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咋知道我回來了呢?”

房間裡,金玲煩躁不安,她那個媽是她最大的敵人,有她在準沒有好事。

“這兩天你就先住在這裡,玲姐,不管咋說她也是你親媽,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宋文君只能這樣安慰她,原主的媽重男輕女,從小到大一直打擊貶低原主,才讓她變的不可理喻,胡攪蠻纏。

不是所有的母親都愛自己的孩子,也不是所有的母愛都是正確的。

安慰了金玲,她急著回海島,路過郵局,櫃檯裡的一位女同志叫住她。

“有你的電報,省得郵遞員去送了。”

電報是陸雲霆發的,告訴她安全到達工作單位,叫她不用惦記。

呵呵!沒想到這傢伙還挺會演戲的。

“同志,我也發份兒電報。”

電報發給席曉波的,離開省城時,席曉波說有個專案可以帶帶她,回來這麼久,不知道聯絡沒聯絡成。

回到家中,昨天還存在的三間泥草房已經不見了。

“文君,你家蓋房子,需要人手吧?正好這幾天不忙,我可以幫你幹活。”

“文君,晚上沒地方睡,去我家吧,正好我兒子跟家明能一塊寫作業。”

“文君……”

當你突然從窮光蛋變成富翁,來巴結你的人,就跟雨後春筍一樣,突然冒了出來。

人都是現實的,這一點宋文君能理解,還沒等她開口說話,王翠娥扯著大嗓門說道,“要不要臉?文君吃不上飯時,你們咋不說讓文君去你們家吃飯?”

“現在我家文君能幹了,你們就開始巴結,呸!真不要臉。”

“他二嬸子,話可不能這樣說,當初文君她婆婆生病,去你家要顆止疼片吃,你都不給,是誰造謠文君是瘋子,欺負文君,見面不是打就是罵,這些你都忘了?”

“咋了?你想打架啊?”王翠娥鬥雞上身,梗著脖子,吐沫星亂飛,村婦們都躲的遠遠的。

這根攪屎棍子,真挺煩人的。

“李嬸,你幫我把村裡人喊過來,我有話跟他們說。”

得弄個擴音喇叭才行,她抬頭看看光禿禿的電線杆,村裡的大喇叭放在溫春生家裡,這老頭在陸雲霆面前折了面子,三天沒露頭。

躲得了初一,能躲過十五嗎?多行不義必自斃,誰讓他佔著茅坑不拉屎?

“各位叔叔大爺,你們也看到了,我家準備蓋房子,蓋房子就需要工程隊,我現在正式招會蓋房子的工人,你們有願意幹的,就到我這裡報名,前提條件,必須透過我的考核。”

啥?蓋個房子還得考試?考啥啊?他們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文盲,大字不識,一考試準拉稀。

“文君,不是二伯母說你,都是一個村住著,鄉里鄉親的,你咋總難為大家?蓋個破房子一堆破事,顯你能耐啊?”

“不願接受考核可以不參加,像二伯母這樣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我肯定不要。”

“誰、誰說我不會寫字的?我會寫名字。”

有人笑著說道,“文君,你不知道,剛解放時你二伯母上過幾天掃盲班,會寫名字。”

有知道王翠娥糗事的,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別人都是寫字,王翠娥是“畫”字,三個字能寫滿一張紙,後來掃盲班見她無藥可救,給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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