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一臉莫名,“你是我選的新娘,不跟我回徵宮還想去哪?”
風琉璃還是有些猶豫,“可是上官姑娘和雲姑娘還沒被接去角宮和羽宮,公子貿然把琉璃接到徵宮,怕是……”
後面的話風琉璃沒有明說,但宮遠徵卻知道了她想說什麼。
“上官淺和云為衫她們和你不一樣,她們身份還在查證,而你的身份已經得到證實,確實是鳳鳴山莊義女風琉璃無疑,而且……”宮遠徵頓了頓。
風琉璃忍不住追問:“而且什麼?”
可宮遠徵不願說了,“你不用管那麼多,明日和我回徵宮就行。”
“……好。”風琉璃擰眉思索了一番,還是點頭答應了。
隔天用了早膳,風琉璃便在收拾東西了,與她同院的上官淺和云為衫自然注意到了這邊動靜。
兩人走了過去,上官淺試探詢問:“風姑娘收拾東西,是準備要去徵宮了嗎?”
風琉璃動作未停,臉上少見得沒有不耐,輕輕點了點腦袋,算是答了上官淺的問題。
云為衫不動聲色打量了一下四周,自從風琉璃的身份得到證實以後,她院中的侍衛便撤了很多,如今因為她和上官淺的到來,這些僅剩的侍衛立刻警覺了起來,目光不住往她們這邊看。
看著仍在忙碌的風琉璃,云為衫笑了笑,“時間還早,風姑娘也不急著這一會,不如,同我和上官姑娘聊聊天,畢竟……風姑娘這一趟去了徵宮,我和上官姑娘後面又要各自去羽宮和角宮,再想說說話,就難了。”
上官淺和風琉璃兩人皆是一怔,不明白雲為衫突然這樣是要幹什麼。
畢竟就她所要去的羽宮和她們要去的角宮徵宮關係都不是很好,這個節骨眼上,云為衫居然邀請她們“聊天”?
還是風琉璃先反應過來,朝她微微一笑,“也好。”
見她同意,上官淺也是笑著答:“卻之不恭。”
兩人跟著風琉璃一起進了風琉璃的房間,房門一關原本還談笑風生的三人瞬間變了臉。
沒有了侍衛的監視,剛剛還面帶微笑的三人瞬間收斂了笑意。
幾人同那天一樣在桌前坐了下來。
上官淺撇頭望對面的云為衫,神色淡漠詢問:“叫我們一起,你是想做什麼?”
風琉璃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卻跟上官淺一樣,落在了云為衫的身上。
云為衫沉默許久,先是看了一眼上官淺,問她:“你打算怎麼辦?”
“?”上官淺覺得疑惑,“什麼怎麼辦?”
云為衫深吸一口氣,“再過兩日,宮尚角帶回關於我們身份的訊息,我們怎麼辦?”
“自然是坐等他們打臉。”上官淺慵懶靠在軟椅上,語氣滿不在乎。
風琉璃也是神色淡淡,兀自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看著兩人如此氣定神閒,云為衫有些坐不住了,脫口而出道:“可是我不是云為衫。”
上官淺面色微變,頓時收了慵懶模樣,直起了身子。
風琉璃也是凝了神色,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不過很快又若無其事將茶杯放了下去。
上官淺被勾起了興趣,問云為衫:“那你是誰?”
“……”云為衫沉默了,事實上從他脫口說出自己不是云為衫開始就已經有些後悔了。
風琉璃倒沒上官淺好奇心重,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云為衫叫她們過來的用意,“你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
“……”云為衫依舊沒有說話,顯然是預設了。
上官淺緩緩開口:“如果我是你,我就賭。”
云為衫:“賭什麼?”
風琉璃卻聽明白了上官淺話裡有話,替她接道:“自然是賭無鋒是將寶壓在你身上,還是那個暴露身亡的鄭二小姐身上。”
上官淺側目,與之微微一笑,“此次派出已經知曉的無鋒有四人,我的目標是宮尚角,風姑娘的目標很明顯是宮遠徵,鄭二小姐的目標應該和你一樣是執刃,如今鄭二小姐已死,執刃這條線上只能靠你云為衫一人,如果無鋒不想這條線斷掉的話,我想,他們會想辦法坐實你云為衫的身份。”
風琉璃贊同地點了點頭,“對於無鋒來說,沒有他們做不到,只有他們想不想做。”
云為衫忽然想起在梨溪鎮時,寒鴉肆一直提醒她要咬死身份的事,她的目光顫了顫。
上官淺問:“賭嗎?”
云為衫點頭,下定了決心,“賭。”
風琉璃忽然道:“你的寒鴉,應該有和你說過要咬死身份的事吧?”
“你怎麼知道?”云為衫有些訝異。
風琉璃微微一笑,“如此,你倒是不用賭了。”
上官淺、云為衫聽得雲裡霧裡,皆擰著眉心,“什麼意思?”
風琉璃:“寒鴉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已經將你的身份安排妥當,不然,也不會提醒你要咬死身份,兩日後宮門的人,必定無功而返。”
聽到她如此肯定,云為衫雖心有疑惑,但到底還是放下了心。
這時風琉璃又道:“不過……你還是得小心一些。”
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懸了起來,云為衫問:“小心什麼?”
風琉璃適時提點:“自然是小心宮門人詐你了,你可別不禁詐,暴露了身份。”
“行了,都別儲在我這了,我還要收拾東西呢。”
聽她明顯趕人的語氣,云為衫和上官淺兩人自然不好再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