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洪宇很是尷尬,情況確實如陳安東所說。這個病人被蛇咬之後,原以為在省醫院有各種抗毒血清,應該能夠輕易解毒,但是卻小看了多種毒素混合之後的厲害。結果情況越來越糟糕,到最後,省醫院正式宣佈無能為力。若是一般情況下,周洪宇也不會接這個燙手山芋,但是這一次,他確實不想接也得接下。省裡領導沒有給他推脫的機會。

原因是這個病人不簡單。雖然看似只是一個表演團的藝人,卻實際上這個藝人還有一重身份,那就是俄羅斯財團巨頭霍普庫夫斯基的掌上明珠。叫葉卡捷琳娜。這個財團巨頭在俄羅斯商界政界的影響力都是非常大。而且,霍普庫夫斯基對這個女兒非常重視。但是葉卡捷琳娜卻性情乖戾,竟然混進了一個來華藝術團中,成為了一名藝人。

霍普庫夫斯基在三湘省有一項重大投資,這個時候如果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怕會影響到霍普庫夫斯基的投資計劃。所以三湘省上下緊張得不得了。必須不惜一切代價要搶救葉卡捷琳娜。

陳安東沒有任何把握,雖然陳安東的觀想神相是越來越強大,經絡中的內氣也是越來越強,但是離第二個針灸層次還是有著極大的差距。如果能夠進入第二個層次,陳安東或許還有點把握。進入到第二個層次,陳安東就可以用自己的內氣去祛除患者體內的毒素。但是,陳安東還是第一層次,那就只有透過調動患者體內的生理內氣來祛除毒素,現在顯然不可能。而且由於患者的情況已經非常糟糕,毒素已經深入臟器,這個時候,用解毒藥物也已經來不及了。

陳安東皺著眉頭,就是沒有辦法。

“陳醫生,你有什麼辦法儘管大膽的用。病人轉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明說了,這種情況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但是省裡領導說,死馬當活馬醫。出了事情也不要我們負責。所以,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周洪宇見陳安東的眉頭皺了起來,自然知道陳安東這是遇到難題了。

陳安東想了想說道:“辦法有一個,但是很冒險。一旦失敗,病人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周洪宇苦笑道:“就算你不冒險,還能有什麼辦法能夠將病人救活呢?省醫院那邊拖得實在是太久了。如果我們能夠早一點接手,或許就不會像今天這樣為難了。”

陳安東點點頭:“那我就冒險一試。”

時間緊迫,陳安東將自己需要的藥材全部列了出來,讓醫院藥房的工作人員去準備。陳安東則準備治療所需要的其它物品。

周洪宇親自指揮:“從現在開始,緊急救護小組成立,陳醫生是組長,我擔任副組長。所有人,包括我在內,絕對服從陳醫生指揮。我負責協助陳醫生。協調醫院各個部門。各個部門主任隨時待命。藥房工作人員期間全部待命。不得以任何理由請假。”

周洪宇這一次是雷厲風行,中醫院所有人員全部行動了起來。陳安東需要的藥材在五分鐘以內便已經送了過來,藥房經驗最豐富的藥師親自守在陳安東身邊。陳安東這一次也沒有藏私,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就開始對中藥材進行炮製。經驗豐富的老藥師馮松年看到陳安東炮製藥材的過程,吃驚不已。

“真想不到,陳醫生雖然年紀輕輕的,沒想到炮製藥材方面竟然比我這擁有幾十年經驗的老傢伙還要在行。他這麼一處理,看似簡單,實際上,他卻將藥材中的有效成分充分地釋放了出來。這樣炮製出來的藥方效果可想而知。陳醫生年紀輕輕地就這麼出名,可不是沒有道理的。”

別人雖然不像馮松年這麼專業,但是畢竟都是搞中醫的,自然也能夠看出門道來。本來對陳安東的醫術他們早已見怪不怪了,但是現在再一次看到陳安東露出一手來,也不由得不感嘆。

“這年輕人能夠成功真不是運氣啊。”

陳安東神情嚴肅,表情凝重,這是他出道以來,最沒有把握的一戰。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過。一個明知道極有可能會失敗的治療,卻還要執著的堅持。

正式因為緊張,一個藥材炮製的過程,竟然讓他的額頭佈滿了汗珠。周洪宇連忙過去給陳安東擦汗。

“陳醫生今天很緊張啊?”

“可不是?這個病人中毒太深,陳醫生之前已經說沒有任何把握。但是這病人是上面壓下來的。就算是沒有把握,陳安東也必須去治療。”

“這一次要是失敗了,對陳醫生的打擊就太大了。周院長這一次有些不應該啊。這個病人不該交給陳醫生去治。畢竟陳醫生太年輕了。這名一個有前途的年輕人,卻要去背這種黑鍋,不知道周院長是怎麼想的。”

“他配的究竟是什麼藥啊?感覺有些不對勁啊。難道這是蛇毒的解藥?這個時候再用這些解藥還有什麼意義呢?那個患者的毒素不是已經攻心了麼?”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用的這個方子有些古怪。陳醫生似乎說要用一個特殊的方法。也許他有他的道理。”

“真是一個膽大的年輕人啊。”

“是啊,膽子夠大啊。”

陳安東一直在全神貫注地炮製藥物,絲毫沒有去聽別人議論什麼。

陳安東將炮製好的藥液按照一定的順序混合到一起,最後混合成六七種混合藥液。並將這些藥液裝入幾個編號號碼的瓶子裡。

“準備開始治療。我需要幾個人做助手。”陳安東從救護小組裡找了幾個經驗比較豐富的醫生。

大家對這個年輕人的安排也沒有什麼抵制,一切都很順利。這是看到病人的時候,大家的心情又沉重了起來。

一個花季少女,異域的豔麗姿容,此時卻如同一朵馬上就要枯萎的花一般,隨時都可能凋謝。

陳安東將自己的針盒拿了出來,這一整套黑針,陳安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啟用了。這一次如此鄭重地拿出來,顯然是如臨大敵。

陳安東調節了一下呼吸,也是趁機放鬆了一下心理的緊張。手上已經拿著一根黑針。

就在所有人不知道陳安東該怎麼去給病人治療的時候,陳安東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黑針一根根刺入患者的身體的幾十個部位。手法快到了肉眼無法看清楚的地步。誰也不知道陳安東為什麼要出針如此之快,也不知道陳安東究竟要選多少個穴位。

陳安東不停地將黑針從盒子裡取出來,又一根根刺入患者的穴位。有時還要回頭去將一些入穴的黑針擰動。

“快看!陳醫生竟然是閉著眼睛的!”

有人驚訝地大叫了一聲。

“閉嘴!”周洪宇非常生氣,這個醫生實在有些太不像話了,這種時候,最忌諱的就是受到打攪。如果陳安東受到了干擾,極有可能會導致這一次治療的徹底失敗。如此重要的治療中,竟然有人犯了如此低階的錯誤。

那人也知道自己出了嚴重過錯,連忙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巴。

眾人也都嚇到了,如此快的速度出針,陳安東竟然在整個過程中閉上眼睛。眾人都是專業人士,陳安東出針之準確,自然也看得出來。

“他是怎麼找準這些穴位的?難道他不需要用眼睛去找病人的穴位麼?也沒有看見他用手丈量啊?”

“對啊?他是怎麼找穴位的呢?”

“其實,就算是我們睜開眼睛去找,也沒辦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找出這麼多的穴位吧。”

“我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我曾經聽說有人能夠達到一種境界,這種境界,這個人能夠將病人的經絡印入到自己的腦海中,他出手就好像在自己腦海裡找東西一樣。這種情況下,他睜開眼睛與閉上眼睛,又有什麼區別呢?”

陳安東並沒有受到剛才那個人的干擾。他已經觀想出葉卡捷琳娜的經絡。葉卡捷琳娜的經絡穴位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雖然與之前那個醫生所說的那種境界不完全一樣,卻也差不多了。

陳安東這一次是創了記錄的一次,足足使用了一百多根黑針。不管粗細,都被陳安東利用上了。就在所有人都擔心陳安東黑針不夠用的時候,陳安東終於停止了出針。而是不停地控制著病人身體上的黑針。

“把藥物拿過來。”陳安東說道。

眾人都是納悶。

“這個時候拿藥液過去幹嘛?”

“難道陳醫生這個時候要將藥液灌輸到患者體內麼?但是患者都變成這樣一種情況了,這個時候就算將藥液灌輸進入,還有效果麼?”

“很難想象啊!”

周洪宇連忙將標號1的藥液瓶遞給陳安東。

陳安東接過藥液,然後直接往黑針上倒,速度極慢,隨著黑針的擰動,藥液在黑針上形成了極為均勻的藥流。九種不同的藥液,透過黑針注入患者不同的穴位。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個小時之後,陳安東才將所有的藥液全部透過黑針注入到患者體內。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難以相信。

藥液竟然能夠透過黑針注入到患者體內。

雖然每一種藥液的數量不多,但是黑針可不是輸液針啊。黑針可不是空心的。藥液要進入人體,必須透過黑針的旋轉將藥液帶入。這簡直是一件難以完成的事情。但是在陳安東手裡,這種不可能竟然變成了可能。

雖然將這些藥液成功的注入患者體內,陳安東並沒有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最困難的時候,還沒有到來。這些藥液可以促進患者體內毒素的排出。陳安東並不指望這一次,能夠將患者體內的毒素全部排出,但是至少要讓患者脫離生命危險。患者的狀況已經非常糟糕了。如果不能將足夠多的毒素排出患者體內,讓她的臟器停止受到傷害,那麼一切將無法控制。陳安東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將付諸東流。所以陳安東想盡量控制這些黑針執行更久一點。

但是這一次一口氣用了一百多根黑針。雖然陳安東已經不是當初的陳安東,離針灸的第二個層次只有一步之遙,但是一次性操控這麼多黑針,也已經達到了陳安東的極限。巨大的消耗讓陳安東每一秒都是一個必須堅韌堅持的關口。只要陳安東鬆一口氣,就有可能徹底鬆懈。

“有些不對勁啊!你們看陳醫生,他全身都在冒汗,白大褂都溼透了。”有人輕聲說道。

周洪宇看了陳安東一眼,沉聲說道:“都注意了,萬一陳醫生堅持不了,你們就頂上去。”

“周院長,我們根本不知道陳醫生這樣做究竟有什麼道理啊。他使用的針法我們根本聞所未聞。你讓我們怎麼頂上去?”

周洪宇皺了皺眉頭:“那怎麼辦?都走到這一步了。難道就這麼放棄?”

“但願陳醫生能夠堅持下來。”

“陳醫生,加油啊!”

“加油!”

所有的醫生都開始為陳安東鼓勁。

陳安東自然不想就此放棄,他的手法依然極其之快,不時地控制著病人身體上的黑針。

他的觀想神相中,可以看得到一絲絲黑氣從患者體內慢慢飄逸出來,每散逸一絲,患者的神相就會略微亮一點,患者的狀況自然會變好一些。但是比起正常人,患者還是要虛弱太多。

“還堅持一會兒,也許就能夠讓患者脫離危險了。”陳安東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狀態已經無限接近極限了。

可是,陳安東透支得實在有些厲害,兩條腿已經開始不停地抖動了。出手的速度也開始減慢。而葉卡捷琳娜的狀況依然還沒有達到陳安東理想的那種狀態。

“如果再不停下來,也許後面我已經無法控制了。”陳安東也有些擔心。這個時候,心裡總是會搖擺,放棄還是堅持。

也許這個時候放棄,病人也不會出問題。如果堅持下去,一旦自己出了問題,也會前功盡棄。

陳安東突然感覺到頭一痛。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堅持了。不過陳安東一咬牙,猛地從針盒裡飛快地拿出幾根黑針,猛地刺入自己頭部的幾個穴位,依然是隨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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