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穿青綠色的衣裙,腰間束著白色的織錦攢珠緞帶,細密的珍珠點綴其間,裙襬層層薄紗,裙襬下似乎還有銀線勾勒著什麼。
這個女子明顯是畫師用了心去畫的,一眼就能看出與旁邊男子的對比。
“如何?我的畫技可有長進?”李同光一隻手摟在了意舟的腰間。
何止長進,畫的很好了。
意舟點了點頭嘴角含著笑意:“鷲兒真厲害!”
把她畫的如此好看,還加了一些有的沒的,那日她腰間明明就是一根普通的腰帶,這些珍珠是他自己加上去的。
李同光將旁邊的盒子拿了過來。
意舟有些意外的將盒子開啟了來。
赫然在目的就是畫上的那個織錦攢珠緞帶密密麻麻繡滿了珍珠,中間還有一塊陽綠色的玉,鑲嵌在中間。
“炎國靠海,盛產珍珠,我想你肯定喜歡的。”
他託了許多人,才得到了大小差不多的這些珍珠。
他想意舟從小便從炎國出來,在梧國當奸細,又在九國一直忙著,連回家鄉看看大機會都少之又少吧。
她眼眸中閃爍著璀璨的微光,他的喉結微動。
鷲兒的喉結是她見過最為明顯的。
意舟手指微動,轉頭不看他的喉結,還有正事呢。
她坐在李同光大腿上將人皮面具慢慢的一絲一毫的粘了上去。
“你別看我行不行?!”意舟被他一直直視著的眼神,竟然看的有些害臊。
兩人帶著可怖的面具,穿著夜行衣,倒有些像話本子裡的雌雄雙煞,兩人就準備出去了。
“不對啊,我們把如意姐叫上吧。”意舟突然開口。
畢竟安帝也是如意的仇人。
李同光咬了咬嘴唇,他忘記了此事了。
兩人又翻牆折返回去。
“意舟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們要殺了安帝?”任如意平時平靜的臉上,起了一絲波瀾。
意舟抿著嘴唇點了點頭,其實若是她身處任如意這個身份。
對她有恩的娘娘是娘娘的夫君殺了她,這個仇報不報,其實很難抉擇,報了,娘娘會不會怨她,將安帝就這麼殺了,就這麼把她夫君守了這麼多年的江山奪了去,不報,可是他害死了娘娘,為了一個公主,為了褚國的支援,害死了輔佐他上位的娘娘。
“我……去,娘娘定是會想看到中原百姓安居樂業的。”任如意很快就決定了。
三人很快就混入了皇城內。
三人聽著下方的聲音有些尷尬。
不是啊,他真是有精力啊。
幾人隱匿在角落,聽著裡面完事了,意舟才點燃迷煙放進殿內。
很快,一群人暈倒在地。
有任如意和意舟在,沒人會從她們二人手中活下來的,就算他是皇上。
意舟下了毒,查不出來的毒。
讓他死的很丟臉,又讓人相信是個意外。
不過有長慶侯在,很快就裝模作樣控制住了宮裡的流言蜚語。
他拿著攝政王的旨意,將那個嬌弱的三皇子扶上了皇位。
至於這旨意……自然是意舟想法子弄來的。
一個傀儡,很明顯的傀儡。
文武百官都知道他是個傀儡,可沒人提出質疑攝政王。
都是當官的,誰不是有著幾百個心眼子在身上的,一個病弱不知什麼時候就死了的少年皇帝,一個年紀輕輕生擒了梧帝的攝政王,是個人都會站在攝政王身後。
“這麼快?”寧遠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