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要舉報,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姚玉堂在四合院裡掃了一圈。

與他對視的人們,紛紛轉開了目光。

這其中的道道,他自然是知道的,既然是賈梗跑去叫的人,那著舉報之人,不是賈梗,也肯定是和他有關係的人。

而這現場,唯一一個和賈梗有關係的,不就是秦淮如嗎?

他明明知道,卻偏偏有此一問,就是在告訴在場的所有人,雖然這秦淮如口口聲聲說認識他,見過他,可他卻不會像個昏庸的官員一樣,什麼都不聽不問,就向著秦淮如說話。

反而,他會因為避嫌,和秦淮如徹底拉開距離。

甚至會為了重新樹立在四合院眾人心目中的形象,苛待秦淮如。

“姚大隊長,這個和你拉關係的女人,想舉報我們院裡的柱子殺人。”

各自站在屋簷下的眾人,嬉皮笑臉的對姚玉堂道。

那模樣,分明就是在內涵秦淮如發瘋。

“是呀。”

許大茂本來並沒有出聲。

他在觀察眾人的反應。

現在,確認了院裡的人們並沒有把秦淮如的說法當真,才開了口。

只是,他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立刻就吸引了姚玉堂的注意。

姚玉堂先是一怔,之後立刻三步並作兩步,向何雨柱走來。

“大茂,原本你也住在這個院子呀。”

和對待秦淮如截然不同。

姚玉堂對許大茂十分熱情。

似乎認識。

“姚大隊長,好久不見。”

許大茂上前兩步,走到何雨柱身邊,就不再往前走,他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就是要站在何雨柱這一邊的。

反倒是姚玉堂,完全不避諱,上前來和許大茂握了個手。

又在他的引薦下,主動和何雨柱握手。

這一下,他也不用問別人了。

直接盯著許大茂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看你們這院子安安寧寧的,實在不像是出了人命案子的樣兒,難道是有人誣告?”

許大茂意有所指挑眉聳肩。

朝秦淮如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是那個秦淮如,突然像瘋魔了一樣,說柱子殺人。”

“柱子是我朋友,最近一段時間我們都在一起,秦淮如說他殺人,卻拿不出證據來,這不是誣告又是什麼?”

姚玉堂點頭。

完全不用李四平,他親自到了秦淮如面前。

“是你舉報,這院子裡有人殺人的?”

秦淮如此時早已經傻了。

她哪裡能想得到,姚玉堂竟然會認識許大茂。

姚玉堂剛才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毒蠍子,還把她訓了一頓,可看見何雨柱,立刻不要臉的湊上去。

和她就需要避嫌,和許大茂就不用。

她要是連這點分別都看不出來,那豈不就是她傻了?

許大茂夫婦一向看不上她,平日沒事,都要把她做做對,更何況這段時間,許大茂和何雨柱好的,幾乎要穿一條褲子,有許大茂向著何雨柱,姚玉堂就更不可能幫她了。

“姚隊長。”

秦淮如的怒火瞬間席捲向姚玉堂。

“我剛才不過說見了你一面,你就恨不得離我八丈遠。”

“那你眼巴巴的湊上去,和許大茂拉了這麼半天關係,又怎麼說?”

“你能確保,如果由你來調查今天的事,你一定不會因為許大茂的關係,偏向何雨柱嗎?”

何雨柱淡淡挑了挑眉,心中暗笑。

扭頭望向姚玉堂。

果然見姚玉堂整張臉都徹底黑了。

秦淮如這樣咄咄逼人,看似非常厲害,在為自己爭取利益,可實際上,她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就已經實在質疑姚玉堂的為人了。

雖然,姚玉堂剛才一露面,就被秦淮如給糊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壞形象,也卻是讓這院子裡的所有人,甚至是何雨柱都不由懷疑他的為人,可實際上,大家都只是心裡明白,看透沒說透。

不至於當場潑了姚玉堂的面子。

偏偏,秦淮如把大家沒有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這不但是當眾打了姚玉堂的臉。

也會讓四合院的眾人以為,他們肯定是私底下有什麼交易,而姚玉堂為了自己的形象,半路扔了秦淮如,寧願和秦淮如裝不熟,也不願意給她辦事,讓秦淮如惱羞成怒,兩人撕破了臉。

畢竟,剛才秦淮如可是一看見姚玉堂,就熱情的上來打招呼,擺出一副他們很熟的樣子。

“這位秦同志,你胡說什麼?”

“我站在這裡可有說過一句話,你是從什麼地方看出我偏向別人了?”

秦淮如張嘴要說話。

結果,話都了嘴邊,卻噎住了。

是,姚玉堂確實什麼話都沒說過。

她心中暗暗唸了一聲糟。

她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她太著急了,失了章法,一朝不慎真是滿盤皆輸。

她就這麼不知不覺的把所有人都推到了自己的對立面。

一想到這裡,秦淮如瞬間冷汗直冒。

她驚慌失措的朝四周望,卻見院子裡所有的人都是一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她又望向姚玉堂。

卻見姚玉堂滿眼憎惡的,也緊緊盯著她,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秦淮如身上瞬間冒出一身冷汗。

她通體勝寒,一瞬間疼到了骨頭縫裡。

她今天算是把事情辦砸了,不僅辦砸了事情,還狠狠的得罪了姚玉堂,他們在老男人那裡見過面,那老男人也曾經仔仔細細的向姚玉堂介紹過她,她本來依仗的的就是這個,結果,事情非但沒有如她所願,反而因為她壞了事。

看姚玉堂此刻望著她滿是痛恨的眼神,只怕,姚玉堂不但會恨上她。

還得連牽線讓他們認識的老男人也一併怪上。

她又想起,那天,姚玉堂告辭之後,那老男人曾經無意和她說起過,要好好的和姚玉堂走關係,將來還要靠和姚玉堂的關係辦大事。

要是讓那個老男人知道,他和姚玉堂的關係,要因為她收到影響,那老男人絕對是不會放過她的。

到時候,怕就不是一頓毒打能夠了事的了。

“我……”

秦淮如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心裡亂糟糟的,既不知道該怎麼辯解,又不知道要說什麼話才能把尷尬場面圓過來。

可她忍的了,一直龜縮在屋裡的賈張氏卻忍不了。

她風一樣的從屋裡衝出來,對著姚玉堂就開始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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