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莫一木的辦公室還亮著燈，王謙翻看著一份檔案，這份檔案就是關於清凌大學女大學生催眠性自殺的檔案。
“你們警方對這個案件有沒有一些思路和線索你要知道，我只是會催眠可不太會查案的。”王謙問道。
“有！”莫一木從一個檔案袋裡取出一個檔案，指著上面的一張照片，道：“這個男孩子，叫陳燦，是死者黃心怡的前男友，在黃心怡死亡一個月前，他甩了黃心怡，但之後，他有接觸過黃心怡，所以，我們不排除他的作案嫌疑。”
王謙靠在椅子上，說道：“不至於吧，這個愛情故事裡，黃心怡才是受害者好吧，要說黃心怡有可能由愛生恨殺了陳燦，我還覺得有可能，但這陳燦殺黃心怡，就有點說不通了吧！”
莫一木點了點頭，道：“對啊，你說得很對，所以我們將他的嫌疑度計算得和你差不多，都只是因為有過接觸，而他還和死者接觸得比你多點。”
“……”
“其實，當時針對黃心怡這個案子，我們是查到了一個擁有巨大嫌疑的人，是黃心怡的輔導員，在黃心怡死前兩人還有過性行為！”莫一木說道。
王謙揉了揉鼻子，輕“咦”了一聲，道：“這個事情，我還真不知道，平日裡黃心怡和我關係還不錯，她在我咖啡店工作嘛，她和那個老師是啥情況？”
莫一木說道：“據我們警方調查，黃心怡是在和她的輔導員馬峰戀愛，但是馬峰是已經結婚了的。”
王謙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道：“原來是婚外戀，物件還是自己的學生，這哥們兒玩得很嗨嘛！是不是之後被妻子發現了，然後逼他離婚啥的？”
“不錯，黃心怡在和陳燦分手之後半個月左右就和馬峰在一起了，但兩人也挺倒黴的，才在一起幾天，就被馬峰的妻子逮了一個正著，而且，馬峰妻子的父親還是教育局的領導。”莫一木又翻出一個檔案，遞給了王謙。
王謙隨意翻了幾頁，道：“你的意思是，馬峰不敢得罪他岳父，就想甩了黃心怡，卻甩不掉，所以殺了黃心怡！”
莫一木眨了眨眼睛，說：“對呀，剛剛開始我們都這樣以為的，調查了一段時間毫無收穫，緊接著，馬峰居然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死了，同樣是死前有被催眠的跡象。”
“那個老師也死了？”王謙驚訝道。
“對呀，死於同樣的手法，之後，我們立馬將嫌疑人鎖定在馬峰的妻子李丹身上，可，就在幾個小時之前，李丹也死了，還是死前被催眠了。”莫一木垂頭喪氣道。
他的確很失落，作為一個幾十年重案組警察，查了無數的案子，還從來沒有這樣憋屈過，完全連一點線索都沒有，除了知道是死者被催眠，什麼都沒能查到。
“哎喲我去！”
王謙聽完莫一木的話，蹦了起來，一疊檔案拍在桌子上，道：“你們警察都是掃把星吧，懷疑誰，誰就死，那你們現在懷疑了我，不就意味著，兇手很有可能盯上我！”
莫一木攤了攤手，笑了笑，道：“要是真的盯上你了還好，說不定還能夠將他繩之以法，只是委屈委屈你了。”
“滾蛋，你們可是人民的好警察。”
王謙看了一會兒檔案，問道：“那這次李丹死亡，你們有沒有其他什麼懷疑的人，或者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莫一木道：“沒有，和之前基本一模一樣的，最主要的是，這一次，我們連一個懷疑的人都還沒有找到。”
“王謙，你說催眠一個人自殺，會不會像電腦傳送病毒了之後那樣，留下痕跡可以找到駭客追蹤？”
王謙翻了一個白眼，道：“大哥，人都死了，就像電腦錘成渣渣了，你怎麼追蹤？我又不是神仙還能夠回溯過去！”
莫一木砸了砸嘴巴：“……”
王謙摸了摸下巴，道：“不過，可以去看一看屍體和現場，畢竟……遠端催眠，總會需要佈置環境的，那就一定可以找到一點點的線索！”
停屍房。
王謙跟著莫一木來到停屍房，一個單獨的房間。
一進門，王謙就看到了四具冰凍的屍體。
“怎麼有四具屍體？”
王謙疑惑，因為正常來說，若是單獨儲存屍體，是不應該出現其他的屍體，那就是意味著這次催眠自殺案死了四個人了，可他只知道三個人。
“怎麼有四具屍體？”王謙問道。
莫一木一愣，道：“呃，我沒跟你說嗎？近期死亡原因是被催眠死亡的人，有四個，其中有一個叫羅權，死於酒精中毒，也是被催眠後狂喝酒死的，意外的是，他和另外三個死者沒有任何關聯。”
王謙眉頭一皺，問道：“也沒有找到任何與他死亡有關的嫌疑人嗎？”
“沒有，羅權是一個混混兒，平日裡接觸的人三教九流各種各樣，硬是要從他身邊一一排查，工作量不但大，而且還有很多人是我們根本查不到的。”莫一木說。
“有沒有發現他們共同接觸過的人，或者出現在他們周圍的同一個人？”王謙問道。
“這些，我們都要專門調查過，沒有任何發現，基本可以斷定，兇手是同一個人了，你覺得以那個神秘兇手的實力，他會留下那麼簡單的證據？要是那麼容易就發現了，我也不用請你出手了！”莫一木說道。
王謙點了點頭，道：“也對，畢竟，查案，你們警察才是專業的。”
莫一木走過去，掀開白布，道：“這個是李丹，她這一死，推翻了之前我們所有的推斷，現在是毫無頭緒。”
王謙來來回回的繞著幾具屍體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已經死了，很難從屍體上看出什麼，檢查屍體，最合適的還是法醫吧！”
莫一木有點失望，道：“那你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有！”王謙說道。
莫一木眼睛一亮。
“去現場，因為要催眠一定得透過一定的媒介才可以，既然沒有發現任何網路媒介，那就意味著，兇手一定是透過物理媒介將死者催眠，那在現場，一定會留下痕跡。”王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