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可能從這個被稱作"殺人魔王"的秦王李文斌手中逃脫,那實在是太難了。

不提李文斌自己,就是他身邊的那十幾個侍衛也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

原本自己也只是佔著偷襲的便利,如果要正面作戰的話,李姝不認為自己能挺過十秒鐘的時間。

她原本是一個孤兒,父母都已經在戰亂中死去。

像她這樣的孤兒,在幽州還有很多,李姝算是其中比較幸運的,被李璦收養,並且教給她武功。

等到長大以後,就成為了李璦手中的一把刀,為他清除政敵亦或是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李璦反叛後,李姝就被派到幽州各地,刺殺那些不肯依附他的人,反而卻因此保住了這條命。

魏徵問道:"你是想要給李璦報仇?"

"沒錯,如果不是義父,我早就已經變成冢中的一具白骨了。我李姝這條命是義父給的,所以我要還給他。"

"現在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可以殺掉我了。不過我只請你看在我招供的這麼痛快的份兒上,讓我清清白白的死去。"

"放心好了,我不會做那種事的。"李文斌淡淡說道,"我對於欺辱沒有抵抗能力的女子毫無興趣,畢竟我還是有著做人的底線。"

"一聲令下就讓四百二十八顆人頭落地的秦王李文斌,居然說自己有底線?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噗。"

李一毫不客氣的一拳打在李姝的臉上,打飛了她的兩顆牙齒,並且讓她半張臉都迅速的腫脹起來,說話也變得口齒不清起來。

"李姑娘,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雖然我沒興趣對沒有抵抗能力的女子做什麼,可也不介意讓她們嚐嚐苦頭。"

"尤其是她們認不清自己的狀況,以及所面臨的處境的時候。這樣會幫助她們迅速的清醒過來。"

老子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了,不碰你是隻是因為老子懶得搭理你而已,不過你也別把這當成不要臉的本錢。

李姝一雙眸子射出了仇恨的目光——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那李文斌此時已經是萬箭穿心而死了。

不過李文斌並不介意,想要殺本王的讓多了去了,你想動手也要排隊才行啊。

蘇定方看著李姝:"大總管,我們怎麼處理她?"

李文斌沒回答,只是扭頭問魏徵:"魏公,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

"以老夫的眼睛,看不出什麼來,她說的應該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沒什麼用了。"李文斌下達了判決,"你既然是李璦的義女,我會讓你不流血而死。"

也就是給李姝三尺白綾,讓她自盡——這算是李文斌很給她面子了。

古代人都相信,如果死的時候不流血的話,靈魂也會儲存的很好,下一世投胎後也會有更大的好處。

"秦王殿下,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只要不麻煩就可以。"

"這……我想求你把我安葬在幽州,那裡是我的家鄉,你看可以嗎?"

"你想葉落歸根?"

"是的,這是我最後一個願望。"

"這個願望本王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要有所付出才可以。這個世界上付出了才能得到,你明白這個道理。"

李姝咬著嘴唇:"我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這個清清白白的身子,可是我還想帶到地下去。"

"別自作多情,你在本王眼裡也不過是中人之姿而已,本王要你替我做一件事。只要你照做了,我就答應你的要求,讓你葉落歸根。"

"什麼事?"

"這裡已經靠近了隴右地區,那些羌人部落就如同蒼蠅般十分讓人討厭。本王想要除掉他們,可卻缺一個合理的藉口。"

"呵呵,你堂堂秦王,想滅一個區區外族還需要藉口?"

"這個藉口不是給史家看的,而是給朝中的那些人看的。"李文斌有些不耐煩起來,"別廢話,你到底肯不肯答應?"

"我答應你,不過你不怕我投靠了那些羌人?"

"哈哈,你好歹也是我大唐廬江王李璦的義女,難道你會投靠那些兩腳羊?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又怎麼會幫李璦報仇?"

"秦王殿下,你看人真的很準!"

"你贏了,我答應你!"

……

隴右地區生活著數萬的羌人,這些從商周時代就已經存在的少數民族曾經給中原王朝帶來了無數大大小小的麻煩。

可是如今,在國力與軍力逐漸走向鼎盛的唐王朝面前,這些羌人的命運早就已經被註定了。

連綿的大山之中,一個羌人部落,部落的酋長正在喝酒,突然手下的武士闖進了帳篷。

"首領,首領。"

"什麼事?"

羌人酋長雖然說著話,可注意力還是放在身邊的漢族少女身上。

"山下來了一個車隊,看樣子是唐軍的輔兵隊,用來運輸補給的。"

"哦?他們有多少人?"

"四五十人,此外還有不少車伕,加起來有二百人左右,六十多輛馬車。"

"這麼多人,那看清楚他們車上裝的什麼了沒有?"

"看清楚了,是鹽,都是白花花的鹽!"

"什麼,鹽?"

羌人首領再也無法保持震驚,騰地一下站起身:"你沒看錯?"

"絕對沒有,小的跟了他們的車隊很久,看到其中最少十輛馬車上都裝滿了鹽。"

"那些鹽雪白雪白的,就好像他們漢族女人的肌膚一樣。"

羌人首領舔了舔嘴唇,有些安耐不住了。

這一陣子就在鹽州就駐紮著一支唐軍,看起來很不好惹,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下山去劫掠了。

這些羌人也不會種地,想要效仿那些遊牧民族,可又沒有草場,平日裡也就只能依靠劫掠過日子。

搶到了,那就大吃大喝,搶不到那就餓著肚子。

這一次足足忍了半個月沒有去劫掠,已經讓他們的部落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別的還好說,就是鹽幾乎已經要見底了。

雖說鹽州百姓也缺鹽,可好歹也能拿鹽布對付對付,可這些羌人連鹽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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