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我去了趟靖王府,替譽王示好。”梅長蘇看著她越來越放空了,不知道想什麼,就出聲拉了回來。

再去靖王府,已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意舟:“他沒說什麼難聽的話了吧?”

梅長蘇笑了笑:“我是他的謀士,他是我的主上,能說什麼難聽的話?”

意舟癟了癟嘴,要是讓他知道,不知道得多愧疚呢。

意舟看著盒子裡那些刻著六部和寧國侯府的木牌,少了慶國公和戶部。

就是不知下一個幸運兒是誰了。

梅長蘇將那些牌子一一背面朝上的放著,意舟納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在幹什麼。

“蘭園藏屍案已經瞭解,想必京兆尹府最近挺清閒的,也是時候給高升再送件案子去了。”

梅長蘇指了指矮桌上的木牌:“翻一個。”

意舟嘴角勾著:“你這法子倒是有意思。”

讓她來看看下一個幸運兒是哪位大人呢。

黎剛在一旁守著,嘟了嘟嘴,他也想翻牌子。

意舟伸手隨意翻了一個,看著眼前的牌子搖了搖頭:“吏部,譽王這幾日運氣不大好啊。”

吏部……

梅長蘇長細的手指好似帶著節奏般的摩挲著,面容一副思索著的模樣,微微低頭睫毛下垂幾乎掩蓋了他的眼球,意舟這個角度看著他的鼻子倒是異常高挺。

“黎剛,讓十三先生和宮羽做準備。”梅長蘇吩咐道。

黎剛微微上前行了一禮:“是。”便下去囑咐了。

意府和蘇宅中間開了一個密門,兩人院子便也不是太遠,所以意舟出入蘇府如無人之境。

黎剛扶著送意舟出門的梅長蘇進屋子。

“宗主,這幾日蕭公子來打聽過那晚紅衣姑娘的身份,想必是察覺不對了。”

梅長蘇看了看他:“你怎麼回的?”

“我就說是宗主在江湖上的朋友,我也不清楚。”黎剛那日也不知道意舟是誰呢,他就胡亂扯了一通。

“昭陽來京後就沒漏過臉,這次喬遷新居的宴會,要邀請許多人來,這次讓她露露臉,也可打消那些人的懷疑。”

黎剛在梅長蘇身後點了點頭:“是啊,意姑娘這易容之術真是精妙絕倫,宗主,您說我能不能學學啊?”

黎剛想著他這張臉也不是很完美。

梅長蘇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什麼意思黎剛自然懂。

黎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京兆尹府高升,他覺得今年真是倒大黴了,必須得去拜拜神仙去去晦氣,真是流年不利啊。

一個太子一個譽王,誰也得罪不起啊!

簡直就是燙手的山芋!

否極泰來物極必反。

快過年了,高升內心祈禱希望明年的運道能好些。

妓館殺人案,吏部尚書獨子在楊柳心將文遠伯之子一個陶罐給砸死了。

這事鬧的是沸沸揚揚的。

濱州侵地案也算是結了,說來可笑,七皇兄忙的是日夜顛倒就得了幾句不輕不重的誇獎,譽王只是說了幾句話,便得了一大推賞賜。

意舟得到訊息後,就暗地裡給蕭景琰送了許多東西,畢竟七皇兄可不像譽王和太子一人手裡握著一個錢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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