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蕭景琰一時不知說些什麼,這次大抵是他在門縫裡看人了,他確實對那些謀士偏見太大。

蕭景琰好似想到了什麼一樣:“他會不會是祁王兄的人?”之前拜倒在祁王兄身前的學生非常之多。

“你就不要猜了,既然不想你知道,定是別人的傷疤,你也別去逼問人家。”意舟:猜吧,你那腦子能猜出來,她名字倒著寫。

“我會道歉的。”他雖然倔,可也不是不明理之人。

——

夏冬回京了,慶國公一案差不多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譽王怕是急得都得上火了。

意舟趁著晚上入夜,便摸著黑去了一趟謝侯府上。

“宗主今日好像在等什麼人似的,坐在那一直沒動也不去就寢。”遠處的黎剛和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懂他說什麼的飛流嘟囔著。

意舟進了院子裡,就與飛流和黎剛三目相對,飛流警惕的向前一步,做出一副馬上打架的模樣。

梅長蘇的聲音傳了出來:“飛流,是客人。”

黎剛瞭然,宗主應該就是在等這位姑娘了,那個清東村的姑娘。

他不久前剛把資料給了宗主,所以還記得比較清,上面描述那個人的死法,簡直不忍直視。

宗主還讓他去把屁股擦乾淨,不知這位姑娘和宗主什麼關係?黎剛在心裡八卦著,極其好奇,面上還是一臉溫和的將意舟帶到了裡面,他本來想聽聽的,梅長蘇一眼看過來,他就知道今兒這是他聽不了的八卦。

“意舟姑娘,請坐。”意舟進來時梅長蘇就在爐子前坐著烤火,他好像非常不耐寒,這才幾月份。

“意舟姑娘這時候找在下是?”梅長蘇被她赤裸的眼神盯到發虛,好像一切都被她看破了一樣。

手指還是開始不自覺的摩挲,眼神看著一旁,都不敢直視意舟的眼睛。

意舟踏著黑夜來時,並未做遮掩,所以這次給他的衝擊更大,她長大了,想起剛才燒掉的信紙,不由的心疼,她前幾年都是過的什麼日子,如此瘦弱。

要是早點找到她就好了。

她看著他的手,梅長蘇察覺到一下停止手上的動作,掩飾性的拍了拍衣襬。

“梅長蘇,好名字,蘇先生這名字是父親起的?”意舟見他遮遮掩掩,就先沒有戳破。

梅長蘇手指捏著衣襬處的衣服,緊張帶給他不由的掩面咳了幾聲。

意舟看著他這副怕冷的樣子,沒忍住在梅長蘇震驚的眼神當中拉過他的手,另一隻手就搭在了他的腕上。

梅長蘇下意識想把手拽出來,下意識不想讓意舟知道他的身體情況。

可他如今這副風一吹就倒的身子,怎麼能比得過意舟那從小就力大如牛的力氣。

意舟剛搭上脈就皺著眉,火寒之毒,挫骨解毒,身上全是暗傷,年壽也難永,要是他整日思前想後不讓腦子休息,也就這一兩年的時間。

“昭陽,別哭。”梅長蘇起身拿著帕子替她擦著止不盡的淚水。

一連串的淚水從她臉上無聲的流了下來,梅長蘇對著淚眼朦朧的意舟,努力的調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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