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春生跟他倆兒子一起去海邊檢修漁船,回來的路上聽到小孩子們嘴裡喊著拉電閘,便拽住其中一個,問發生啥事,他們這麼興奮。

“宋文君把電閘拉了。”

“拉電閘?什麼電閘?”

“就是村裡變壓器,現在誰家都沒有電。”

溫春生心裡“咯噔”一下,死丫頭又作啥妖?

“她想幹啥?”

“不知道,我媽說可能想不開,要電死自己。”

溫春生冷笑,她會想不開?家裡添置那麼多的東西,又是雞又是鴨又是豬,訛了他跟陸友山好幾百塊錢,她會想不開?

“老大,你們先回家,我去看看。”

“爹,看啥看?那娘們死了才好,我早就看她不順眼。”

“你住嘴,人多嘴雜,叫人聽到再傳瞎話。”

“我怕她?”

“你不怕我怕。”

“爹,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怕她啥?最近你是怎麼了?為啥怕宋文君怕成這樣?”

溫能文慢悠悠從後面過來,嘴裡還叼著狗尾巴草。

“爹,你是不是跟宋文君搞破鞋了?”

“啥?”

溫春生氣的心口窩疼。

“老二,你也老大不小了,說話經點大腦,別人不說你到自己先說上了,你爹是啥樣人,你不知道?”

造自己親爹的黃謠,溫能武真想給弟弟一眼炮。

兩兄弟一人一條船,誰也不服誰,打架都是家常便飯,這也是溫春生生氣的地方。

“行了,你倆都閉嘴,能文你要再敢編排你爹,小心我打斷你狗腿。”

溫能文嗤之以鼻,吊兒郎當道,“不然你為啥怕她?”

“不用你們管,我當然有我自己的理由。”

“嘁,一把年紀,土埋半截了,還被人威脅,爹,我瞧不起你。”

“小王八犢子,我用你瞧得起?我老了還有兒子給養老送終,等你死了,直接喂野狗吧。”

把兒子罵一頓,氣沖沖來到宋文君家,老遠就看到她爬在電線杆上。

溫老二流裡流氣的吹了聲口哨,“牛逼啊!”

溫春生瞪了眼他,陰沉著臉過去。

“都幹啥呢?宋文君你爬電線杆上幹啥?快下來,電死咋辦?”

扶著梯子的許達不樂意了,“老頭你不會說話就別說,我朋友是正直的人,善良的人,脫離低階趣味的人,你咋詛咒她呢?”

神經病啊?什麼低階趣味?臭味相投還差不多。

“我說宋文君,你一天不作死就渾身難受是吧?”

溫能武操著大嗓門喊到,“想死去蓮花鄉,正好你爹你媽給你收屍。”

宋文君居高臨下看著他,“溫能武,你留在你爹媽身邊,是因為方便他們幫你收屍?”

出海打魚的人,最忌諱“死”這種字眼,溫能武暴跳如雷,撿起地上的石頭就想打她。

“你動一下試試,你是村霸啊?我朋友文君善良又正直,原來在村裡被你們這些人欺負啊。”

金玲手叉著腰,擋在溫能武面前,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你打一個試試,好傢伙,原來村霸就你這樣的?沒人管教你嗎?是你先詛咒我朋友文君,她懟你一句就受不了了?打女人,你算什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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