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靜的落針可聞,老爺子臉陰沉的能滴水。

“娜娜,是不是你爸說的那樣?”

于娜支支吾吾不肯回答,氣煞老爺子。

“告訴你爸是不是這樣?說實話,咱們一起想招,你爸也不會怪你。”

老頭看著是罵于娜,其實心裡還是想袒護她。

“罷了,事已至此,說啥都沒有用,只能等11同志再找我。”

於正濤又說道,“明天你買些營養品,拎到醫院探望探望陸家明。”

“他那個嫂子也不是池中物,跟她搞好關係,若是11追究,或許她能幫忙說上話。”

“我才不去呢,讓我向那個臭女人低頭,我才不幹呢!”

“爸,媽,你們聽聽,她說的什麼混賬話?莫名其妙的跟人打架,到處得罪人,她這個毛病不改,以後有的是罪受。”

老太太不樂意了,女婿進屋半天,不是罵女兒就是罵女兒,罵她不等於罵老兩口嗎?指桑罵槐,當她聽不出來?

“娜娜還小,她只是個孩子,難免做錯事,你總說她幹啥?”

“孩子?媽,她今年二十三了,二十三還是小孩子?菲菲今年十七歲,都比她這個二姐懂事,你問問慧芳,一放假回來是不是主動給她媽媽洗衣服做飯?”

“她可倒好,就差把飯嚼碎喂進嘴裡,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

越說越氣,也顧不上老兩口難看的臉色,今天不給上點眼藥,指不定將來又惹出什麼大亂子。

“那個宋文君跟你一般大,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除了惹是生非還能幹啥?”

“我怎麼了?你就是看我不順眼,處處挑我的茬,那個臭女人看著就討厭,跟男人不三不四的,說不定是她勾引11的……”

“啪”的一聲脆響,于娜驚恐的捂著臉蛋。

“你又打我?”

她一頭撲進外婆的懷裡,開始撒潑打滾。

“外婆,他打我,你罵他,我的臉疼,你看我的臉都腫了。”

老太太氣的渾身發抖,指著於正濤半天才說出話,“好啊,你就是打給我倆看的,埋怨我倆沒把娜娜教育好,你不如直接打我好了。”

“媽,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管他11還是12,敢動我的外孫女,我跟他沒完。”

“行了,說什麼胡話?正濤說的也有道理,明兒娜娜就去醫院看看那孩子,咱們現在太被動,必須拿回主動權,不然被人牽著鼻子走,我不喜歡這樣。”

老頭的話總算平息一場矛盾,于娜不想去,被她外公叫到屋裡,不知說了什麼,出來後於娜臉上的表情就陰轉晴,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晚上吃餃子,於正濤和妻子在廚房忙,李慧芳是大學教師,跟他提起學校退休老教師林衛東。

“好像是白內障,你要有時間就去看看吧,我能恢復本職工作,林老也費了不少心思。”

於正濤跟他妻子伉儷情深,除了于娜不走正道,其他三個孩子她教養的很好。

“好,我知道了,明天事情不多,你讓林老去醫院找我。”

“老於,這些天辛苦你了。”李慧芳愧疚說道。

她的父母和女兒給於正濤很多困擾,偏偏這三個人一點都說不得,攪得家裡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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