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人唱著,一句話要拐好幾個彎兒,拖得老長,晏紫想通這些時,老鴇和那個油膩男子還在跟這少爺寒暄。

油膩男子對著老鴇和陳錦雲的囂張勁兒完全消失不見,滿臉諂媚的對著少爺笑,說著好聽的話。

交談中,大致提供了些資訊,這個油膩男子他是從外地來,全仰仗這位姓仲的少爺家,才能在周城站穩腳跟。

仲少爺摺扇敲著油膩男子的頭,對他好一通的教訓。

翻譯成白話就是,“你算個什麼東西?有幾個臭錢了不起?人姑娘只賣藝不賣身,你還偏偏逼迫人家,簡直沒品又欠揍。”

油膩男子點頭哈腰的回應,他是一時被美人迷了眼,做事衝動了,以後不會再犯,今日仲少爺在此的消費他來買單。

仲少爺搖頭嗤笑,神態肆意,說著在周城還有人想靠錢來賄賂他,真是可笑可笑。

最後仲少爺做主,讓陳錦雲和柔娘,來回替換著一人一腳把這油膩男子踢出瞭望春樓。

滿堂叫好。

阿生和鍾淮也激動的鼓掌,“好!真是太好了!”

“過癮!”

晏紫揉了下修神的毛髮,更加確定,這趙老闆和這個少爺,恐怕就是鬼少爺和他男人了。

畢竟在周城用錢來賄賂周城首富的兒子,是可笑可笑。

錢少爺名喚錢多多,多者,眾也,仲和眾同音,很有可能是化名。

而且,仲少爺這個勁兒,跟錢少爺也很相似。

接下來的一段,臺上就演了陳錦雲和柔娘為答謝仲公子,一人彈琵琶,一人跳舞。

柔娘看仲公子的眼神還算正常,可陳錦雲看仲公子的眼神一直火熱。

而仲公子的眼睛,也一直落在陳錦雲的身上。

一曲結束,陳錦云為仲公子敬了酒,原本隨意坐著的仲公子隨著她的款款走近,坐直了身體,接她的酒時,也是雙手來接。

兩人近距離看了眼對方,又急忙撇開了眼。

一個嬌羞,一個無措。

當真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娘原本想上前的腳步,看到兩人這樣的互動,眼眸垂了下來,頓住了腳步。

幕布拉下。

晏紫想,不是吧,不是吧,難道要講好姐妹為了一個男人互爭嗎?

畢竟這出戏的戲名就是陳錦雲救姐妹,如今姐妹也救了,男女主也相遇了,接下來還演什麼?

幕布再上升時,竟是擺出了賭場的場景,一個穿著青衣長衫的,頭戴書生帽的書生很是顯眼。

他面前只剩下一個書簍,他正紅著眼睛喊,“小!小!小!”

在他的對面是個白臉,畫的一副奸人相。

他奸笑著唱,總結一下是,書生輸的就只剩這個書簍了,書簍裡有幾本前朝大家的名著孤本,若是再賭輸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白臉奸人勸他想想清楚。

書生已經賭紅了眼,哪裡還有心思想?他紅著眼睛喊,就要賭,且就要押小!

白臉奸人笑著搖骰子。

臺上是側擺的桌子,臺下人都能看到,那白臉奸人把骰子放在桌上時,用腳輕點了下桌子的下面。

骰盅開,結果毫無意外是白臉奸人贏了。

書生跌坐在椅子上,懊惱的唱了一齣戲。

他失魂落魄的走出賭場,與剛從望春樓被趕出來的油膩男子迎面撞上。

兩人對著在臺上轉了幾圈,竟是認識!

原來油膩男子姓孫,而書生姓吳,孫油膩喊他吳生。

他們互相說著彼此發生的事。

孫油膩把他被望春樓趕出來的事都怪在了柔娘她們身上。

大概的意思是,柔娘先勾引他,拿了他的錢後不辦事,還聯合陳錦雲和老鴇,以及仲公子一起欺負他。

仲公子錢多勢眾,他無可奈何,就被人劈頭蓋臉的趕了出來。

吳生直呼欺人太甚。

兩人合計了一會兒,決定要報復陳錦雲和柔娘。

至此,今天的戲又結束了。

阿生再次抓心撓肝,“怎麼又結束了?!這兩人會怎麼對付柔娘和陳錦雲啊?還有,那黑白不分的書生,怎麼也叫“生”?我呸!真晦氣!”

鍾淮再次捶胸頓足,“是啊,那油膩男子太過分!黑的都能被他說成白的,白的也被他說成了黑的。”

“二位入戲那麼深呃?呵呵......”趙老闆笑呵呵的聲音伴隨著開門聲響起,他已經卸了妝,換好了常服。

“趙老闆。”晏紫起身,做了個朝他後面看的動作。

趙老闆讓開,“少俠在看誰?”

“在看另一位角兒,那位仲少爺,他人呢?沒跟你一起?”

“他啊,”只是提起他,趙老闆眼角眉梢就染上了笑。

“他不喜見生人,等少俠再在這住上一段時間,等你們熟稔了,我再讓他來見你。”

“也行。”晏紫眼神微閃,趙老闆這副模樣,倒像是喜歡仲公子的扮演者,而不是喜歡仲公子,是她猜錯了嗎?

是她聯想的過於豐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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