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我今天確實很辛苦,不過,你也不至於在殿門外,當著一眾侍衛、公公的面把我抱起來啊?

我,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性的靈魂,覺得你們這所謂的嬸侄關係沒有什麼,可是,現在是公元九百多年左右,是封建社會啊我的皇帝大侄子!

太妃我一頭扎進皇帝大侄子景沅的懷裡,沒臉見人。

景沅,抱著我直奔裡殿,在將我輕輕放在床上後,他岔開雙腿跪在了床上,將我壓在了身下。

“才初,沅兒思之,阿姊如敢不還宮,吾必自往執卿還。(等你回宮的時候,我在想,如果,你敢不回宮,我就親自帶兵去抓你回來。)”說著,景沅吻住了我的嘴唇。

我用力推了推他,這小子人高馬大的,力氣又大,根本推不開!

“幸卿無飲酒,不然,終身莫念出宮。(幸好你沒有喝酒,要不然,今天就是你這輩子最後一次出宮了。)”說完,景沅又開始親我。

仗著自己身強體壯、有權有勢,欺壓女性嗎?我抬手就將不老實的小沅沅抓在了手裡,手上都沒用力,就聽景沅輕哼一聲,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了我的身上。

壓!死!老!娘!了!

“你給我起開!”我扯著脖子叫道,也顧不上景沅他聽不聽得懂我的中文普通話了。

景沅,他果然是在誆我!突然,他笑了,然後,手腳並用,連摟帶夾,抱著我翻了個身,把我,放在了上面。

“男女之事,沅兒知之不多,望何老師賜教。(男女之事,我知道得不多,還請何老師好好教我。)”景沅一臉壞笑地看著氣急敗壞的我。

“束脩(束脩,古代拜師禮,多為一條臘肉。)呢?安娘得談家傳家鐲,吾亦未見得。(安娘收到了談家傳家的鐲子,我什麼都沒有。)”說著,我就要從景沅的身上下去,結果呢,剛要抬腿,就被他拉住了。

“景家,傳家之物,孤,可乎?(景家傳家的物件,我這個皇帝,行嗎?)”景沅煞有介事地說道。

“臣妾受不起!”我沒好氣地說道,又想著從景沅的身上下去。

“太后甥宮不得入,其父涉中飽。(太后的外甥女進不了宮了,她的父親涉嫌中飽私囊。)”景沅說。

鈺兒她爸涉嫌貪汙?什麼時候的事兒啊?聊八卦的話,我可就不困了!

我乾脆直接坐在了景沅的身上,問道:“何日事兒?鈺兒昨日尚在徵召京中女子捐衣兮!(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啊?鈺兒她昨天不還在忙著擁軍呢嗎?)”

“今日之事,孤靜待何人獻女,獻者,輒查!(今天的事兒,我看誰還敢往我這兒送女兒,誰送,我就查誰!)”景沅說道。

“即位暨祀天大典之日,阿姊不可居沅兒之側乎!(登基大典暨祭天大典那天,姐姐我可不能站在你的身邊啊!)”我忙表態。

“雖不在側,孤左右不能立婦人也。(即便你不在我身邊,我的身邊也不能站著其他女人。)”景沅說。

“國,不可無後。”我說。

“孤,不可無卿。”景沅說。

景沅,和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像是在跟我聊家常,平平淡淡。可能,在他看來,這就是家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無波瀾,也不驚。

一個年輕的皇帝,在女人方面,有那麼多選擇的一個皇帝,他能痴心於我,這很不真實!對此,我可是波瀾驚得厲害,全身的血液已經沸騰,腦子馬上就要燒成戀愛腦了。

來自膀胱的壓力讓我找回了神志,說了句“去更衣(去衛生間的意思)”,我就從景沅的身上下來了。

見我從裡殿出來,安娘問我要不要飲茶或是洗漱。

“皆要。”說著,我跑去了衛生間。

等我從衛生間出來,候在門外的景沅又要來抱我,被我以敏捷的身手躲開了。

“湯則備,夫君奉之以浴。(洗澡水早就準備好了,老公抱你去洗澡。)”說著,景沅這破孩子又伸手來抓我,你們說他抓就抓唄,還是“讓我一隻手”那種,看不起誰啊!

當我在景沅第二輪的攻擊中被他以單手擒獲的時候,我使出了何慧文在孤兒院生活十五年練就的絕招——上嘴咬!我一口咬在了景沅的手上!

說實話,咬上的瞬間我就後悔了。景沅,他大小是個皇帝啊!

見我鬆口,景沅倒不願意了,他說:“噬兮!不能齧處俱齧,手何不能噬?(咬啊!不能咬的地方你都咬過了,手有什麼不能咬的?)”

雖然,這句話我沒聽太懂,但是,參照景沅的表情,我明白了他話的意思,一瞬間,我的臉就紅透了!

別問我咬他哪裡了,懂的都懂,不懂的我沒法說!

殿裡的照明還是很不錯的,我這大紅臉被景沅發現了,他笑我……

此時此刻,我只能用胡攪蠻纏、撒潑打滾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沒想到,景沅他竟然很喜歡我這套,不僅主動迎接我揮向他的小拳頭,而且還“被我打得滿殿跑”,他這演技,北影漏子級別的。

錦墨這身體本來就不好,我這還出宮浪了一天,追打了景沅一會兒我就跑不動了。景沅肯定跟侍衛報備過了,要不然,皇帝被人追著打,侍衛們就看著?或是,在殿外聽著?

見我停了下來,叉著腰喘著粗氣,景沅這傢伙還跑回到我面前,“好心”問我怎麼不打他了。

“汝心之年,及笄女子適子為妻。(就你這心智,十五歲的女孩兒挺適合你的。)”老姐姐我意識到了自己跟景沅的代溝。

景沅,用幾秒鐘消化了一下我這蹩腳的當地語言,然後,彎腰,將我扛了起來。

都不公主抱了?他這是生氣了?

不等我想好應對之策,景沅已經將我扛到了浴室。

我謝謝他沒有直接將我扔進浴桶裡!

“阿姊與鄭景麗共騎,與隼言笑談烏,沅兒皆未惱。令沅兒不意者,阿姊反噬吾也,謂宜鈉少女。沅兒為鄙薄者邪?沅兒所好者為卿之魂也,吾迄今不知何家慧文小姐何狀也?(你跟鄭景麗同騎一匹馬,和隼有說有笑談論他那隻鳥,這些我都沒生氣。你倒好,跟我提什麼年輕小姑娘適合我。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我喜歡的是你的靈魂,我甚至都不知道何家慧文小姐本人長什麼樣子!)”景沅就像是個怨婦,一邊幫我脫衣服,一邊絮絮叨叨的。

突然,我意識到一個問題!景沅他對我在宮外的事兒知道得如此詳細,是因為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嗎?

是誰呢?

安娘?不是,她不知道我和隼談論英雄的事兒,當時,她和談將軍約會去了。

隼?不是,他把自己暴露給皇帝?那他不是太忠心了就是有點兒缺心眼。

鄭景麗?人家是大長和人,是甲方,她自己還惦記我呢,幫景沅盯著我?不可能。

只能是謝錦旗了,沒有其他人全程在場了,鄭景麗帶著我那一通飛奔,甩掉了所有隨行的人,當然了,不包括隼和後來趕上來的錦旗。也只能是錦旗這傢伙了,難為他瞞下了鄭景麗親我後脖頸這件事兒。不能怪錦旗盯梢我這親姐姐,他,於公於私,都得聽景沅的話,不是嗎?想到這裡,我笑了。

大概,景沅誤會我在笑他笨手笨腳,就聽他說道:“此物異於他也,非也,與阿姊前度衣物有異。(這跟其它的不一樣,不對,這跟姐姐你之前穿過的不一樣。)”

我將手伸到背後,單手熟練地解開了內衣上的扣子。景沅說的沒錯,我今天穿的內衣跟之前穿的不一樣,今天要騎馬,我就穿上了自己縫製的二十一世紀版內衣。雖然,我的手藝有些粗糙,但是,好過沒得穿啊!古代的內衣平日裡穿穿還行,這要是出門運動,還是穿個文胸舒服些。

“此若訶子之服乃吾所為,彼之女子衣物如此也。(這件衣服是我自己做的,我那個時代的女士內衣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我向景沅科普道,儘管,他沒有什麼知道這件事兒的必要。

“勒出印子矣。(勒出印子了。)”景沅,摸了摸我身上被內衣勒出的印子說道。

“無恙,待縫下件,阿姊換一布料。(不疼,做下一件的時候,姐姐我換一種布料。)”我說。

“沅兒以人名章予阿姊,阿姊何欲為,使尚宮局為卿求之。(我把我的人名章留給你,你想要什麼就讓尚宮局給你找。)”說著,景沅抱起我,將我輕輕地放進了浴桶裡。

繁瑣!我那身貴婦便服穿脫起來就已經很麻煩了,皇帝那身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啊,脫起來,更是麻煩,我紅著臉看他自己脫了半天。

這次,景沅沒有像上次“幫軍中兄弟塗肥皂”那樣幫我塗澡豆了,他的手上有輕重了,真是突飛猛進的進步啊!

安娘,特別地貼心,為了能讓我的頭髮幹得快一些,她為我準備了好多條在爐子上烘熱的乾毛巾。等我洗完了澡,她和景沅,兩人一起,幫我擦起了頭髮。

“安娘,汝勞累整日,休憩。(安娘,你也累了一天了,休息吧!)”我從安娘手裡拿過毛巾,催她去休息。

“退下。”景沅口中簡單粗暴的兩個字,攆走了不放心我的安娘。

安娘看起來一臉的疲憊,還擔心我和景沅不能好好相處,真跟“俺娘”一樣!好擔心她生了女兒後會何等地操心。

天寒榻冷有助於增進夫妻感情!沒空調的夏夜,對夫妻感情是一場挑戰!

最近,這天氣越來越熱,我也不畏寒怕冷了,景沅那能有三十八度的身子,就算他再吸引我的眼球,我的身體也決定離他遠點兒。於是,等躺進了被子裡,我,向一旁挪了挪。

徒勞!秒秒鐘,被景沅用他那雙滿是繭子的大手抓回來,摟進懷裡。

“熱。”我嘟囔道。

“思卿。(我想你。)”景沅在我耳邊柔聲說道。

我想跟他說“別往我耳朵裡吹熱氣”,可是,我這腦子一下子鏽住了,怎麼也想不出來這句話該如何翻譯,只能扭著身子,蹬著腿,呼吸急促地想逃出這個溫度甚高的被窩。

景沅,他至少有兩百斤重,被他壓在身下,是那麼好逃脫的嗎?

跟他講我是他名義上的嬸嬸已經沒有用了,我,之前都上嘴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人家嬸嬸?是我不對,我承認自己的錯誤。只是,我今天真的是很累了,別說教他了,就算是迎合他,我都沒那個力氣。

景沅呢,倒也沒什麼過分的舉動,只是貼著我這個膩味啊,親個沒夠。在意識到我的疲憊是真實的,並不是敷衍之後,他也就不再折騰我了,摟著我,安靜地睡了過去。至於第二天凌晨,景沅起床去上朝這件事兒,我是沒什麼印象的,只是隱隱約約記得有人在我耳邊說了句“待吾歸(等我回來)”。

當太妃真好!不用上朝,不用請安,不用伺候誰。繼!續!睡!吃午飯的時候,安娘會喊我起床的!

沒等來安娘喊我起床吃飯,睡夢中的我(林晚說做夢是身體及魂魄趨於統一的好現象)感覺有人在親自己的後背。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正想要翻身,不僅身沒翻過去,反倒被人面朝下按在了床上。在又被親了一下肩膀之後,我確定,將我壓在身下的這個傢伙是景沅。

你!怎!麼!不!壓!死!我!呢!

“沅兒方還朝。(我剛剛下朝回來。)”就聽景沅在我身後說道。

“汝有多重,汝自知乎?(你自己有多重,你自己知道嗎?)”我嚴重懷疑這小子把腦子丟在下班的路上了。

聽我這麼說,景沅立刻從我身上下來,然後,將我翻了過來,滿臉關切地問道:“阿姊有何不適之處?(姐姐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莫壓吾身便好。(你別壓在我身上就好。)”趁著還有口氣,有意見我趕快提。

“阿姊在上。”說著,景沅他,在我身邊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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