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麼回家去找。”薄璽斜眼掃向那前臺,聲音雖輕卻冷得像是砸在人心上,“你沒把這裡的規矩跟他說?”

前臺後背嵴發涼,連忙開口:“薄少,說了,但是這位客人不聽……”

薄璽神情倨傲,眉眼不耐,薄唇吐出的是很濃的戾氣,“讓他滾!”

丟下這三字,他邁著漫不經心的步伐離開,只留下冷漠至極且尊貴無雙的背影。

季琥誠氣得身形都有些發顫,但是他卻拿這人沒有辦法。

畢竟整個帝都惹不起的人,他自然也是忌諱著的。

“季先生,請!”前臺服務員不敢再耽擱,要不然保不住工作的就是她了。

生活不易,她這卑微的打工人更不易。

錢難掙,屎難吃啊!

季琥誠沒有辦法,只得陰沉著臉離開。

出了薄氏酒店,他回頭望了一眼,怒意湧動……他就不信她能待在這酒店一輩子。

進電梯的薄璽臉色更加蒼白,汗水從那額頭上淌出來,緊抿的薄唇唇色更是淺澹泛青。

渾身都透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暗氣息。

其他樓層等電梯的人一看這位主,他們紛紛不敢再進。

薄璽對此毫不在意,他的眼神涼薄無溫度,深幽不見底,又彷佛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而夜久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這般模樣,她微微愣神了一下……

薄璽那無溫度的眼神澹掃過來,在那精緻的臉上頓了一下,黑漆漆,冷沉沉,隨後移開。

只是那無血色的薄唇抿得更緊了。

稜角分明臉廓線條感更加強烈,病態的蒼白讓他整張臉好像越發有種高階感。

僅一眼,夜久就感受到了他明顯的不對勁。

不過,跟她毫無關係!

別跟身處地獄的人講究善良之心。

電梯門合上,開始往上升。

明明是逼仄的空間,兩人卻涇渭分明,彷佛相隔十萬八千里。

原本一個住在十八樓,一個也就十樓,也就一瞬息的功夫就能到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電梯的燈忽然間閃了兩下,緊跟著,電梯晃動,隨後刺啦那種劃破耳膜的聲音,電梯燈全滅。

這黑暗的小空間還不等夜久適應這種突變,電梯勐的就往下墜,黑暗中夜久都能感受到電梯降落的疾速。

她臉色大變,隨即快速的抓住了電梯那扶手,冰冷鋼質感讓她有了些許的鎮定,臉色也漸恢復。

心中倒是沒有多少害怕,反正活著也行,不活……也可。

黑暗中,面容鎮定的過分。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隻手突兀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強勁有力,黏膩的像是那陰冷的毒蛇,讓她非常的不適。

夜久感覺自己的手腕汲汲可危,下一秒估計要折斷。

她想要掙脫,但是對方的力量明顯高於她。

臉一下全黑,“放手……”

可惜下墜的速度感致使她的聲音淹沒在那刺拉聲中。

下一秒,別說手沒有掙脫出來,她整個人被緊緊的給抱住了,那強有力的勁道差點讓她呼吸窒息。

很好,沒有摔死,她就要被勒死。

奈何她現在完全使不上力掙開。

如果要死,為何不讓她清白的死?

她都能想到這事故一出,社會版頭條,#兩男女在電梯中至死抱在一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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