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局長,我們找來了幾個苗寨人。他們知道蠱蟲的事情。”錢文治來到高明才跟前,將情況說了說。

“既然知道蠱蟲的事情,趕緊讓他們過來看一看這些蠱蟲啊。還有抓狗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高明才問道。

“這幾天,縣裡集中了東田縣所有警力,全力尋找那條黑狗,不放過任何一條黑狗。只是,整個東田縣黑狗的數量沒有個百八十條,也有個十七八條。我們根本沒法確定我們是否已經抓到了那隻狗。”錢文治有些為難地說道。

“既然沒辦法確定,就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條黑狗。這事你們繼續去辦。現在,你先將那些知道蠱蟲的苗寨人帶過來。”高明才說道。

沒過多久,錢文治就帶了兩個苗寨老人過來。

“現在苗寨還哪來的蠱?幾十年都沒有出現過了。解放以後,就基本上沒人放蠱了。不過這蠱還真是確有其事。我小時候就看見過蠱。”苗寨的這位老人已經是耄耋之年,頭上圍著畫布頭巾,依然是典型的苗寨風範。

高明才一聽這老人說自己見過蠱蟲,立即激動第說道:“我們這裡發現了蠱蟲,你來看看,看是不是蠱蟲。”

高明才立即讓人將子蠱的標本拿了過來。

苗寨老人端詳了一會,與另外一個頭系灰色頭巾的老人嘀咕了一會苗語,才說道:“看起來確實有些像蠱。但是又不太像。這蠱的顏色不對。蠱可沒有這種顏色的。”

“這種顏色是人染上去的。一開始根本看不到。染色之後,才能夠看得清楚。”高明才解釋道。

“那就更加不對了。我在苗寨活了幾十年,也沒聽說過這世上竟然還有透明的蠱蟲。這是不可能的!”灰色頭巾的老人連連搖頭。

“我也沒見過。你們準是搞錯了。”花頭巾的老人也肯定曾經看到過的蠱蟲絕對沒有無色透明的。

高明才納悶地看了錢文治一眼,錢文治也是一臉的茫然。

“怎麼可能呢?”高明才抓了抓腦袋,過了一下,又問道:“不去管這顏色。這蟲子的形態與蠱比起來,怎麼樣?”

“很像!”兩個老人都是不停地點頭。

***

“情況就是這樣。”高明才將調查得到的情況在情況通報會上說了說。

總指揮馬玉俠點點頭然後將會場裡的人看了一遍,問道:“大家有沒有什麼意見要說的?”

陳安東站了起來:“馬省長,我能不能去看一下那些被捕捉到的黑狗?”

馬玉俠看了高明才一眼:“高局長,你看呢?”

“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狗都挺兇的。這一陣好像整個東田縣的狗都特別有攻擊性。我們在捕捉黑狗的時候,就有不少同志受傷了。所以,陳醫生要是想去看那些黑狗,就要有思想準備。”高明才提醒道。

陳安東點點頭:“高局長放心吧。既然我要去看,那麼出了什麼事情,責任我自己承擔。而且對付狗,我還是有些辦法的。”

“我們是為你們專家組的專家服務的,既然你需要看一看那些狗,我們自然要儘量滿足。不過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可負不起責。”高明才還真是有些擔心陳安東去看夠的時候,被狗咬到了。現在陳安東是專家組中治療怪病的主要力量。他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他高明才也脫不了干係。

“陳醫生,這些狗是不是對你有什麼用?”馬玉俠很奇怪這個時候陳安東非要冒險。

“如果能夠找出那條攜帶母蠱的黑狗,也許會對這些患病孩子的治療非常有利。只要弄死了母蠱,那些子蠱一條都活不了。”陳安東說道。

“母蠱一死,子蠱是活不了,但是那些孩子也會一個都活不下來。”戴著灰色頭巾的苗族老人焦急地說道。

“陳醫生,你可千萬不能冒險。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就無法挽回了。”趙毓圖連忙說道。他可是真的不忍心看著陳安東冒險。

“放心,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其實這幾天我已經做了一些實驗,可以阻斷子蠱與母蠱之間的聯絡。而且能夠保證子蠱死亡時,這些孩子的生命無憂。”陳安東信心十足地說道。

“不行,這樣還是太危險了。”薛汝章也擔心地說道。

蕭元博卻一直沒有作用,他的神情極為嚴肅。似乎在做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

“蕭老,你可一定要勸住小陳,年輕人氣盛,容易衝動,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我看,還是讓小陳別去冒險。”趙毓圖知道自己很難說服陳安東,連忙求助於蕭元博。

蕭元博想了想之後,很果斷地說道:“讓他去,出了什麼事情,一切後果都由我來負責。”

“啊!”眾人皆是非常吃驚,不知道蕭元博為何如此相信陳安東。

陳安東在錢文治的帶領下,來到坡山鎮一處破敗廠房,還沒進入廠區,遠遠地就已經聽到此起彼伏的犬吠聲。

光是聽這聲音,便知道這狗的數量可真不少。

“總共捉到條黑狗。這黑狗就是比一般的狗要兇很多。還沒靠近關廠房,他們就叫喚起來了。本來抓來就想直接打掉,但是又擔心出什麼事情,所有暫時將這些狗關起來。”錢文治一邊走一邊說道。

陳安東跟在錢文治的身後,表現很是平靜,面對兇猛的狗群狂吠,一點也不害怕。

“陳醫生,你可真是不簡單,別人一過來,還沒靠近這廠房,一聽到狗的狂吠聲,就被嚇住了。你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一點也不害怕,就衝你這一點,我錢文治就佩服你。”錢文治對陳安東態度這麼好,自然不是因為陳安東膽子大。膽子大的人多了,錢文治可不是每個人都佩服。他是想拉近與陳安東的距離而已。陳安東醫術高明,而且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專家組的專家了,今後肯定經常有與省裡高層領導接觸的機會,這樣的人就算不能結交,也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我老家也是鄉鎮的,以前經常去農村玩,農村的狗都是放養的,到了晚上可兇了。這些狗雖然叫得兇,卻未必咬人。”陳安東笑了笑。

“那是那是。”錢文治連忙點點頭。

好在這些狗並不是放養在房子裡的,而是一隻只用鐵籠子關起來,丟在一間房子裡。到現在,已經餓了他們將近十幾個小時了。連水都沒餵過。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愛狗人士得知了情況,也不敢過來找茬。畢竟現在可是關鍵時候,一百多條人命還等待救治呢。

陳安東與錢文治走進房子,一股臭味撲鼻而來。環境相當惡劣。錢文治連忙將鼻子掩了起來,陳安東卻表現平靜。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房子中的黑狗身上。

但是看了好幾遍,也沒覺得這些狗有什麼特別。但是陳安東沒有一看了之。而是一隻一隻,檢視過去,也不是光動眼睛,還要動手。

用了差不多一兩個小時,陳安東才將二十多條狗看了個遍。卻遺憾地搖搖頭:“那隻狗沒在這裡面。這些黑狗是正常的。”

“這就麻煩了,一旦這隻狗逃到山林裡去了。就沒辦法找了。陳醫生,這黑狗要是沒找到,會怎麼樣?”錢文治問道。

“那就麻煩大了。我就算將這些孩子的病全部治好。卻很難保證這傢伙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人。加上這隻黑狗現在本來就這麼聰明瞭。以後萬一變得更狡猾,那就麻煩大了。”陳安東雖然是實話是說,但是卻將錢文治心嚇壞了。醫療組是肯定要走的,陳安東這些人也會走。但是錢文治卻走不了。他的家可就在這裡啊!

“陳醫生,有沒有什麼辦法將黑狗找出來?”錢文治這一下是動真格的了。

“辦法也不是沒有,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將黑狗引出來。”錢文治想了想說道。

“怎麼引?這黑狗這麼聰明,只怕我們還沒開始引,它就感覺到了危險,逃跑了。”錢文治有些擔心地說道。

“所以我們要動真格來演好這場戲,騙人也許還算比較難。騙狗還不容易麼?”陳安東下定了決定準備捕捉黑狗。

陳安東在養狗的廢棄工廠裡,配置了一些奇怪的藥劑。這藥香味才飄散出去,便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猛烈的犬吠聲,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咦,這些狗怎麼一下子安靜下來了?”錢文治很是奇怪地問道。

“都是這東西起的作用,陳安東指著藥劑說道。

“這藥劑感覺又沒有什麼特別好的味道,怎麼那些狗這麼喜歡呢?”錢文治抓了抓腦袋。

“這話你不能問我,你得去問狗。它們的事情,只有它們才知道。”陳安東笑道。

“這藥劑真的能夠把那隻狗引過來?”錢文治問道。

陳安東點點頭:“當然。你到時候看好就行了。不過,你們可得抓緊做計劃準備抓狗了,很快就有一大批狗自動送過來。”

****

這個時候,坡山鎮附近的山林裡面。一條健碩的黑狗帶領著一群雜七雜八的狗在山林裡逃奔。

黑狗在夠群裡儼然變成了國王。所有的狗都簇擁在它的周圍,聽它的指揮。

一股奇異的幽香從坡山鎮飄拂過來。所有的狗一下子停止了叫喚。就連那隻領頭的黑狗也以在以一種陶醉的表情盡情地品味著。

黑狗仰頭叫喚了幾聲,然後帶著一大群犬兵犬將往坡山鎮跑去。

“哇撒!哪裡來的這麼多狗?”坡山鎮的市民看到一大群狗飛快地往廢棄廠房區跑去,都是連忙讓出一條大道來。

廢棄廠房的門竟然是敞開著的。黑狗跑到門口卻不敢輕易往廠房走。

“陳醫生,來了!要不要直接把那條狗擊斃?”錢文治問道。

陳安東搖搖頭:“還不行。這隻狗還有大用處。”

“那我們就把這些狗看好。”陳安東點點頭。

那隻黑狗還是抵制不住廠房裡藥劑散發出來的幽香,畢竟只是一隻狗。它再聰明還能夠比得過人?幾隻普通的野狗闖了進來,在廢棄廠房裡面四處逡巡,卻沒能夠找到陳安東與錢文治等人的蹤影。

很快,它們找到了那藥劑的蹤影,在藥劑上面聞了聞。便有些轉不了頭。

仍憑黑狗在外如何叫喚,那幾只狗竟然無動於衷,可見那藥劑對於他們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

“那隻黑狗準備享用晚餐了。”陳安東臉上也比較輕鬆。

“看我的。”一看到那隻黑狗進入廠房,錢文志立即控制遙控按鈕,將廢棄廠房門給關了起來。

門一關,那隻黑狗便已經意識到危險,可是它想再回頭,就沒那麼容易了。但是藥劑的香味對於它來說也是非常致命的,它根本無法擺脫藥劑的香味對它誘惑力。明明意識到了危險,它卻依然沒有放棄,飛快地跑到藥劑旁,張口準備喝藥劑的時候,固然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黑狗將籠罩在鐵網之中。

“抓到了!陳醫生,你過來看一下,這隻領頭的狗是不是攜帶母蠱的那條狗!”錢文治興奮地說道。

陳安東趕了過去,只是一兩個操作,便讓那隻瘋狂掙扎的狗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是不是這狗?”錢文治問道。

陳安東點點頭:“確實是的。現在我得將它帶到衛生院去。相信它能夠幫助我們解決很多問題。”

****

“母蠱就在這狗身上?”高明才很是懷疑地問道。

陳安東非常肯定地點點頭:“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這狗是怎麼攜帶母蠱的,而且讓這麼多小孩被子蠱控制。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狗身上確實有母蠱。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黑狗的智力似乎提升了許多。”

陳安東對黑狗連續進行操作,黑針將黑狗的腦袋插成了叢林一般。然後用很粗的提針猛的刺入黑狗的頭部,提針離開黑狗的頭部的時候,一股鮮血猛地從黑狗頭部噴了出來。陳那棟趕忙用培養皿接住,一滴都沒有濺出來。說來也奇怪,噴出這一股鮮血之後,那黑狗的頭部的血竟然自動止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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