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道上。

“見過公主。”傅恆手指微微緊了緊,俯身行禮。

傅恆穿著侍衛統一的服裝,可他那張臉就是讓他在一眾侍衛中,極其突出。

“免禮吧,你這是剛從長春宮出來?”

傅恆只覺得公主的聲音如環佩輕擊般悅耳。

傅恆點了點頭:“奴才許久未見姐姐。”

也許久未見你了,沒想到這次運氣不錯還真讓他給碰上了。

知白和知墨兩個在公主身後擠眉弄眼的,不知在聊些什麼。

兩人有些相對無言,也沒有書信上的自在,意舟覺得她們兩人像是網上奔現一樣。

“公主…最近怎麼樣?”

“我很好啊。”除了有些悶,現在出去的確是見不到她爹的小老婆了,全都是她哥的小老婆了。

不過他哥的小老婆裡……有她的朋友,所以過的還行吧。

“公主這是幹什麼去?”傅恆有些好奇的問道。

“悶的慌,我出來走走。”

傅恆瞭然。

他扣了扣手心:“我今日休沐,陪公主走走?”

意舟眉頭微挑,這個悶騷還會說這種話了?她還是點頭應了。

“聽聞皇兄最近收了不少好東西,我們去珍寶館看看吧。”

傅恆應是。

兩人在前面走著,知墨和知白遠遠跟著。

“我覺得富察侍衛還是很喜歡殿下的。”知墨看著前面兩人相配的背影。

而且富察侍衛因為是如今皇后的胞弟,也很得皇上喜歡,以後的仕途之路,可想有多順利了。

勉強配的上,她們的公主。

“沒人不喜歡公主的。”知白下巴微抬,話語帶著驕傲。

知墨點了點頭,很同意知白說的話。

傅恆耳尖微紅:“奴才之前聽公主提起喜歡蘭花,我碰巧看見,也不知公主是否喜歡?”

傅恆從胸口處取出用帕子包裹著的簪子。

上面雕著精細的蘭花,是玉質的,通透極了。

意舟接了過來,簪子上還有傅恆染上的熱氣。

“我收下了。”意舟嘴角微勾。

傅恆也鬆了一口氣:“公主喜歡就好。”

“昭陽公主。”

“寧娘娘。”意舟頷首。

“見過寧太妃。”

現在的葉瀾依還是一身綠衫不過顯然是比之前像是丟了些精氣神一般。

也是,明明應該翱翔天際雄鷹,奔騰草原的駿馬,卻被困在這小小的宮中。

意舟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沒多久意舟就聽聞寧太妃自請出宮修行。

還在甘露寺,說是要為先帝祈福。

不過真的為誰祈福,誰知道呢?

時光飛逝流轉著,那個剛出生紅紅皺皺的小屁孩也已經快四歲了。

這幾年裡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傅恆和意舟的婚約公之於眾,這也是意舟自己選的。

如今的皇后,是富察家的嫡女,也是和富察傅恆同胞的姐姐。

富察傅恆就這麼尚了公主,還是最得寵的一個昭陽公主。

一時之間富察家自乾隆新朝開始,好似也有了些起復的現象。

意舟已經要搬往公主府了。

“皇姐!我也想去宮外!”小胖子弘宣拉著皇姐的袖子不放手。

如今的意舟臉上的嬰兒肥已經消失不見,蛻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弘宣!不許鬧你皇姐。”安陵容訓斥了一聲。

哪有皇子跟著姐姐去公主府住的?像什麼樣子?

“等你長大了,就可以自己立府了!”意舟摸了摸弘宣的小光頭。

小弘宣癟著嘴,小臉一臉的不樂意。

“額娘?”意舟一臉不解的看著安陵容。

安陵容準備了兩大箱東西。

“東西不多,都是額娘自己親手做的,以後定然不能日日回宮,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意舟笑著點了點頭。

她拉著自家額孃的胳膊說著悄悄話。

安陵容瞪了她一眼:“大不敬!這話以後不能說了!知不知道?”

這性子哪裡像是從皇宮裡規訓出來的公主?倒像是話本子裡寫的從外面山上下來的野丫頭,什麼都敢做敢說。

要是個皇子,安陵容看她是能翻了天的。

“額娘放心,我跟皇兄說好了,以後等弘宣建府,就在公主府對面,…我和額娘也能時常見著了~”

“要不,您也跟去我住公主府啊?我去找皇兄說,反正弘宣也是皇兄的幼弟,怎麼也委屈不到他的。”

意舟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安陵容頓了一下,臉上帶了些無奈。

還沒等安陵容開口,弘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我也要去!姐姐不能扔我一個人在這!!!”

顯然,雖然他年齡不大,邏輯還是很清晰的。

姐姐要離開他,額娘也要離開他嘛?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他小小的胳膊,一隻手拉著意舟的衣襬,一隻手拉著安陵容的衣襬。

一臉可憐的看著額娘和姐姐。

安陵容微微嘆了一口氣正要說些什麼:“算了……”

意舟微微彎腰摸了摸弘宣的小光頭。

“我去找皇兄說說,額娘和弘宣一起住進公主府也不是不可以啊,等他到了建府的年紀,在搬到對面就是。”

弘宣雖然不太懂但是還是使勁的點了點頭,小雞啄米似的。

意舟說著就要往養心殿去。

安陵容蹙著眉頭拉住了意舟。

“你這孩子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

“你先去吧,等過些時日再提吧,皇上如今前朝正忙,你就別去擾你皇兄清靜了。”

意舟嘆了口氣。

“那我過幾日回宮,在向皇兄提,額娘再在慈寧宮委屈幾日。”

安陵容點了點頭:“其實也沒什麼的,如今跟前住的妃嬪多,還有趣些。”

“公主,葉瀾依吞藥自盡了。”知白走進公主府的主院。

主院很大,花花草草,樹木林立,鬱鬱蔥蔥的。

一旁還有一大片的竹林。

意舟扭頭,眉頭微挑。

“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前天。”

意舟手指摩挲:“前天是什麼日子嗎?”

知白微微低頭:“昨日是……庶人允禮的忌日。”

意舟頓了一下:“去給皇兄傳信,既然她已經不是後宮中人,也不必入皇陵了。”

是,葉瀾依早早就成了姑子,而不是雍正的寧太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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