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要是真讓那小子把人給治好了,那怎麼之前做的一切都白搭了。弄不好,咱們還得填進去醫療費。”牛寶平急了。

金虎也是眉頭緊蹙:“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你打個電話,多叫些人過來。這姓陳的要是不識相,我索性把事情搞打一些。”

“我這就打電話。”牛寶平連忙拿起了手機。

牛寶平自然也沒有太多的手下。不過他卻有辦法。鎮上很多工地的工頭跟他有些交情,想在雲臺鎮開工,總是要跟牛寶平打好關係。牛寶平一個電話過去,那邊自然也不敢怠慢。不過人家過來也只是撐撐場面。真正搞事的,還是牛寶平平時手底下那些。一般情況下也夠了。

牛寶平手底下的混子也有個二三十個。平時在鎮上的歌舞廳看看場子。牛寶平一個電話過來,立即能夠過來,這些人才是牛寶平的主力軍。

人一到齊,金虎便於牛寶平帶著百來人氣勢洶洶地直接從中西醫綜合醫院直接橫過馬路,往對面的仁心診所走去。這麼多人出現在街道上,直接將街道截斷了。兩邊的車看到這架勢連忙將車停了下來,也不敢按喇叭。所謂穿鞋的怕赤腳的。這群短命鬼都是提著腦袋過活的,普通老百姓要養家餬口,有家庭責任,誰敢跟這群短命鬼橫啊。

街道上的人,也不敢正視金虎。生怕惹到了這個活閻王。看熱鬧的不怕事大,遠遠地圍觀的還真是不少。這也算是國情特色。甚至一些膽大的,躲在一邊拿這一個手機在拍攝。說不定QQ群、微信群、**都在同步直播。

有好心人撥打了報警電話,不過電話一直是忙音。要不接通了,人家也是說已經通知雲臺鎮派出所前往處置了。但是雲臺鎮派出所的民警一直沒有露面。這對於雲臺鎮的人來說這也是見怪不怪的舊聞了。

李斌峰臉上鐵青,雲臺鎮的治安糟糕到如此地步,李斌峰自然是有責任的。平常問題沒暴露出來,沒有被放大,李斌峰也不是很當做一回事。但是今天問題被無限放大了,而且還有一縣之長在一旁冷著臉,李斌峰只感覺到冷汗不斷地從臉頰滑落。身上的短袖衫也早已貼在了背上。

“領頭的是,雲臺鎮鎮黨委書記金尚官的兒子金虎。以前聽人說過一些金虎的事情,但是沒想到金虎在雲臺鎮竟然膽大妄為到如此地步。”李斌峰小聲地說道。

“先看看,他究竟有多大膽吧。”為了避免被人認出,董廣義與李斌峰已經退到離診所一兩個門面遠的地方。董廣義的家人也退到一邊,李斌峰特意安排了幾名民警守衛在董廣義家人的四周。

李斌峰可不敢讓董家人出任何事情,否則的話,他的麻煩真的大了。李斌峰必須抓住這次機會。事情辦好了,這一次的事情,不僅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影響,反而對他大有好處。能夠與董廣義改善好關係。對將來的發展是非常有利的。

牛寶平不疾不徐地跟在金虎的身側,到了診所門口,牛寶平立即開始繼續他那有些蹩腳的表演。

“虎哥,你看看,我叔送過的時候,本來還是好好地,被他們這麼一治,就成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了。就知道開口要錢。我說我馬上送錢過來,他們偏偏不幹。就治到一半就給停了。虎哥,你來評評理,他們這樣做,要不要的?”牛寶平一進門立即施展顛倒黑白的獨門絕技。

就連牛寶平的手下都聽得有些面紅耳赤:這尼瑪也太不要臉了。

“老牛啊。你放心,我會為你主持正義的。”金虎拍了拍牛寶平的肩膀,然後向陳德望說道,“這裡誰是負責的?”

“金公子,我是仁心診所的陳德望。你可別聽他胡說。人抬過來的時候比現在還糟糕。我兒子用針灸暫時把命吊住了。這個左鄰右舍的街坊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我這門口有監控,你們要是不信,待會可以看監控。”陳德望用手指了指門口上方的一個攝像頭。

牛寶平一看外面果然掛著一個攝像頭,應該事陳傢俬自安裝的。來的時候,牛寶平也沒注意。臉色有些發綠。

“我不是警察,這些監控什麼的,我不想管。我就是想問問,我兄弟的這個親戚,你們能不能治好。”金虎問道。

“這個針灸治療非常耗體力,我兒子剛剛施展了針灸把老人的病給吊住了……”陳德望的話說了一半就被金虎打斷。

“我是問能不能治好?”

“我兒子說能。但是他需要休息一下。”陳德望對金虎有些畏懼,但是作為一家之主,他知道自己不能畏懼。

“既然你兒子說能,就讓他立即過來治療。別跟我扯消耗大不大的。需要多少錢,我立馬給錢給你。”

“不是錢的問題。實在是我兒子剛才消耗太大。現在根本沒辦法繼續。病人現在情況穩定。暫時不會出現問題……”

陳德望的話又被金虎粗魯地打斷。

“你別跟我說暫時會不會出問題。出了問題你負責得起麼?救人如救火,多拖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這一點我還是懂的。”

金虎的話,陳德望還真是沒辦法反駁。

董燕忍不住大聲說道:“你這個人怎麼一點都不講道理?你們中西醫結合醫院把人治壞了,送到我們這裡來陷害我們。你還有理了?告訴你,我們豁出去這個診所不要了。看你能把我們家怎麼樣?”

金虎冷冷一笑:“我好心好意過來解決問題,你現在是要把事情賴到我頭上來了,對吧?你是不是以為我金虎不敢把你們怎麼樣?你以為外面叫了幾個人來了,就敢跟我橫了,是吧?那你到外面去看看,看看到底是誰的人多?跟我比人多,哼哼,要不是看到你是個女的,我現在就讓你認識一下我金虎是不是病貓。”

“金虎!你不就是仗著你有個當鎮黨委書記的爹麼?沒有了你那當書記的爹,你就是街頭當混子的爛人。你要是敢碰我父母一根頭髮,我今天讓你橫著出去,你信不信?”陳安東眨眼功夫便衝到了金虎身邊,信手掐住了金虎的脖子。手上稍微一用力,立即讓金虎使勁地翻白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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