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我成尼德霍格了？
第315章 我成尼德霍格了？
阿斯嘉德，奧丁的金宮中。
迎著奧丁神認真嚴肅的目光，路明非連退三步。
“奧丁神，我不太明白，您為什麼會想讓我成為阿斯嘉德的親王，我壓根也不是阿斯嘉德人啊。”路明非撓頭。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彷彿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但路明非深知一個道理——每一塊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暗地裡都有可能是草莓麻婆豆腐餡的。
“阿斯嘉德並不歧視外族人，我的養子洛基還是冰霜巨人之王的孩子。”奧丁道。
“不是，你至於嗎？”路明非無語，“明明是你入侵了地球，現在擺出一副受害人的樣子是要鬧哪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奧丁緩緩點頭。
路明非：……
“不過為表誠意，我已經提前讓矮人王為你準備了親王的權杖和冠冕。”奧丁悠悠道出後半句。
此刻洛基正躺在一張鋪著獸皮的石椅上閉著眼睛，似乎是在小憩。
“為什麼？”路明非不解。
“雷神之錘？那不是給索爾打造的嗎？”路明非不解，“為什麼海拉是它的前主人。”
只剩幾年了嗎？那我能不擔心麼？路明非臉皮抽動。
所以你其實很早以前就在算計我了對吧！
“別怕，我沒有惡意的，”路明非道，“我來找你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
“你誤會了，”路明非微微一笑，“其實我是有事情找你幫忙。”
況且他幫阻止洛基的那次，奧丁神已經用一件由矮人王前後打造的銀槲之劍還了人情了。
路明非木著臉，不敢有一點表情。
“她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在我年輕時幫助我征戰九界，是我麾下最強大，也最受我信任的將軍，並且曾經是阿斯加德的行刑官，也是雷神之錘的前一代主人。”奧丁道。
再進一步講，他在自己的世界是個混血種，而混血種的血統源頭是黑王尼德霍格，所以他也可以算是“尼德霍格的後代”。
“您老對手挺多啊。”路明非捂臉。
“我知道你也討厭索爾，要不要來幫我？”路明非問道。
“到時候就煩請親王閣下多費心了。”奧丁道。
“嗯？”奧丁愣了一下，才跟上路明非的腦回路，“不，海拉並沒有背叛我，甚至從某種角度上說，是我背叛了她。”
路明非：……
“我這就上了賊船了麼……”路明非扯了扯嘴角，但也無所謂，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反正頂在前面的肯定還是索爾。
“且不提我好歹救了你的性命，你欠我一份救命之恩，”路明非道，“就算你不欠我什麼，這個忙你也會想幫的。”
諸神黃昏差不多已經有一半的元素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了。
“誰煩我……”洛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對上一張分明清秀俊美，但在他眼裡卻比齊塔瑞人還要猙獰醜陋的臉。
“也很難。”奧丁搖頭。
根據目前他掌握得資訊，阿斯嘉德的神力在一定程度上是和意志力掛鉤的，據說如果能讓神力沉睡的人受到足夠強烈的心靈刺激，並且由此激發更堅定的意志，就有可能覺醒神力。
想到這裡，路明非就忍不住老實地縮了縮脖子。
“啊？”洛基的每個五官都在做出驚訝的表情。
“那我就替阿斯嘉德和索爾感謝你了，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的身體還能再支撐幾年。”奧丁道。
地球招誰惹誰了？
不過仔細想想，路明非覺得這個流放地好像也沒什麼問題，畢竟當時地球名義上還是阿斯嘉德的附屬國之一，奧丁確實有權力這樣做，而且守護地球的人是至尊法師古一，海拉也搞不出什麼事情來。
“你不好奇她為什麼被我封印了嗎？”奧丁看著路明非問道。
這是什麼鬼封號，奧丁神你是還嫌我身上關於諸神黃昏的要素還不夠多是嗎？
路明非：……
路明非：……
“憑什麼？”洛基反問。
但現在至尊法師是他啊！
甚至除了芬布林之冬和銀槲之劍外，他可還有著山寨版的蘇爾特爾之劍——“破滅之枝”。
“沒錯，在那之後，我決心實施仁慈的統治，不僅沒有恢復損失慘重的阿斯嘉德艦隊，反而順勢將其解散，自此阿斯嘉德只有普通的軍隊了。”奧丁道。
“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會幫你？”洛基聽到路明非是來找他幫忙的，頓時多了幾分底氣，雖然還沒從石椅後出來，但至少說話不抖了。
當然，要說有多舒服也是不可能的，畢竟是管理罪犯的，總不能讓罪犯享受起來。
“到您死為止……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哪天您真的……”路明非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拿著找奧丁開具的證明，路明非暢通無阻地走進洛基的牢房。
話說到這裡，路明非腦中彷彿突然過電，一下子反應過來：“等等！您讓我當親王，不會就是因為海拉吧！”
面對著路明非的沉默，奧丁猶豫了一下，解釋道：“其實，除了洛基和索爾之外，我還有一個孩子。她叫海拉。”
“嗨，洛基。”路明非露出儘可能親切和藹的表情，跟洛基打招呼。
海拉的事情暫時不急，光是奧丁神說的幫索爾激發潛力他就有點沒頭緒。
“你不再考慮一下？海拉的力量並不比我差太多，就算索爾覺醒了神力，也不會是她的對手。”奧丁道。
等等……洛基？路明非摸著下巴，計上心頭。
還好校長不會知道我當了尼德霍格，否則他肯定要追著我砍。路明非心道。
……
“那我幹了！”路明非一咬牙，“不就是海拉嗎？幹她！”
奧丁沉默了幾秒：“從某種角度上說，我之所以希望你成為阿斯嘉德的親王，並不只是因為你為阿斯嘉德做出過幫助，更重要的是，你和阿斯嘉德有著密切的關係。”
路明非扯了扯嘴角——所以，現在，我一個堅定的秘黨科學家，堅定的屠龍戰士，偉大的人類防線守衛者，以葬送龍類為己任，終極目標是殺死黑王尼德霍格的混血種，在另一個世界，成為了“尼德霍格親王”。
“如果我拒絕，那麼海拉破除封印以後，是不是也會跟地球宣戰？”路明非嘴角抽搐。
“她的目標是整個宇宙，自然也包括地球。”奧丁道。
“在地球。”奧丁道。
“這件事的錯誤在我，”奧丁搖頭，“年輕時的我雖然征服了九界，但在這個過程中也造成了太多的殺戮和毀滅，戰後我從虛假的榮譽感和野心中清醒過來，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決心要做一個仁君。”
“當時的索爾還沒有出生，雷神之錘是我透過預言提前為他打造的，在索爾出生之前，暫時交給海拉使用。”奧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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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丁神，您的流放……保險麼？”路明非抽著嘴角問道。
“她是我最早的孩子，但你應該從來沒有在阿斯嘉德聽說過她的名字，對吧？”奧丁道，“因為她被我封印了，她的名字是阿斯嘉德的禁忌。”
“對了，關於親王封號……你覺得‘尼德霍格’怎麼樣？”奧丁問道。
“但我雖然醒悟，海拉卻因為從小就被我灌輸了野心和好戰的想法，堅決反對我希望的和平統治，最後我們父女鬧到兵戎相見的地步。”奧丁嘆氣。
“我不能讓她回到阿斯嘉德，她的神力讓她能夠與阿斯嘉德連成一體，在阿斯嘉德，她將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我對她的封印會失效。”奧丁道。
“封印以我的神力維持，我死後，封印就會消失。”奧丁道。
“嗯……就是索爾被我流放地球的時候，洛基殺死勞菲的。”奧丁道。
“原來是這樣，”路明非恍然，“所以索爾之前跟我說的‘阿斯嘉德的飛船都進了博物館’其實並不完全是阿斯嘉德主動放棄了飛船和宇宙戰艦，而是在那一場戰爭中，阿斯嘉德絕大多數飛船和宇宙戰艦都同歸於盡了。”
可要怎麼才能刺激索爾呢？
他當初聽洛基說自己親爹死了都沒覺醒。
洛基驚恐加悲憤地看著路明非。
“冰霜巨人之王？我之前在阿斯嘉德住的時候，聽其他人說冰霜巨人之王勞菲已經死了啊。”路明非有點納悶。
“你想幹什麼！我已經棄暗投明，痛改前非了，我現在還在阿斯嘉德監獄裡被關押，你難道要在監獄裡毆打囚犯嗎？”洛基大聲喝問，如果他說話時聲音都沒有發抖，倒是有幾分氣勢。
“這種排場倒是無所謂啦。”路明非搖頭。
“因為我已經找不到她了。”奧丁一臉誠懇。
“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索爾這個傢伙，目中無人又狂傲自大，加入了我們組建的復仇者聯盟後成天以‘最強復仇者’‘復仇者聯盟領袖’自居，但腦子又不好使，成天辦砸事情，還幹過給敵人充電的蠢事，我早受不了他了。”
洛基眼前一亮。
阿斯嘉德牢房深處，洛基的房間裡。
“那……要不您把海拉弄回阿斯嘉德吧，我覺得地球作為一個流放之地其實並不是很保險啊，您看，最近地球上的事情一套一套的，地球人自己都不得安寧，還有可能再次被外星入侵，萬一您女兒和您的養子洛基一樣和其他星球的勢力達成了共識……”
“這就是您偏心了哦，”路明非吐槽道，“給還沒出生的兒子透過預言打造神器，然後給自己兢兢業業領軍作戰的女兒湊合著用，不帶這麼重男輕女的，難怪您女兒不高興。”
路明非：……
路明非：……
我特麼……
“海拉不需要，她和索爾不一樣，”奧丁搖頭，“她是在戰鬥方面的天才，在很年輕的時候就覺醒了真正的神力，所以並不像索爾一樣需要用一柄專屬的神器才能引導自己的神力，雷神之錘對她來說只是一件趁手的兵器而已。”
“不過親王之位畢竟事關重大，雖然伱是阿斯嘉德有名的勇士，也曾有恩於阿斯嘉德，但貿然公佈還是會有不小的爭議，所以我們需要一些時間來鋪墊，”奧丁道，“你的加冕典禮恐怕要推遲一段時間。”
作為高度發達的外星文明，阿斯嘉德的牢房環境不錯，而且洛基說到底也還是王子，養王子也是王子，總不會住的太差。
“因為我要你幫我狠狠地耍索爾一頓。”路明非露出陰惻惻的笑容。
很明智地略過了這個話題，路明非轉而問道：“但我還是不明白，阿斯嘉德的親王已經是很高的爵位了，我為阿斯嘉德做出的最大的幫助也就是阻止了洛基用彩虹橋摧毀約頓海姆，而且說到底最後解決問題的還是古一法師，僅憑這點貢獻，應該沒資格受封親王吧。”
“那給她換到別的星球上去呢？”路明非問道。
要不是因為打不過，路明非懷疑自己已經開始爆粗口了。
“所以……”路明非冷笑，“我打算狠狠地給他一個教訓！雖然我不會傷害戰友，但一定要讓他狠狠地倒一次黴！”
“還考慮啥呀，”路明非哭喪著臉，“我倒是想投降，但聽您說得，這姑奶奶也不像是會優待俘虜的樣子啊。”
……
“您想讓我在海拉的封印消失後，解決掉她？”路明非指著自己鼻子。
密切的關係？是指芬布林之冬和銀槲之劍嗎？
路明非心中愈發沒底——畢竟真要說的話，他哪是跟阿斯嘉德有密切的關係啊，他分明是跟諸神黃昏有密切關係。
“除了海拉之外，阿斯嘉德在內戰後廢棄了軍隊，隨著我的衰落，周圍也有一些其他的勢力蠢蠢欲動，”奧丁道，“我死後，阿斯嘉德估計會迎來一些老對手的報復，比如約頓海姆、華納海姆、黑暗精靈、穆斯貝爾海姆……”
路明非：……
“保險，海拉被我剝奪了神力，無法做出太大的破壞，”奧丁道，“至少到我死為止，她的封印都是不可能被打破的。”
如果海拉會對地球下手，那他就不得不跟海拉為敵了，既然正反都要打，親王爵位不要白不要。
“她在地球上潛伏了起來，等待我的死亡或衰落，一旦我死亡或者衰弱到無法維持封印，她就會立刻回到阿斯嘉德，接替我統治這裡，重新開啟席捲九界，甚至席捲整個宇宙的戰火。”奧丁道。
“她帶走了阿斯嘉德三分之一的軍團和宇宙戰艦，與阿斯嘉德正式宣戰，要求我退位，讓她成為女王，我派出女武神軍團征討海拉但幾乎被她全滅，阿斯嘉德的艦隊也因為和她交戰而損失慘重，而她最終也被我剝奪了神力，被囚禁了起來。”
奧丁沒有說話，但靜靜地看著路明非。
你說得就好像你沒把我怎麼樣似的！
在齊塔瑞人的母艦上被路明非“不小心”波及的悲慘經歷還歷歷在目，現在洛基看到路明非，腿抖得比看到浩克還厲害。
“那她到底為什麼……”路明非好奇。
貌似他只要再集齊魔狼芬里爾，塵世巨蟒耶夢加得和死亡女神海拉，就能把諸神黃昏湊齊了。
離開金宮，路明非走在路上，陷入沉思。
我是不是該走了？我覺得我不該站在這裡。路明非心道。
“啊——！！！”洛基從石椅上蹦起來，躲在石椅後，“衛兵！衛兵！快來！有人要害我！快來！”
雖然他也問了奧丁神一些關於覺醒神力的資訊，但奧丁神也沒有太好的主意，否則就不會找他幫忙了。
“對了，我能不能好奇問一下，您把海拉這麼危險強大的角色關在哪兒了，保險嗎？”路明非隨口問道。
“因為她做了和洛基一樣的事情？”路明非脫口而出。
足足猶豫半秒鐘，洛基才面帶遲疑地點頭：“事先說好，我不是為了幫你，只是我也討厭索爾。”
路明非表面上鄭重地點點頭，心裡默默地打了個響指——計劃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