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梁被挑殺當場,敵軍計程車氣終於全面崩潰,大軍四散而去,整個戰爭也進入垃圾時間。

“奇哉怪也……”皇甫嵩打馬過來,“玄德,你有看到敵軍主將嗎?”

率軍衝殺好幾圈,愣是沒有看到張角所在,他甚至以為張角已經跑了。

“張角沒看到,不過人公張梁……卻是已經被翼德挑殺。”劉備指了指張飛身邊的地上,張梁的屍體如今還在那邊。

“奇哉怪也,到處都找不到張角……總不能提前跑了?”皇甫嵩有些擔心。

賊首不滅,就算消滅多少賊軍都沒用。

“並非如此,屬下詢問過俘虜,那張角在月前已經病逝。”劉備主動解釋。

畢竟之前也俘虜到一些張梁的親衛,探聽下來才知道這個訊息。

這也是這兩個月下來,黃巾沒有什麼進攻慾望的原因,他們的大賢良師病逝了。

“病逝了?”皇甫嵩有些詫異,廣宗黃巾的主將只剩張梁……

慢著,首功給劉備搶了?

問題這還怪不得誰,他衝進來就朝著前面突進,目的是找到張角所在,將其斬殺或擒拿。

誰知道張梁的營地在旁邊,劉備率軍殺了過去,誤打誤撞斬殺張梁,這能怪誰?

“玄德,你運氣真好!”皇甫嵩感慨。

突襲的計謀是他制定,可奠定這場戰爭勝利的,卻是劉備斬殺了張梁。

這功勞彙報上去,不亞於自己。

事已至此,他並不羨慕劉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運氣,只能說劉備的運氣特別好。

收攏黃巾潰軍,救治傷員,哪怕是佔著突襲的便利,傷亡依然是無法避免。

戰爭,還沒有結束!

以張寶為首的殘部,還盤踞在下曲陽一帶,這次潰軍,有不少就是北上投靠他的。

還有七萬潰兵,卻是朝著太行山方向逃去。

聽說這件事情後,張和下意識就想到明年起兵的張牛角,聚眾十數萬,扣除太行山的隱民,怕還有這七萬廣宗潰兵。

只是這與張和無關,大不了他們起兵,自己這些人再把他們平了。

然後張燕退入太行山,自己這些人,不斷與之交戰,磨嘰個五六年,直至劉宏駕崩。

就那麼幾秒鐘的事情,張和都已經做好養賊自重,坐等天下大亂的安排了。

“兄長,下曲陽之戰,我們就別摻和了?”回到軍營,張和主動提議。

斬殺張梁那麼大的功勞都撈了,總得分出點湯水給其他各部將領才行。

不患寡而患不均,這樣下去會招人恨的。

張和說完,立刻得到孫乾等人的認可。

“也好,自起兵至今,已經打了太久的仗。這次除了左中郎將下令,否則我們就不出頭了。”劉備見狀,點頭笑道。

兩天後,大軍包圍下曲陽。

如今張寶麾下雖然有上萬精兵,再加上廣宗逃來的一兩萬潰軍,看著還有點戰力。

可面對皇甫嵩和鉅鹿太守郭典的圍攻,也只能閉城死守。

“大哥,我聽說這閉城死守,一般是確定有援軍的時候才有用處,否則純粹是把自己逼上絕路。”張和看著緊閉的下曲陽城,不免調侃起來。

劉備四人沒接觸過攻城守城戰,自然不知道是不是,聞言也只是若有所思。

“如今他們閉城死守,又沒有援軍支援的可能,每鎮守一天,士氣就會下跌一些。話說左中郎將是否意識到這點,最近兩天完全是圍而不攻。”張和低聲說道。

他的知識比較駁雜,有機會就賣弄一下。

也不僅僅是賣弄,劉備等人若能學去,那也有好處。

主要是張和想到,歷史上劉備當上高唐令,結果因高唐被賊人攻破丟官。

以討賊起家的劉備,到底是沒有打過守城戰,包括現在也是。

問題也沒有城池給他鍛鍊,那隻能先把理論知識給惡補一下,能補多少算多少。

實在不行,自己也只能遊戲化來守城了。

皇甫嵩大概真打算打擊張寶部計程車氣,就這樣包圍五六天,也沒有發動進攻。

於是在中秋前後,張寶部將發動突圍,數千人殺出城外。

結果不僅被皇甫嵩輕易擊敗,還差點趁機殺入城中,以至於張寶不得不放棄潰逃的那部分士卒。

這個舉動,也使得城內計程車卒更加的絕望……

“報!”又過了三天,大清早的,就有士卒過來彙報,“下曲陽大門開啟,有賊將前來投降!”

“快,集結軍隊!”皇甫嵩正在用早膳,聞言立刻起身下令。

大軍迅速集結起來,朝著下曲陽方向進發。

果然是大門開啟,上萬士卒已經離開城外,為首之人拖著一顆人頭,跪倒在地。

“便是你投降?張寶呢?”皇甫嵩親自上前詢問,實際他已經猜到什麼。

“張寶倒行逆施,犯上作亂,已經被小民誅殺。我等也是被蠱惑裹挾,被迫加入黃巾,還望將軍饒我們一命。”黃巾將領連忙獻上首級,誠惶誠恐的說道。

皇甫嵩點頭,命人接過首級,然後拿去俘虜營那邊,讓俘虜確認。

大概十幾分鍾後,俘虜那邊哀聲不斷,拿人頭過去確認計程車卒彙報,的確是張寶首級!

“好,爾等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皇甫嵩點頭,當即看向眼前眾人宣佈。

只是他到底沒有放他們一條生路,而是在這些士卒投降之後,把這些士卒,連帶之前的俘虜,全部就地坑殺!

甚至找到張角的墓地,將他的屍首挖出來,砍下其首級,鞭打其屍體……

“這……”劉備很想勸說幾句,卻是被攔了下來。

“大哥,小弟曾經聽過一句話。”眼看劉備不忍這數萬人被殺,張和出面,“對待戰友要像春天一樣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好幾萬的俘虜,若是暴動起來,或者趁機突圍到別的地方重整旗鼓,無疑是加大討伐的成本。

就算不管,幾萬人每天的開銷也不少,皇甫嵩沒有那麼多的糧食養他們。

就地坑殺,顯然已經是最穩妥的辦法。

仁不仁義的,仁義從來不是留給敵人的。

“如此至理名言,卻不知道是哪位大賢所言?”皇甫嵩笑著湊了過來。

“小時候不知道在哪裡聽來的,如今也就知道大概的意思,原本內容是什麼都不知道,更別說是誰說的。”張和一副慚愧的樣子說道。

“那就可惜了,能說出這番話的,一定是個大才。”皇甫嵩笑道。

“的確是挺可惜的。”張和附和。

不遠處,國淵三人相視一笑。

張和與他們合著三十六計,都是他說大白話,自己三人負責潤色。

時間長了,就意識到張和年少聰慧,只是讀書少,文化功底不足,就習慣用大白話。

按照這個邏輯,這句話,怕也不是什麼大賢所言,根本出自張和本人。

多少有些可惜,若張和能多讀多看,未必不能成為一個大儒。

也不明白,為什麼張和不肯承認,這話是自己所悟,甚至三十六計都說是自己偶然聽聞。

多少人渴望著書立說聞名於世,可張和卻反其道為之,著書立說還要遮遮掩掩的。

偏偏要說他不想出名,又顯然不對,就很奇怪……

大家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河北已無成建制的黃巾,張氏三兄弟伏誅,黃巾之亂已定,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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