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當然沒那麼傻,真給幾歲的孩子打一把玄鐵重劍過去。

他甚至沒有用玄鐵,開高難度遊戲化,用鑌鐵打了把精鋼長劍,取名龍泉,上交上去。

寶劍送到皇宮,劉宏無視那樸素的劍橋和配飾,命人把庫存裡的隕鐵劍拿出來。

“當”的一聲,兩劍碰撞到一起,居然是隕鐵所造的武器出現缺口。

“奇哉怪也……”侍立在旁在王越有些疑惑,這劍他一眼看出不是隕鐵打造,沒想到居然能在隕鐵打造的長劍上留下缺口。

很正常,就如同優秀的青銅劍,能劈斷一般的鐵劍。

就算是隕鐵打造,那也要看是誰的手藝。

能加工隕鐵本來就不容易,要加工好那就更難,又不是誰都有外掛。

“有這樣一個大匠,為他們打造武器,在戰場上屢立奇功也不奇怪。”劉宏示意把兩把劍收好。

不是隕鐵就不是,既然在隕鐵劍上砍出缺口,那就是優秀的寶劍,算不得欺君。

王越也不好說什麼,就是有些心疼那上百斤的隕鐵。

槍頭少說都能打個七八個,長劍五六把,長柄大刀都能打個兩口。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制甲……”劉宏關心的是別的地方。

“陛下,那張和理論上不會制甲。”王越搖了搖頭。

這張和若是會制甲,那問題就大了。

漢律禁止私人制甲藏甲,劉備也是到平原,有了官身,才開始逐漸換裝。

張和若是能制甲,且造出寶甲,那麼他什麼時候練習的?居心何在?

劉宏沒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示意王越下去。

不算十常侍那群貪婪的傢伙,自己手裡能用的,也就王越一個。

自己明明坐擁大漢十三州,可實際自己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與此同時,獻上寶劍之後,張和也跟著大軍開始收拾,本來應該是這樣。

“潤色好了?”張和來到營帳,得到訊息他第一時間過來。

四個文士一副功德圓滿的笑容,全程打下手,幫忙打雜的卞秉,也是一臉解脫的樣子。

“喏,都在這裡了!”王修指了指旁邊這一堆竹簡,三十六計字數不算多,五千字上下。

一冊竹簡可書寫625上下,正好八冊。

只是為了保險,又抄錄五份出來,所以浪費一些時間。

說到底,直接參與著書的五人,誰不想有那麼一卷留念?

幾乎是兩個月前開始著書,別看成書也就八冊,實際廢稿草稿三四十冊都有。

張和拿過屬於自己的那一卷,仔細翻閱。

竹簡以繁體隸書書寫,隱約還能聞到墨香。

沒有標點符號是個問題,不過這年頭,入學扣除認字,這認句讀也是最早要學的。

張和好歹是接受過啟蒙的,作為穿越者也上過學,看懂這書冊不成問題。

“哈哈,成了!”張和大笑,這是他在這個時代第一本著作,大概也是最後一本。

“感謝各位!”張和朝著四人作揖,沒有他們的幫忙,這本書很難出現。

至少讓他親自寫的話,大概就是通篇大白話。

“哪裡,我們也是收穫匪淺!”四人當即回應。

在著書的過程中,他們也學到很珍貴的韜略,這是市場上買不到的,也禁止流通的。

就算是他們四個,也幾乎沒有接觸過類似的書籍。

“達道,這套書,你打算怎麼處理?”簡雍隨口問道,扣除收藏用的書籍,可還有一套。

就說這五千字,找幾個人來招錄也不是什麼難事,三個人一天下來就能抄完一卷。

“我有個想法!”張和笑道,“不過成不能成,還要看大哥的意思,我先把書帶過去!”

說完,當即抱起一卷《三十六計》,朝著劉備的帥帳過去,說明自己的來意。

“五弟的意思,是讓恩師校對這本書籍?”劉備有些訝然。

主要是有些不敢置信,當初如同兒戲一般的說要著書,結果真給著出來了?

“盧師出來也有段時間,大哥好像也沒去探望過,正好有藉口過去。”張和笑道。

“那行,我先看看這書,沒問題就送過去。”劉備隨口應承下來。

主要是得看看這書行,什麼書都拿去給盧植,少不得要挨一頓罵。

以前他在洛陽,不喜歡讀書,喜歡遛狗走馬,喜歡音樂華服,盧植差點把他逐出門戶。

說到底他很清楚,讀書再多,自己先天不足,比不過那些大儒。

再說當你拜入大儒門下,又逐漸走入貴族的圈子,那麼總有一天會成為名士,說不定運氣好,就被三公九卿徵辟了。

就說現在那些大儒,他們治政的時候,依靠的何嘗是那些儒家經典……

有時候劉備就不解,你們治政明明不靠儒家經典,為什麼那麼賣命治經?

把書卷開啟,伴隨著空氣中淡淡的墨香,他慢慢看進去。

要說劉備的文化功底還是有的,不喜歡讀書是不喜歡,文盲是文盲,不衝突!

“有點意思啊!”第一冊的時候,劉備若有所思,然後是第二冊,第三冊,看完第八冊的時候,下意識說出“臥槽”兩個字。

當即捂住嘴,小心環顧左右,只道被五弟帶壞了。

但震驚是真實的感受,這書的三十六計,已經包括亙古以來的所有計謀。

看完未必會出謀劃策,也未必會成為足智多謀,算無遺策的軍師,好歹理論知識豐富許多。

若能學以致用,不說算計別人,至少可以少被別人算計一些。

也不廢話,換上最華美的衣服,把自己打理得風度翩翩的,這才拿著書卷,朝著盧府過去。

盧氏要說也是豪族出身,不過家境比張氏差了許多。

能發達起來,說到底還是盧植髮達了。

不過在盧植髮達以前,張家就在資助盧植,畢竟張盧氏就出自涿縣盧氏。

就說盧植在洛陽的這府邸,便是張家資助,看著又小又破,好歹是在洛陽買了個小院。

“門生劉備,求見恩師!”劉備登門,給門房遞上名刺,謙虛的說道。

盧植升遷,不知道多少門生找上門來道賀,門房也是不以為然。

都想著趁著這個機會混個臉熟,以後好雞犬升天。

要說別人好歹帶點禮物過來,這貨手裡拿著東西卻完全沒有遞過來的意思。

可一看名刺,立刻不敢怠慢,這是河間相劉備,家主這幾天都在唸叨的那人。

“河間相請稍後,奴這就去通稟!”門房態度立刻變得恭謙起來,進入院子告知盧植。

盧植今天休沐,正在書房看書治經,聽門房彙報,大笑起身,親自出門迎接。

“玄德,我正奇怪這幾天你怎麼沒來!”盧植來到門外,看到劉備那樣子,和以前相比成熟許多,只是和以前,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別人上門,都是裝得自己很窮,風骨高亮的樣子。

唯獨這貨一身華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發達。

大漢在衣料和顏色上有明確規定,不是這個身份的,這個顏色和這個布料不能穿。

劉備以前喜歡華服,可他沒資格穿。

如今不同,關內侯、河間相,穿華服別人也不能說什麼。

“恩師剛剛脫困,怕是也疲憊不堪,這幾天不好來叨擾。”劉備笑道,在盧植的帶領下進入小院裡面,“另外有件事情,卻是可能要麻煩一下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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