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有多少錢,你還不清楚?那丫頭不是從家裡弄的錢。”

水大牛點著旱菸,吭哧出來兩句。

王秋菊又是一連串的問候語,把手裡的錢用破手帕包好塞到了炕櫃的夾角里,這才看了一眼院子裡的女人。

“那也不是個好東西,我還以為娶回來的兒媳婦是個好的,哪裡想到也是個一肚子黑水的。”

從她回來,就發現這個兒媳婦不簡單,雖然對她這個婆婆還是笑臉相迎,但是私底下不知道如何咒罵她不死在外面呢。

至於之前孝順的兒子,用她的話就是,娶了媳婦忘了娘,現在也變了,再不是之前那個需要她養著的兒子。

總之他們老兩口很被嫌棄。

“果然不是我生的,一肚子心眼,那麼多好東西都不想著給我們點,竟然全給了外人,我看不甘心就讓她這麼過下去。”

王秋菊一向是算計別人的,哪裡被人算計這麼慘,她就要去上河村找水落落要東西,結果還沒有走出院子,就看到她那寶貝兒子回來了。

“娘,你要去哪裡?”

方慧拿著掃把,一臉笑盈盈地看著王秋菊。

王秋菊咬牙,卻呵斥道:“我去哪裡還要跟你說一聲?到底誰是長輩?”

方慧收了臉上的笑容,很是惶恐地說道:“娘,當然是你是長輩,媳婦我只是怕你出去被人說道,畢竟你才從勞改所回來。”

這句話立馬戳中了王秋菊的肺管子,她恨不得抬手要去抽方慧,但是剛好看到院牆上探頭的鄰居,還是咬牙憋了回去。

這事情她絕對不會算完,以後走著瞧。

方慧看著大踏步離開的婆婆,嘴角都是嘲諷的笑意。

明明有一手的好牌,愣是被她打得稀巴爛。

也不知道婆婆以後的下場是什麼。

水青山從屋子裡出來,剛剛看到方慧那充滿惡意的表情,竟然沒有說什麼。

他只是瞥了一眼,眼神晦暗地看了一眼門口。

王秋菊從家裡出去,越想越是窩火,總認為全天下都對她有虧欠。

她不敢去招惹水落落,怕水落落現在的那些靠山,但是她不怕蘇寶珠,用她這輩子的想法就是,閨女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就應該跟她一條心,現在她需要錢花了,那麼當閨女的當然要多照顧一下她。

王秋菊在外面轉悠一圈,看到村子裡不少人雖然跟她打招呼,卻對她各種鄙夷,更是堅定了要去城裡的事情。

最終她還是跟水大牛商量去城裡找蘇寶珠,既然家裡只有她有出息,那就讓她多付出一些。

王秋菊臨走之前,想起來自己不光有水落落那一個白眼狼,還有兩個閨女,就準備去要點路費。

她先去的不是離得很近的水谷雨家,而是去了水春分那邊。

水春分對親孃早就失望,看到從來不上門的親孃,她本能的是想躲開。

“你個死丫頭,躲什麼?我可是你娘!”

水春分現在跟她男人過得還不錯,不想親孃搞破壞,就一臉為難地看著她。

“娘,你來有什麼事情?”

被發現跑不了後,她認命一樣地問道。

王秋菊自己也不用人照顧,就拿著一把馬紮說道:“還能夠有什麼事情?這不是想你了,就過來看看。”

說是看看,眼睛卻沒有停下來,四處打量,特別是看到新修的房子,眼裡都是算計、

水春分也不是傻子,哪裡會看不出來她娘是作什麼來的,可是她已經不是曾經的水春分,不想再被王秋菊拿捏。

“娘,我過得還湊合,日子雖然緊巴,可只要好好地幹活,還是能夠養活自己的,娘你到底想看什麼?”

她說完就看到王秋菊陰冷帶著詭異的目光。

“是落落那個死丫頭幫的你吧?”

她聲音很是詭異,讓人聽完骨頭縫裡都冒出涼氣。

水春分慶幸自己男人不在家,幾個孩子也幫著去收藥草,這會家裡就她一個人。

“娘,你直說想過來幹什麼?”她聲音不是很好,卻能夠聽出來裡面的不耐煩。

王秋菊直接拍腿罵道:“你也不是個好東西,現在是不是想攆走我?我跟你說,別以為有一個落丫頭幫著你們撐腰,就一個個的不把我這個親孃不當回事,小心我去婦聯告你們。”

水春分被氣得臉通紅,可是一輩子都不是多麼出格的人,此時哪裡會說出來什麼反抗硬氣的話,只能夠聽著她娘那尖酸刻薄各種侮辱性的咒罵。

“哎喲,我當是誰呢,離老遠就聽見這邊嘰嘰喳喳得厲害,感情是親家來了,春分你咋不去跟我說一聲,怎麼著我也得陪著你娘聊聊天才對。”

水春分的婆婆推門進來。

她可是聽見有人說自己這個兒媳婦的親孃過來了,想到這個兒媳婦是個好性格,一貫容易被人拿捏住,就怕兒子好不容易得來的差事沒了,這不火急火燎的過來,剛好就聽見王秋菊罵水春分。

其實換做是以前,她還真的不會為這個兒媳婦出頭,實在是她自己都不爭氣,就會硬挺著受著,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水春分是有水落落撐腰,她婆婆都在討好水春分。

王秋菊看到是水春分的婆婆,一雙眼睛都如同淬了毒,她不喜歡這個親家,當年把水春分買過來的時候,可只是賣了二十塊錢,少的可憐,全英文面前這個女人討價還價。

可是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堆滿笑臉,她也不好罵罵咧咧。

“是親家呀,這不忙呀!”

王秋菊僵硬地掛上笑容,卻一臉的不開心。

水春分的婆婆一點不在意,還有些顯擺地說道:“哎呀,咋不忙呢,這不是你女婿最近幫著春分她小妹收藥草,都沒有時間過來,我這不是心疼春分,過來看看她做飯沒有,沒有做的話就去我那邊吃點,免得開火做飯了。”

王秋菊暗罵一聲老東西,膈應誰呢?

“那怎麼好,這死丫頭又不是沒有手,應該她伺候你才對。”

水春分要說什麼,卻被她婆婆拉住,皮笑肉不笑地說的:“親家這話就不對了,我現在可是把春分當成親閨女疼呢,啥伺候不伺候的,我又不是老的走不動了,只要孩子好我就好。”

她說完,王秋菊就炸了:“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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