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開局獲得一甲子內力!正文卷第四百八十七章伏擊十三匹寶馬拉著的馬車之上,老教主接過了自吳笛手中遞過來的一個杯子。

杯子裡的東西,看上去殷紅髮黑,隱隱間,似乎還能看到有活物在當中翻滾。

老教主卻沒有任何猶豫,仰頭就將這杯子裡的東西喝了下去。

下一刻,他的臉上現出了痛苦之色。

原本就鬆弛的面板之下,呈現出了顆粒狀的凸起,密密麻麻,並且沿著經脈遊動,其模樣看上去叫人覺得觸目驚心。

田苗苗將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一個盆子拿了過來,老教主張嘴便嘔,黑色的血液混雜著白色的蟲子,被他一起吐在了盆子裡。

田苗苗對於這個一點都不害怕,也不覺得噁心,反而饒有興致的想要數數看,這黑血裡到底有多少蟲子……

一直到老教主吐完之後,江然讓她趕緊將這東西倒掉,她這才依依不捨的去了。

唐詩情取來了手帕,老教主接過來擦了擦嘴,這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看向了吳笛:

“多謝了,老夫感覺好多了。”

吳笛嘆了口氣:

“還得三次……您所中的蠱毒,和蠱王相關。若非是蠱王就在我的身邊,只怕我也沒有辦法為您調製出解毒之法……

“就算是現在,這法子也未必有人家原本的正法好使,需得多次褪毒。

“而每一次施展,都會讓您的身體虛弱一分。

“好在待等最後一次結束之後,蠱毒徹底解開,一切也就可以撥亂反正了。”

“多謝了。”

江然介面說道:

“你先去休息吧。”

“好。”

吳笛點了點頭,又囑咐了老教主幾句之後,這才離去。

江然的目光自吳笛背影收回,看向了老教主:

“奇蘭絕口不提解毒之事,如今也只能依靠吳笛了,讓你受苦了。”

老教主看了江然一眼,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掌:

“爺爺沒事,也沒有受什麼苦。

“只是連累你,不僅僅得為大事操心,還得為我這個半死的老頭子耗費心力……”

“您這話我可不愛聽。”

江然眉頭微蹙,佯怒道:

“再這麼說,我可真的生氣了。”

老教主連忙笑道:

“好好好,不說了,只是,這一段時日以來,雖然平靜……但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你也莫要將心思全都放在我的身上。

“還是得小心一些。”

“嗯,我明白。”

江然點了點頭。

自那一日和柔姨在釣人橋分別以來,至此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一段時日以來,一直都很平靜。

似乎所有青國的人全都達成了共識,要對他們視而不見。

所以到此為止,無人刺殺,也沒有什麼人想要過來除魔衛道。

但這絕非是什麼好訊息。

只能是說,這幫人早就已經有所串聯,只等著最終一戰。

江然這邊自然也是做好了準備,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倒是想要看看,這麼長時間以來,青國這邊到底能給給出一份什麼樣的答卷。

當然,除了這份平靜之外,當中也發生了幾件事情。

十天之前,王橫他們已經帶著阿文和白子慕和他們會和。

此行去大梵禪院雖然有些波折,但他們以救人為主,並未和大梵禪院起正面衝突。

因此整體而言還是非常順利的。

阿文和白子慕受到了一些驚嚇,但是在看到白露之後,便也放鬆下來。

他們的年齡終究還小,對於魔教的認知並不深。

除此之外,他們對江然的印象極好。

要不是江然出手相救,他們早就已經死去多時了。

因此當知道江然是魔教少尊之後,反倒是對魔教生出了幾分親近之情。

只是當王橫和王離兩個察覺到阿文的內力之後,也終於確定了,這內力必然是王昭所傳。

延虛城一戰,王昭身受重傷。

卻仍舊堅持追尋王橫的下落。

最終在秋氏一族附近支撐不住,被阿文救下。

他傷勢積重難返,感念於阿文對他的救命之恩,這才將一身內力盡數託付。

至於說阿文用這個內力要做什麼,卻沒有半點要求。

魔教中人,行事隨心。

當中不乏行事險惡卑劣之輩,但有一說一,這份內力僅僅只是報答阿文的救命之恩,並未以此作為籌碼想要換些什麼。

因此阿文對他的情況基本上就是一無所知。

甚至對於自身的內力,瞭解都不深。

問清楚了當中究竟之後,王橫和王離自然不免傷心。

看待阿文的眼神,也難免有些複雜。

既有感念,也有感慨。

最後江然做主,詢問了阿文的意見之後,讓他拜王橫為師,成為了王離的師弟。

自此,算是正式歸入魔教麾下。

白子慕嚮往金氏一族的神射之法,理所當然的想要拜金歌為師。

可金歌沒答應,卻願意傳授他追雲逐月箭。

之所以這麼做,自然也是因為白露。

白子慕和白露雖然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可這麼多年以來,白露早就將他當成親弟弟來看,自己收了她的弟弟做徒弟,兩個人豈不是差了輩分?那還如何實現,自己的野心?

兩個孩子各有歸處,結果也算是合了心意,皆大歡喜。

此為其一。

第二件事,則是金歌打探出來的訊息。

江然殺了青帝之後,引發各方震動。

青國江湖的人動向莫名但江然估摸著他們必然就在前方等候。

這一點,可以姑且不提。

引起注意的是,秋葉古國江湖上的人物,已經有部分踏足了青國地界。

不為國仇家恨,只是因為魔教重出江湖。

他們這幫人很有可能也會和青國江湖上的這批人,會和在一處,阻擋江然等人離開。

只是目前為止,來的是什麼人,又有多少高手,卻無人知曉。

但另有一則訊息則是表明,秋葉古國邊疆有異動。

想來也是因為青帝身故,青國群龍無首,讓秋葉這邊看出了機會。

再有則是溪月公主尚且安好的訊息,也傳回了秋葉。

種種跡象之下,秋葉現如今也算是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聖天子說不得,便是打算對青國用兵。

這一點其實很正常。

現在的青國就是一隻快要煮熟了的鴨子。

任誰都想要吃上一口……且不說距離他們最近的金蟬和秋葉。

縱然是遠隔千山的昭國和離國,說不定這會都開始考慮,要不要跨過山海之隔,前來青國搶肉吃。

當然,這一點多半是不太可行的。

只是當秋葉和金蟬全都將目光集中在青國身上的時候,離國和昭國若是沒有彼此攻伐,那倒是有可能趁著金蟬和秋葉內部空虛,趁機起兵。

而說到這件事情,則不得不提一下關長青。

先前柔姨跟江然說過,關長青已經投靠了天上闕,是天上闕的走狗。

先前他不宣而戰,自虎威關探入青國境內,一路攻城略地,接連拿下了數座城池。

可是這一個月以來,他一直未曾再有下一步的動作。

始終盤踞在玉流城。

如今青帝駕崩,青國群龍無首,在天下人看來,正是關長青長驅直入,殺入皇都的大好時機。

他偏偏不作為,倒是叫人看的一臉茫然。

可江然卻清楚……這正是因為擔心秋葉趁虛而入,再有,便是害怕自己。

過了玉流城,沿途向前,便可以抵達虎威關。

鎮守門戶,最後一關!

關長青說不得反倒是江然此行最大的阻礙。

此為其二。

第三件事,則是關於柔姨的。

自柔姨的口中聽到了這麼多的事情,江然總不能全都相信。

他本就多疑,這個多年從未現身,忽然現身還自稱自己乳孃的人……江然對她的信任很是淺薄。

因此他總得回來打聽打聽,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一個人。

得到的結果則是肯定的。

不管是唐天源,還是老教主,甚至就連渡魔冥王都知道此人。

她就是在魔教出生。

自小也算是和江天野,以及青央夫人一起長大的。

只是她成婚較早。

待等江然出生的時候,她的小兒子已經快要戒奶了。

這才將江然接手餵養。

她的丈夫也是魔教中人,直接便是江天野的手下。

但是因為一場意外,在江然出生之前死了。

不過當江然詢問其這場意外的時候,唐天源和老教主都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來。

最後告訴江然,當年這件事情江天野也曾經調查過。

但那個時候正是風雨飄搖,五國亂戰,魔教尋求自保的關鍵時期。

這件事情尚未調查出真相,江天野和青央夫人便已經遭難。

因此,哪怕到了今天這仍舊是一場懸案。

至於說柔姨的兩個孩子如今身在何方,他們也是無人知曉了。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能夠聽到故人的訊息,又知道青央夫人臨終之前,將所有的內力都託付給了柔姨,唐天源還是有悲有喜,滿心複雜。

而江然在聽到了這些之後,並未說些什麼。

只是稍微沉默,然後便繼續該幹嘛幹嘛了。

整體而言,值得一提的便是這三件事。

除此之外,每日裡練功,趕路之類的情況,都沒什麼可說的。

而現如今,他們這一行人,已經快要抵達玉流城。

沒錯,江然並沒有聽從柔姨的話,避開玉流城,避開虎威關……

正是迎難而上。

……

……

安撫了老教主,讓他好生休息,江然便來到了另外一側,坐在了唐畫意的身邊。

唐畫意手裡拿著一本書,但是眼神完全不在書上。

一雙眼珠子差點就要黏在江然的身上了。

江然隨手在她的腦門上輕輕顛了一下:

“看我幹嘛?”

“有陰謀!!”

唐畫意眯著眼睛看著江然:

“你肯定有陰謀!”

“什麼話?我為人光明正大江湖人稱江大俠,我怎麼會有陰謀?”

江然翻了個白眼。

唐畫意哼哼了一聲:

“你能騙得過別人,難道還能騙得過我?

“不對,你別人你都沒騙的過……大家都能看出來,伱在謀劃一些事情。

“但就是不想告訴我們。”

“哦?”

江然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你這麼瞭解我,要不你猜猜,我在謀劃什麼事情?”

“根據我對你的瞭解。”

唐畫意一本正經的用一隻手捏著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會之後說道:

“你肯定是在想什麼法子,想要將這幫王八蛋一網打盡!”

“為什麼這麼說?”

江然眉頭微微挑起。

“你雖然有耐性,有耐心,但是一件事情拖得久了,你也會不耐煩。”

唐畫意說道:

“和君何哉交手好幾次,卻始終連他的面都沒見到。

“估摸著,你對這個人的容忍已經快要到了極致了。

“接下來你必然是想要想個辦法出來,將他弄到你的面前,連帶著那些牛鬼蛇神一起,一網成擒!

“我說的,對不對?”

江然笑了笑,正要說話,趕車的洛青衣忽然‘籲’了一聲。

馬車當即停住。

緊跟著就聽到砰的一聲悶響。

江然隨手撩開窗簾,就見出去倒那盆血的田苗苗,正將一個滿頭是血,腦袋上還全都是小白蟲子爬來爬去的男子一拳打飛出去。

這一幕就好似是一個開場訊號。

四野之間剎那間肅殺一片。

一道道身影呈現,一言不發直接撲殺而來。

王景元當即一聲喝令:

“結陣,迎敵!!”

雖然這一個月的時間都很平靜,可這並不代表王景元真的相信這些平靜是真的。

他們早就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一聲令下,軍伍扈從當即團團聚首,將當中的幾輛馬車圍繞在了中間。

以至於這幫人剛剛衝上,迎面而來的便是鐵盾長槍。

幾個武功頗為低微的,暫且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硬生生撞在了這長槍之上,死在當場。

然而這一次來的人當中也有高手。

就聽到一個清朗的聲音喝道:

“魔教賊子,還不現身受死?”

江然聽他說話,便輕輕搖頭,並不放在心上。

耳朵勾起,大概得聽了一圈,便打了個哈欠,給自己倒了杯茶。

唐畫意見此也是撇了撇嘴:

“看來是有人想要建功立業啊。”

“年輕人,總是難免毛毛躁躁。以為自己一旦出手,必然能夠功成名就,卻不知道,想要在江湖上立足,可沒有這般容易。”

江然和唐畫意在車廂裡對來者品頭論足的當口,一道人影已經躍出人群。

直奔江然這二層小樓的馬車殺來。

此人手持長劍,劍鋒凌冽,沿途想要阻擋他計程車兵,被他劍氣一掃,盾牌直接崩碎,根本阻擋不了分毫。

眨眼之間,這人已經來到了馬車跟前,心中也是志得意滿:

“不過如此!”

正要殺入馬車之中,就見一把劍自視窗探出,隨手一劍刺來。

那年輕人心頭一動,口中大喝一聲:

“來得好!!”

長劍與之一攪,卻忽然感覺劍身一空,原本正在跟自己碰撞的長劍,竟然憑空消失。

一愣之下,一道身影已經自馬車之中飛身而出。

長劍憑空而現,劍氣凜然,直取心門。

年輕人只駭的面無人色。

交手之時,對方的兵器憑空不見,再出手,生死幾乎交付敵人掌中。

這是什麼劍法?

顧不上其他,趕緊橫劍阻攔。

然而劍光過處,對方的長劍再一次憑空不見。

他連忙環顧周遭,看過左邊沒有,可在看右邊的時候,左側忽然傳出凌冽風聲。

一扭頭,長劍已經到了脖子跟前。

“哎呀!!”

口中發出一聲驚呼,整個人被這一劍斬的自半空之中跌落。

周遭全都是士兵,他剛剛跌落在地上,十幾把長槍便已經落下。

他手中劍鋒一滾,彈開了幾把長槍,卻無法阻擋全部。

正絕望之際,就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喝道:

“莫慌,我們來了!!”

砰砰砰,接連聲音響起,那幾個手持長槍想要將這年輕人刺死在當場計程車兵當即被打翻在地。

就見兩男兩女四個年輕人已經到了跟前。

伸手將地上這年輕人攙扶起來。

再抬頭,就見一個女子站在二層小樓的馬車之上,手中三尺青峰斜指,眸光平靜的看著他們。

“姑娘好劍法。”

地上這年輕人站起身來,沉聲說道:

“看你劍法,不像是魔教手段,何至於為虎作倀?”

站在馬車上的姑娘尚未開口,就聽江然的聲音響起:

“倒是有些眼力,能夠看出來這不是我教武功。

“說來也對,南風藏劍式怎麼可能是我魔教的功夫?”

“南風藏劍式!?”

“什麼?怎麼可能?”

幾個年輕人聽到這話,同時臉色一變。

一個姑娘抬頭看向楚雲娘:

“姑娘難道是昔年天下第一楚南風的後人?你……你竟然和這些魔教中人沆瀣一氣?可對得起貴祖上?”

楚雲娘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車廂之中,江然所在的位置,撇了撇嘴之後,這才說道:

“祖上是祖上,我是我。

“諸位,奉勸你們一句,現在離去尚且不晚。

“再不走的話,可休要怪我,劍下無情!”

“好好好,沒想到昔年楚南風何等英雄人物,後輩子孫卻偏偏自甘墮落與魔教為伍,你祖宗的臉都叫你丟盡了!”

“今日便要代楚大俠,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肖子孫!!”

幾個人對視一眼,同時飛身而起,朝著楚雲娘殺來。

仙俠小說相關閱讀More+

痴魔封道

九菇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