛猿:“我來吧,老哥你太難了……話說你怎麼好這口……JK裙黑棉襪不香麼?”

李格非黯然低頭,拳頭,默默軟了下去。

沒辦法了,野犬。

教練我,也有教練的責任。

男人,就是要不停地幹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無論還有沒有明天。

所以,你將來……

【安西:可一定要寫自己喜歡的故事啊!】

【安西:來不及了,我長話短說。】

【安西:只有寫自己喜歡的,才有對明天的期待,對情節的激情,對寫作的熱愛!】

【安西:我一直忍著沒說,你自己感受到了最好!】

【安西:今晚把大綱整出來,明天我們一起敲!】

【安西:OK?】

片刻後,李格非得到了他期待的答案。

【野犬:知道了。】

……

“這次回話好短……”

房間內,林珊璞看著螢幕道:“編輯不會不喜歡吧?”

李言默默收起了手機,淡然一笑。

“不,他喜歡。”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喜歡。”

“呃啊……”林珊璞瞬間抓頭,“好……好詭異的感覺……”

“嗯?”李言雙眼一眯,如黑暗降臨一般問道,“喵斯琪,不會是吃醋了吧?”

“………………”林珊璞抓頭的手,掐得更深了一些。

反客為主?!

狗子大啦,長本事啦!

……

這一晚。

回來了。

愉悅,回來了。

野犬回來了,大家都回來了。

什麼計算,什麼節奏。

有趣就對了!

把各異的角色,置入有趣的舞臺,他們自己就會動起來。

倘若我還想把這一切寫出來。

那就一定很有趣。

更加有趣的是。

此時的李言,在記錄故事的同時,心下好像多了一臺鬧鐘。

當亢奮的對話與高烈度的情節持續太久,那個鬧鐘會自動報警,告訴他該慢下來了。

當平淡的鋪墊到達一定時候,那個鬧鐘會加快轉速,告訴他該提速了。

當一個角色恣意妄為,幾乎要跳出故事邊緣的時候,鬧鐘會將時間暫停,提醒他這裡有一位即將偏離跑道的選手。

李言這才恍然意識到,雖然《種子修仙》已淪為廢案,但這一個月的掙扎並非無用。

那些拉過的大綱,練過的節奏,都以一種不可名狀的形式,融入了他的寫作感之中。

就像打過的籃球,遊過的泳一樣,即便放下了,忘記了,卻已默默留下了一段感悟,只待有一天被啟用。

這大約就是從無套路到有套路,最後再忘記套路吧。

雖然現在的境界還很低。

但是教練,我好像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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