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二，你在找什麼？”張強將窗戶升上去，小聲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們這麼調查完全沒用。他們都是商人，很難透過眼神等細節判斷他們是否說謊，甚至他們可能根本沒有說謊。”
“如果是訓練有素的覺醒者盯著他們，他們根本連發現都做不到。更何況覺醒者中還有很多能力擅長潛伏，我覺得我們應該回去了。”
張強也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李楊說的是對的，他只是想過來看看，是否有誰面對他時有懼怕的神色，那就一定有問題。
現在事實是他的那些手下，可能沒有任何一個主動背叛他，但是否有誰無意間透露了訊息，他無法判斷。
覺醒者，也不是全能的啊。
回到張強家中，李楊卻一個人出去了，說是去吃點東西。李楊的飯量張強是知道的，他也沒覺得奇怪，正好現在跟方五聯絡一下，看看那邊調查的結果如何了。
下樓後，來到小區對面的小飯館，李楊叫了一些吃的。店裡還有幾位食客，此時也都在悶頭吃飯。
李楊忽然盯著一個穿黑夾克的食客，心裡默默做出了吩咐。
“老闆，你這牛肉麵裡就兩片牛肉，太黑了啊。”那個食客忽然大聲喊道。
所有人都看過去，老闆臉色不善的走過來：“全是牛肉我還不虧死了啊，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想吃牛肉多的，加錢啊，我給你上一大碗肉。”
“我開店也是為了賺錢的，告訴你，這一碗麵賣你十五塊，我的成本只有三塊多。”
老闆說完，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糟糕，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剛才是怎麼回事，好像心裡有個念頭，讓他將一碗麵的成本說出來。
這回不只是那個食客，其他食客也都面色不善。這一碗麵的利潤是五倍啊，還真是黑，以後不來吃了。
其他人都站起來結賬，老闆慌了：“我剛才說的是氣話，大家別多心，以後常來，我給你們打折。”
看到所有食客都走了，就剩下最後來的那個小夥子，老闆臉上露出苦笑。唉，看來以後面裡得多放一些牛肉了，否則以後肯定沒客人了。
李楊看著自己那一大碗麵裡有十幾片牛肉，拌菜也是滿滿一大盤，看來老闆也是急了。
他狼吞虎嚥的吃完，扔下一百塊：“不用找了。”
自己給老闆造成了一些損失，多少也彌補一下。他快步走出小店，看向拐角的一個賣水果的攤位。
“老闆，你這蘋果怎麼賣？”
“八塊錢一斤，十五二斤。”
“便宜點吧，七塊錢一斤行不？”
“七塊錢我進都進不來。”攤主一副那樣就虧大了的表情。但又接著說道：“其實我這蘋果的進價只有四塊多點，今天跟你有緣，這兩個蘋果送給你。”
看著李楊離開，攤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剛才怎麼就把成本說出來了？他也不是第一天賣水果了，不應該犯這種低階錯誤啊。
還有無緣無故的，送別人兩個蘋果乾什麼？等等，這秤盤上怎麼有個蘋果壓著十塊錢？
李楊返回張強家的路上，試驗了不下十次，他真的能夠控制人心，讓對方說出實話，甚至讓對方做出他想讓對方做的事情。
這種神奇的能力，跟方三的能力好像一模一樣！
莫非是他又覺醒了一種新的能力？心靈控制？李楊拼命壓著內心的興奮，快速跑回張強家。
“這麼快就回來了，也不說給我帶點吃的。”張強嘟囔道。
“跟你請教個事兒唄？關於覺醒者的。”李楊拉住張強。
“喲，你小子竟然用請教這個詞。問吧，我指點指點你。”張強抬著下巴，說起覺醒者的事兒，他比李楊知道的可多多了。
“你說雙系覺醒比較少見，那麼覺醒三種能力呢？”
“覺醒兩種天賦不是少見，是罕見，就算是在覺醒者中也屬於萬中無一的。至於覺醒三種能力，我從來沒聽說過。”
“小子，你不要好高騖遠，你能覺醒兩種能力，雖然都有明顯缺陷，但已經很不錯了，別想什麼三種能力。光是這兩種能力你要是用好了都足夠。”
張強鄙夷的掃了李楊一眼，天天淨想好事兒。還覺醒三種能力，兩種我都只能做夢才實現。
“是理論上就沒可能，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李楊追問道。
“覺醒一種能力，就是體內的基因突變，突變的基因，比普通基因更加強大。但你覺醒兩種能力，突變的基因就分成了兩份，它們還可以相對平穩。”
“覺醒三種，你以為會是三國鼎立嗎？最大的可能就是基因序列坍塌，整個基因鏈斷掉，你也就掛了。”
“很快就掛了？”
“非常快，讓你根本沒有被救的時間，也許是一分鐘，也許一分鐘都不到。”
李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並沒有什麼事兒，別說一分鐘了，一個小時都有了，他沒有感覺任何的不適。
恢復能力增強可以說不是覺醒，但控制心靈這種，肯定是覺醒的超能力啊。獸化、狂化、心靈控制，這已經三種了，為什麼他啥事兒都沒有？
“你小子想什麼呢，去休息一會兒吧，養足精神，今天晚上咱們要再去走一遍。如果他們誰出賣了我，那麼肯定會露出破綻。”
李楊回到房間，將房門關好。他沒有跟張強說出自己的變化，如果他是第一個覺醒三種能力的覺醒者，那麼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會得到小丑組織的重點培養，派遣核心高手來保護，讓他成長起來。第二種，他會被當做小白鼠去研究，希望能透過研究他，讓其他覺醒者也能覺醒出多一種能力。
根據人心來判斷，第二種的可能性最大。
李楊即使是覺醒了兩種能力，但因為這兩種能力都不是頂尖，那些高手未必會看在眼裡，如果知道李楊史無前例的覺醒了三種能力，還啥事兒都沒有，那他必然會成為覺醒者中的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