稜角分明的俊美臉龐不再顯得冰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和淡定,能給人帶來無限的安全感。

林卿歌想到他帶的那麼多人,還有他遇到敵人時一槍爆頭的果斷狠絕,突然覺得待在他身邊也許會很安全。

至少他在遇刺的情況下仍能將她保護得密不透風。

這段時間林卿歌雖然沒有尋死覓活掙扎反抗,但對傅則聞也是不冷不熱,無聲表達著她的抗拒。可傅則聞完全不吃她那一套,說起冷漠,沒有人比他更冷漠的了。

他只要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就能讓副官都心驚膽戰。

他完全不管林卿歌是什麼態度,該親親該抱抱,每當她真的生氣了想要作一作時,他就很有分寸地鬆手,哄她,讓她想借題發揮都沒機會。

時間久了,林卿歌都被他搞得沒脾氣了。

要不是知道傅則聞從小到大都沒接觸過什麼女性,她還真以為他是個情場老手呢。

車子越走越偏僻,繁華熱鬧的街道漸漸遠去,視野之內出現了綠色的草坪、漂亮的噴泉還有高大的別墅。

他們最後在一座三層法式花園別墅前停了下來。

黃牆紅瓦,顏色偏淡,優雅大氣,很是漂亮。一樓外面是三道拱形大門,別墅頂端有兩個尖頂小房子,窗戶很多很大,別墅前是一片綠色的草坪,中央還有一座噴泉,水花噴濺到空中,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彩色的漂亮光線。

傅則聞下車後,親自繞到另一側,為她開啟車門,不容拒絕地牽著她的手扶她下車。

林卿歌用力掙了掙,沒掙開,便也由他去了。不然的話,她毫不懷疑他會當場把她抱起來。

周圍計程車兵眼觀鼻鼻觀心,並不作聲,同樣看到這一幕的副官垂下頭,掩飾住了嘴角的苦笑。

“走吧,這是我在滬市的一處房產,你若不喜歡,還有別的房子。”

這些對他來說都是身外之物,但現在,他卻慶幸這些身外之物能帶給她舒適的生活環境。

“你要在這裡待很久嗎?”

“不出意外的話,是的。”

滬市本來就是他的大本營,雖然這裡魚龍混雜,但也只有在這裡,他才能最先敏銳地感知到一些動向,從而做出應對之舉。

“我可以出去工作嗎?我不想被困在這裡。”

他們已經走過長長的花園甬路,邁過大門,進入了寬闊明亮、稱得上金碧輝煌的客廳。

傅則聞給她從鞋櫃裡拿出拖鞋,看她換好後,才握著她的手走到柔軟的沙發上坐下。

“雖然我很不樂意,但我也並不是想要囚禁你,所以,可以。”

還沒等林卿歌感到驚喜,他又道:“不過,你要找到適合你的工作才可以啊。”

“除了一些苦力活兒,剩下的都需要人脈,在這裡找工作可是很難的,你又不能露臉,不然會招來麻煩……”

他真的很懂怎麼一點一點打消她的念頭,並不強勢,只是有理有據地給她分析情況。

當初在沈述安那裡工作,是因為他看在情分上給她開後門,不然的話,哪裡有輕鬆又賺錢、又安全又不用露臉的工作呢?

林卿歌勉強笑了笑:“我會好好留意一下合適的工作的。”

話到這裡,傅則聞也不再多勸。

一樓的客廳很大,明亮寬闊,一點都沒有久無人住的痕跡。木質地板簡樸大氣,光可照人,房頂掛著精緻華麗的水晶吊燈,擺放著的花瓶擺件、畫作飾品,一看就價值不菲。

從盤旋環繞著的繁複樓梯走上樓,二樓和三樓也是明亮奢華的景象,看著倒不像是在民國時期,反而有點現代家居的樣子了。

傅則聞讓她住在三樓次臥,而他則選了三樓主臥,就在她隔壁。

沒有讓她跟他一起住,林卿歌就已經很慶幸了,她拎過傅則聞手裡的小皮箱,進了房間關上門,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長舒了一口氣。

因為當時住進縣長府衙本就匆忙,她什麼都沒帶,後來傅則聞派人去取了她的證件、細軟,也沒拿什麼衣物和生活用品,都是現買。

導致她現在這小皮箱裡也只有幾件他屬下給她新買的衣服,沒什麼東西。

林卿歌從床上起來,到這次臥自帶的衛生間和衣帽間看了一眼,生活用品倒是一應俱全,那洗漱臺子上還有當下流行的胭脂水粉,只是衣櫃裡就是空空如也了。

衣帽間裡的全身鏡照出了少女娉婷窈窕的樣子,淺淡自然,麗質天成。

在這偏西式的房間裡,少女上襖下裙、粉黛未施,有種古怪的違和感。

但撲面而來的,還是那個時代的女性,特有的萬種風情。

中西雜糅,新舊並行,本來,就是矛盾的統一體呀。

……

到滬市之後就立刻有一堆麻煩事等著他處理,傅則聞雖然想陪著自己的小姑娘,但也不得不去跟一些人虛與委蛇。

這天晚上,十里洋場最大的歌舞廳,一個軍裝筆挺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看著臺上媚眼如絲、深情繾綣的歌女出神。

雖然面無表情,但那出眾的氣質和俊美的面容,還是引得在場的年輕男女頻頻側目。

旁邊的中年男人手裡握著一個酒杯,漫不經心地輕輕搖晃,紅色的酒液順著透明的杯壁緩緩流下,暈出漂亮的痕跡。

“少帥看起來心不在焉啊,這是對我這裡的歌女不滿意?”

傅則聞收回視線看了他一眼,臉上仍然沒什麼表情:“嗯,金先生有事說事。”

他的實力完全讓他有底氣目中無人。

更何況,金先生本來就算是他手底下的人,已經向他投誠了。

“最近九爺又有新動向,聽說跟一個商人拉攏在一起了,在販賣軍.火呢。”

中年男人不屑地笑:“一個年輕人,能翻出什麼浪花?當然,像您這樣年輕有為的人除外。”

“所以呢?”

這裡的脂粉香膩人得很,燻得他難受,燈光和歌舞他也不喜歡。

之前沒見過最好的他還能勉強忍受,如今見過了真正的瑰寶,再看這地方簡直就是群魔亂舞。

“聽說他們今晚約在我這裡詳談,這不我就找您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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