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那天。
某k門口。
幼枝見到了一位熟悉且陌生的人——她的媽媽林惠。
林惠的身旁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想必那就是她的新任丈夫。
兩人對視的瞬間,都不禁驚訝萬分。
“糯糯?”林惠擋在幼枝面前,驚訝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真的是你,我的糯糯?”
鬱言蹙眉,心中微微有些不爽,“勞駕,讓讓?”
他能感覺到此時幼枝的手緊緊握住自已,身體也在微微發顫。
林惠有些尷尬地失神,“抱歉,我有些激動了。”
她的目光投向幼枝,“我們能談一談嗎?媽媽……我……我有一些話想和你說好嗎?”
幼枝平復了一下思緒,淡淡地說道,“外邊有椅子,我們去外邊說吧。”
她扭頭看向鬱言,眼神堅定,“沒事的,我跟她談談,你在這等我。”
林惠和幼枝坐在木椅上,沉默著,誰也沒有先開口。
過了一會兒,林惠才輕輕地說,“對不起,糯糯,是媽媽拋棄了你,你不願意認我,我也能理解。”
“媽媽離開以後,也去找過你,可是那個男人騙我說你已經嫁人了,怎麼都不肯告訴我你在哪裡。”
“對不起,糯糯,你恨我怨我,都是我應該承受的。”
幼枝盯著林惠那隆起的肚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憂傷,輕聲喃喃道,“你懷孕了啊?是剛剛那個男人的吧?他……對你好不好?”
林惠這才反應過來,她輕輕地撫摸著肚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嗯,已經八個月了,很快就要生了。”
“他……對我很好。”
幼枝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那還挺好的……”
隨即,她彷彿想到了什麼,臉頰上微微漾起一抹笑意,如春花初綻,釋然地一笑,“我沒有責怪誰,也沒有怨恨誰,你沒有錯,我們都沒有錯,或許正是因為這些事,我們才終究看清了自已。”
“一個人無法同時擁有和失去,就像我失去了一些東西,總會得到一些東西,我將一切都視為成長。”
“不管別人怎樣議論,我們都要堅定地向前走,不是嗎?”
幼枝站起身,凝視著林惠,“曾經我埋怨過你們為何生下我,又將我拋棄,如今我明白了,成長本就是一個孤獨無依的過程,我必須學會獨自面對一切。”
“你不虧欠我什麼,也不必心懷愧疚。”
“以後,好好過自已的生活吧,我們都一樣。”
說完,她緩緩地走遠,留下一滴晶瑩的淚水,如珍珠般順著她的眼尾滑落。
鬱言緊緊摟住她,溫柔地擦掉她眼角的淚,輕聲說道,“你大膽做自已,錯了我也抱緊你。”
忽而,轉頭凝視不遠處的林惠,雙目赤紅,“既然選擇離開,就要貫徹到底,這是首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不想再見到你們。”
“枝枝也不需要任何人施捨的愛,她有我僅僅已足夠。”
“把話撂這,別讓我再重複第二次,否則後果自負。”
他將其視若珍寶,捨不得說一句重話,卻偏偏被他人弄哭了,這叫他如何忍得下去。
幼枝如受驚的小鹿般,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柔地拉住鬱言的衣角,嬌柔的聲音彷彿能掐出水來,“你別這麼兇。”
她的眼眸中閃爍著若有若無的委屈與不安,似乎被鬱言剛才的語氣嚇到了。
鬱言心中瞬間變得柔軟,望著眼前可愛的小人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蹲下身子,溫柔地撫摸著幼枝的頭髮,輕聲說道,“好,好,我不兇,一切都聽糯糯的。”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寵溺,彷彿幼枝是他生命中的稀世珍寶。
“走,我們回家。”
“嗯,我們回家。”幼枝抬起頭,臉上綻放出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陽光灑在她身上,使她宛如一個純潔美好的小天使。
鬱言微笑著點點頭,站起身來,緩緩牽起幼枝的小手。
他們手牽手,漫步在街頭,彼此的身影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隨著時間的流淌,兩人漸行漸遠,消失在遠方,然而,他們之間那份濃濃的愛意卻如同永恆的陽光,永遠照耀在這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