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許達被“尋事滋事”罪給帶走口頭教育,於福和夫妻倆則被抬到軟臥車廂,兩人被許達扇了十幾個耳光,整個臉都腫成了豬頭。

“同志,罰款我們交,你們能不能把人放了?我們這也是內部矛盾,自己處理行不行?”陳國慶跟過去,替許達求情。

瞭解事情始末,乘警同志也沒有為難他們,交了罰款,許達跟在陳國慶身後,回到硬臥車廂。

“妹子,我做的對吧?”

宋文君忍不住給他豎大拇指,“許哥,你太爺們了。”

陳國慶哭笑不得,低聲說道,“行了,你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說實話,要不是礙於身份,他早就對於福和動手,不是他暴力,而是這個人太欠揍,不論說話還是做事,都能把人氣的牙根直癢癢。

“文君,那些設計稿丟了可咋辦啊,都是你的心血,該死的,都怪我昨晚上睡的太死。”陳國慶自責的說道。

“陳廠長,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用,大不了我重新再畫,你別放在心上。”

“我是怕那些設計稿被於福和拿走,轉身賣給其他電器廠,文君,這樣廠子損失可就大了。”

陳國慶心裡清楚,真正受害的是電器廠,那些家用電器,宋文君全部申請了專利,於福和拿走也沒用,最後還是給她做嫁衣裳。

宋文君重重的拍了拍陳國慶的肩膀,“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陳廠長,凡事都往好的方向想,或許就有好事發生呢。”

兩口子被人暴打一頓,下車前都乖乖的來到硬臥車廂。

“陳廠長,你得給我個交待,不然我是不會去博覽會的。”

呵呵!

陳國慶太不識抬舉,沒有他,他們幾個酒囊飯袋,能在博覽會上介紹自己廠裡生產出來的產品?

難道靠許達的蠻力和宋文君的美色?

他斜睨著宋文君,滿臉的鄙夷。

“於工,許達打你是不對,乘警同志已經教育過他,我們也交了罰款。”

“這是你們的私人恩怨,跟廠裡無關,你出門代表廠子,現在廠裡出現重大危機,文君所有的設計稿全都丟了,你跟我們所有人一樣,都要承擔這個責任。”

“你說啥?我咋一句也聽不懂?”

“你想要賠償,自己找許達要,設計稿丟了,你和我還有張技術員,都扣三個月獎金。”

“啥?”

一聽說要扣錢,孫莉莉立即炸毛。

“你們自己東西沒看住,跟我家老於有啥關係?”

“哼!如果他不帶家屬出門,家屬不鬧著搶下鋪,還說自己腦子有毛病,能出這些事嗎?”

“是她主動給我們換軟臥,我看就是她挖的陷阱,故意弄丟東西,然後賴在我們身上。”孫莉莉指著宋文君,激動說道。

“哎,這年頭好人難做啊,大姐,你說你有眩暈症,我們擔心你路上有個好歹,才幫你們補票換到軟臥,你不感恩就算了,還在怪罪我們?”

“誰用你好心?”

“陳廠長,你聽到了吧?這位大姐不領情,把我墊付的臥鋪費算在她男人頭上,我才不給他掏錢,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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