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我柱子兄弟有個三長兩短,以後你再想要找一個可以安安穩穩睡覺的地方,可就難了。”

馬王爺言盡於此。

起身就往外走。

而一直懶洋洋靠在床頭的文大小姐卻急了。

她嗖的一下坐起來。

“你什麼意思?”

文大小姐環顧四周。

其實她心裡也挺奇怪的。

她最開始確實是為了躲避父親尋找,不願意無休無止的跟父親吵架,再加上心中鬱結,才偷偷從家裡溜出來,跑到拳館去打拳。

沒想到遇到第一個敵手,就是何雨柱。

她在何雨柱這裡,連三招都沒過,就被打的渾身生疼動不了了。

她心中是恨透了何雨柱的。

可她也知道,在那樣魚龍混雜的地方,她並不能亮明自己的身份。

否則她還沒有把何雨柱怎麼樣呢,自己就得先被別人綁起來,用來威脅她父親,甚至還有可能被撕票丟了性命。

再加上,她發現何雨柱身邊跟著的是馬王爺的人。

這才上演了一出美人計。

讓何雨柱把她帶回家。

她當時想的就是,看和雨柱帶頭帶腦的,根本不敢對她怎麼樣,更何況萬一出了事,她還可以找馬王爺要個說法。

她只要再何雨柱家裡待上兩天,讓她父親找來就好。

到時候,父親知道她居然住在一個單身男人家裡,自然會擔心她的名節受到影響,為了以絕後患,父親自然會派出人馬,殺了何雨柱。

這樣,她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除掉何雨柱這個在眾人面前讓她丟面子的臭男人。

但自從進這院子開始,她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就比如說,她自從坐在何雨柱床上那一刻開始,之前被這種摔了一下,造成的身上的那些不舒服,就慢慢退散了。

她坐在床上,聽著外頭吵吵嚷嚷的。

她以為她會煩躁,會像以往那樣發脾氣,摔東西。

可奇怪的是,她聽著外頭那些東拉西扯,以及那個女人對何雨柱的糾纏,居然生出了一股看戲時才會有的愜意之感,她不但沒有內心煩躁,反而舒暢的很,再看到那個女人數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之後,她還能諷刺的笑出聲,在心裡暗暗罵一句,那個女人就是個蠢貨。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生出這種看熱鬧的愜意了。

之後,更加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

外頭吵鬧完了。

院子裡安靜下來。

她又重新懶散的翻了個身,本來以為還會像之前的很多個日日夜夜一樣,翻來覆去的度過一天又一天。

誰成想。

她的眼皮子就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越來越重,越來越睜不開。

最後,徹底睡的不省人事。

直到被馬王爺叫醒,她心中還在感嘆,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她已經很多年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了。

哪怕是在睡前服用安眠藥,或者是讓大夫給她注射安定成分的針劑,她也沒有睡得這麼安穩過。

她總是噩夢不斷,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當年發生的一幕又一幕,她的夢境之中總是漫天的紅色。

總是有黑紅黑紅的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流出來。

粘在她的腳下。

然後順著她的腳脖子往上爬,直到將她整個人都淹沒。

她每回都能在夢境中窒息,然後猛的驚醒。

只有今天。

今天睡得簡直太舒暢了。

她摸了一下身下的硬板床,這樣硬的床板,就是她家的傭人也不會睡的,更何況是她這樣的大小姐。

還有那大雜院裡的吵吵鬧鬧。

即便她現在坐在床上,也能聽到窗戶外頭不斷傳來的小孩子的哭聲。

那樣尖銳,那樣惹人煩。

可她卻在這樣嘈雜又惡劣的環境之中,睡的不省人事。

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連她自己都沒有想明白,究竟是為什麼。

直到馬王爺說出那一句話。

他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我之所以能在這裡睡著覺,完全是因為窗外那個正在做飯的男人。”

她扭頭往外看。

窗戶外頭的灶臺上炊煙裊裊。

一陣又一陣的肉香飄進屋裡,是何雨柱正掀開鍋蓋,再攪動鍋裡煮著的東西。

這樣一個普通到沒有完全特色的男人。

能有什麼能耐讓她睡個好覺。

難道就因為他能打。

就因為他打疼了她嗎?

文大小姐越想越不爽。

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馬王爺。

“你剛才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怎麼我爸殺了他,我就不能睡個好覺了。”

“我如果想要睡個好覺,直接回去告訴我爸,讓他把這院子買下來,把住在這裡的人全都趕出去,到時候清了場,我帶著我的僕人,舒舒服服的睡在這裡,怎麼就睡不著了?”

馬王爺回頭。

目光淡淡的望著文大小姐。

他並沒有回答文大小姐的話,只是頗有深意的哼笑了一聲。

“文大小姐看我柱子兄弟長的普通,就覺得他只是個普通人。”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柱子兄弟真的只是個普通人,我又何必費心勞力的和他交朋友,還把自己身邊的最親信的人派給他用,難道我是閒的嗎?”

馬王爺的話一下子噎住了文大小姐。

她錯愕的又重新往窗外看了一眼。

窗外的何雨柱已經蓋上了鍋蓋,只是,鍋灶邊不斷升起的裊裊炊煙,鋪在窗戶上,把明淨的玻璃搞得水滋滋的,讓文大小姐也看不清楚何雨柱的長相。

文大小姐仔細回想。

可她怎麼回憶,都怎麼覺得,何雨柱確實長相平庸,身上穿的衣服也只是最普通的藍色制服,除了能打之外,渾身上下毫無特點。

她不明白,這樣的何雨柱怎麼就不是個普通人了?

她又扭頭看馬王爺。

卻見馬王爺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裡,但眉目卻異常冷肅。

不由自主的,她心裡就打了個突。

父親曾經告誡過她,讓她借住在馬王爺府上的時候,不要總由著性子胡鬧,還說馬王爺這個人雖然總是笑眯眯的,像個彌勒佛,可實際上骨子裡卻是非常冷的人,這樣的人如果狠起來,不但能六親不認,甚至還可以大義滅親。

那時候她並不當一回事。

可現在……

文大小姐的心跳又漏了兩拍。

她還是第一次看馬王爺變臉,她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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