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傳亮家住在幸福村,要是陳安東稍微留心一下,就能夠記起昨天遇到的何守貴也正是幸福村村民,與何傳亮還是同姓,說不好還有親戚關係。

陳安東來過幸福村幾次,遠遠地看到前方一棵參天大樹的時候,就知道幸福村就在眼前。幸福村的村口有兩株大樹,都是銀杏樹。這都是幾百年的大樹,幾六七個成年人伸開雙手合抱不住。伸展的枝葉,至少覆蓋一兩畝地的面積。大樹底下好乘涼,這兩棵銀杏樹是幸福村村民最理想的聚集點。現在年輕人都出去了,兩棵銀杏樹下只留下一些記憶。村裡人已經很少來屬下嘮家常了。

突突突的摩托車風馳電掣,在狹窄而空蕩蕩的水泥路上像風一樣的賓士。沒多長時間,便已經來到了兩棵銀杏樹的下面,摩托車沒有停歇,直奔村裡的唯一地一棟土磚房屋。土磚房屋已經破敗不堪,原來外面粉刷了一層石灰的,但是常年的雨水沖蝕,已經將這一層白色的石灰剝落得差不多了。露出裡面一層打底的泥土谷坯。

“亮子!亮子!”孫振雷將車一停,還沒來得及熄火,便已經大咧咧地叫喊了起來。這一米八粗壯的身材也搭配了一副洪亮的大嗓門。

陳安東從摩托車上跳下來,感覺人有些輕飄飄的。一路上風馳電掣,感覺確實很爽快。

何傳亮聽到孫振雷的聲音,立即從房子裡走了出來。

“雷子。咦,東子,你們怎麼過來了啊?”何傳亮一看到陳安東與孫振雷,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

“東子前幾天剛回來,聽說你也回來了,跟我一起到你們來玩。”孫振雷將車熄火停好,直接就往何傳亮家裡走。

陳安東也跟著走了進去。何傳亮家裡雖然家徒四壁,但是卻收拾得很乾淨。何傳亮家裡人非常講究衛生,每每都是將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只是何傳亮父母病得厲害之後,家中的重任全部壓到了何傳亮肩膀上。

何傳亮的父親何厚忠拄著柺杖走過來給陳安東與孫振雷倒茶。

“雷子、東子,你們兩個過來了啊?亮子的這些同學,也就你們兩個跟亮子最玩得來。你們兩個先做著,我去殺只雞,今天一定在我家吃了飯才能走。”何厚忠走路不方便,手中端著的茶水走一步就要顛出來一些。

陳安東連忙過去將茶水接過來:“何伯,我們才來,你怎麼就要趕我們走啊?”

“是啊,何伯。我跟東子可是準備到你們家裡玩幾天才走的。屁股還沒坐熱,你怎麼就要我們回去了呢?雞就別殺了,我們最喜歡吃你們農村裡的下飯菜。這些東西我們在鎮上想吃都吃不到。農村裡的綠色蔬菜也不錯啊。”孫振雷跟陳安東從小非常默契,陳安東一開口,孫振雷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你們兩個傢伙。你們要是真想在這合理完,何伯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攆你們走呢?”何厚忠被孫振雷與陳安東這麼說話,立即打起了哈哈。

何傳亮一聲不吭地進了廚房,沒一會功夫,就聽到廚房裡一隻母雞發出一聲聲慘叫。

“亮子這個實心腦殼!”陳安東連忙往廚房跑了過去。

孫振雷也連忙跟了過去。

廚房裡何傳亮已經將一隻大母雞的雙腿提住,一手捏著母雞的腦袋,讓母雞血管裡的熱血噴入盛了一小碗井水的碗裡。

“亮子,你怎麼這麼搞呢?我們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你們家的這隻大母雞?”孫振雷責問道。

“我知道你們不是。但是你們每次來,家裡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反正這雞遲早都得殺,今天殺了,我一餐還少喂一抓米哩。”何傳亮將放完血的母雞往盆子裡一扔。然後就去燒開水。

“算了算了,殺也殺了,趕緊把雞弄乾淨。你們家還有酒沒?”孫振雷沒心沒肺地問道。

陳安東也是忍不住撲哧一笑:“你就惦記著吃。”

“殺也殺了,也不能浪費了。我去村口買瓶白酒回來,待會炒雞肉的時候,往裡面倒一兩白酒,吃起來,那才叫一個香。”孫振雷直接走了出去,何傳亮家,他和陳安東來過不少回。村裡也是熟絡得很。陳安東上大學這兩年,孫振雷也經常來何傳亮家。

“伯母呢?”陳安東沒看到何傳亮媽媽,很是奇怪地問道。

“在房間裡。哎,年紀大了身體越來越不行了。前幾天中了風,雖然撿回來一條命,但是起不了床了。”何傳亮很痛苦地搖搖頭。

何傳亮雖然與陳安東以及孫振雷都是同年出生的,但是高中畢業四年多,何傳亮看起來比陳安東與孫振雷大了一大截。

“我家就這個樣子了。別說我了,說說你,東子,聽說你大學畢業之後,在白沙找了工作。你們家晶晶也在白沙找到了工作。以後你們可就在大城市裡站穩腳跟了。”何傳亮不想讓氣氛太過沉重。

“別說這個了。走,看看伯母去。你也知道我學的是中醫。今天跟雷子過來,可不光光是過來看你的。要是看你我才不來呢。這幾天我家診所忙都忙不過來。我傢伙都帶齊了,看看伯母的病究竟怎樣。我記得去白沙那年,我就跟伯母說了,等我大學畢業了,回來給伯母看病的。我不能食言。”陳安東將背上的揹包取了下來。

何傳亮知道陳安東是在一個民辦醫學院上學,別說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醫學生不可能有什麼過人醫術,陳安東這麼一個民辦醫學院的醫學生又怎麼可能治好自己母親那麼嚴重的病痛呢?

何傳亮不想掃陳安東的興,也或許他也抱著萬一的心理。將手中的鐵鉗往地上一放,然後起身往父母的房間走去。

何厚忠正在給妻子喂水,看到何傳亮與陳安東過來。抬頭朝陳安東笑了笑:“婆娘,亮子的同學雷子、東子過來了。東子過來看你了。東子,你們到外面去玩,人老了,不中用了。可把亮子給拖累了。”

何傳亮的媽媽張秀芝雖然不能動彈,眼睛卻睜得大大的,眼角一大顆淚珠倏然滾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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