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殿下可否幫在下的哥兒姐兒取個名字?總是哥兒姐兒的叫,也不甚好聽。”有一年輕男子走上前來問道。

男子年紀不大,估摸著不超過二十,眼睛裡亮晶晶的,帶著閃爍的光芒。

“殿下,少聽犬子胡說!石頭這小子粗野慣了,啥都說,沒個尊卑大小。”黃家家主氣的用柺杖直敲那男子的頭。

“我不是看著宗姬殿下有福氣嘛,有福氣之人肯定能擔得起。”那男子一臉委屈。

早在煙州時林希兒就打聽過黃家,黃家裡有兩個剛出生的孩子,就拿出一些銀子和金子來讓清泉去鍛造鋪每人打造一副銀手鐲一個銀鎖兒一個金鎖兒,順帶用金子換些銀錢來。

想到這,希兒笑笑:“倒也無妨。”思考了好久,看向書案上的硯臺裡的墨水。

她走到書案前,用工工整整的楷書寫下了“謙”與“望舒”兩個字。

“大夏最是講求中庸之道,一個謙字,足夠了;而望舒乃明月的美稱,寓意清雅。”她把這兩張紙交給那位男子,然後掃視一圈,不語。

黃家家主擺擺手示意侍女小廝甚至侍衛都退下了。

那兩個襁褓的哥兒姐兒也是被抱了下去。

“殿下可有話要說?”石頭嚴肅道。

“既然無人了,那麼我就開門見山了。”希兒坐在左上賓,“江州的戰事想必大家也聽說了一點,我父母下落不明,兄長慘死……”

“什麼?!”石頭驚訝道,“岄兒也未曾跟我們說……”

“黃夫人在宮裡想必也在自保,恐怕也探聽不出來此等訊息。”希兒搖搖頭,嘆氣。

“殿下您節哀……”石頭的媳婦兒金氏含著淚水,“殿下您想必有什麼難處,您對於我們家有大恩,要不是您,我們家現在還做著小本生意。”

其他人都在討論,只有黃家家主一直默不作聲。

林希兒注意到這一點,等到大家都安靜後向黃家家主行了一禮:“黃員外,不知您有何高見?”

黃家家主皺著眉頭:“殿下,您是何時得知您父母兄長落難的?”

林希兒如實相告:“大約一個月前去齊州的路上。”

“可是我和石頭還有富貴在兩個月前接到宗姬殿下您的手諭,上面還有您的章印,說是要三千萬擔糧食,兩億兩銀票去江州打仗。”說完讓石頭從櫃子裡拿出那張手諭。

林希兒藉著家主的手看了看,這上面的字跡,很熟悉,儘管很努力的模仿字的骨架和筆畫書寫,但終究總體不像她的。

再看看章印,這不是之前自已在宮內欣賞書畫時蓋的小章嘛。

“今日見殿下來為石頭和富貴的哥兒姐兒賜名字我才不疑有他,所以就對此事有了懷疑之分。”黃家主說了好多,但字裡行間讓林希兒不得不懷疑兩個人。

但只是懷疑,沒有證據證明就是此人偷了自已的小章拿去蓋。

“這份手諭希望給殿下帶來一些證據。”家主說完把那道手諭交給了林希兒,她接過後神情極為嚴肅:“這是官家在臨行前專門託人給我刻的令牌,黃家主不放心的話可以找人勘驗,那枚小章是我寫或觀摩書畫時蓋上去的小章。”

“我今日來是想借些銀票和糧草,糧草的話我只借五千萬擔,三月後歸還,這是我打的借條。”林希兒讓清泉把借條拿了出來,雙手奉上。

黃家主剛接下就聽見門口有小廝來報:“家主,門外有客人來說自已是兩月前借糧草的人,宗姬殿下說務必把糧草送到,不知黃員外準備的如何了,前方戰事吃緊急需糧草。”

黃家家主剛想攆他出去,希兒搶先一步道:“讓那位客人稍等一下,我們需要收拾收拾。”

“喏。”那人退下了。

“殿下您這是……”石頭不解道。

“石頭,你們家可有後門?可有路領著我們出去,回到我們的馬車上。”

“水生!”石頭喊來一個半大的孩子,“領著兩位小娘子先出去。”

回到馬車上,林希兒問道:“我那件玄色的衣服可有帶來?你的那件書童衣服可有帶來?”

“殿下,已經帶來了。”說完從馬車座位下面的兩個箱子裡拿出來兩套衣服和冠飾。

“趕緊換上!換上後我們就以傅明遠和瑞奴的身份去碰面。”她催促道。

“是。”林希兒急忙裹胸褪去之前的衣裳和釵環,用紙巾擦拭,露出自已本來的容貌,然後換上衣物束好冠發後再敷上一層面容,瞬間一個白面書生出現在清泉的面前。

清泉看呆了,她們家殿下不僅原本容貌貌美,這變成男子也是哪個小娘子碰到都要一擲千金的樣貌啊。

然後林希兒把那張白麵容揭下,換了一個滿是燒傷的面容,然後戴上面具。

“趕緊的換好我們從前門過去。”希兒又一次催促。

她心裡有一個計劃渾然天成,只是不知道這裡面的一個環節能不能賭對。

如果能賭對,那自然就能綁的了溫行並軟禁起來,畢竟這溫行這個人還有點用。

那如果賭錯了,自已的行蹤就全然暴露,說不定爹孃的行蹤還未摸清,自已就被遣送回汴京。

到時候說不定長帝姬這張底牌都有可能搭進去。

清泉束完了胸換好衣服易了容,兩人從黃家後門轉了個大彎回到了黃家正門。

在去黃家正門的小巷裡,林希兒抓起兩把泥水就往清泉腳上拍,清泉不解:“殿下,您不嫌髒嘛。”

“你也抓緊往我身上拍拍,營造一種咱們是風塵僕僕趕來的跡象。”

清泉會意,連忙從地上抓起雪水往林希兒身上拍。

“還有,進了黃家的門萬不可稱呼我殿下了,要叫公子或者主子。”希兒囑咐道。

“是,殿下。”清泉允諾道。

一番折騰下來,兩人臉上都有密密的汗珠,看樣子更像是趕路過來的人。

到了黃家門口,希兒扭頭看到四周沒人,想必是那位收繳糧草計程車兵已然進去了,對門口的守衛道:“麻煩通報一下,我是嘉陽宗姬在汴京城的一位朋友,宗姬殿下已失蹤有月餘,在下是來打聽訊息的。”

操著汴京城的方言,任誰誰也不會懷疑。

守衛趕忙去通報,不多時大門已開,是一個小侍從:“殿下,您這邊請。”

來到正廳,看到黃家家主一行人坐著,那士兵看上去像是個小頭頭。

“在下姓傅,名誠,字明遠,汴京人士,是嘉陽宗姬殿下家裡常來的生意夥伴。”

黃家眾人也疑惑的行了禮。

這嘉陽宗姬剛走,這又來一個找人的?

那士兵打量了她兩眼,也見了禮:“小的是溫將軍的部下。”

林希兒瞟了一眼石頭,只是這一眼黃家眾人立刻反應過來。

黃家家主會意,先開了口:“聽剛剛守衛稟報說,公子此番前來是要打聽宗姬殿下的訊息?“

“正是,林伯父臨走前特地囑咐在下要照顧好林家的兩個姐兒,在下不敢有絲毫差錯。”希兒輕輕搖著摺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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