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這時終於明白朱要武這是要幹什麼了?

她很肯定奶奶一定是許諾他好處,他才這麼出力的。

朱衛東拿開肩上的手,“你什麼時候結婚?”

朱要武,“我為什麼要結婚?”

“你今年24了。”

“24又怎麼了?你是做大哥的,二十八結婚,我要向你靠齊,不到二十八不結婚。”

朱衛東看著他,“確定?”

朱要武見他揪著這個不放,心裡沒了底,二十八結婚?他就根本沒想過結婚。

剛剛也閔是順嘴說了一句。

“二十八都是老男人嘍,就看看我能不能活到你二十八,再去街上救個人,然後給你找個媳婦回來。”

三人:......

季玲這個作為被‘碰瓷’娶進門的孫媳婦,更加尷尬。

朱家兄弟兩個也沒好到哪裡去,朱要武被噎的臉乍青乍紅,也顧不上上午和奶奶做下的約定,生氣的吼道。

“奶奶。”

朱老太太手捂著胸口,“哎喲,老了,不中用了。”

朱要武:.....沒有這麼碰瓷的啊。

他乾脆道,“奶奶,我不要你幫我和我爸說了,我自己說,你要曾孫自己催去吧。”

朱要武撂挑子進屋了。

朱老太太乾咳兩聲掩飾自己的窘迫,“這小犢子,動不動就耍脾氣。”

支口不接剛剛的話。

季玲當然不會再提起這個尷尬的話題,主動轉移話題,問起衛坤和嚴雲美去哪了。

“去採風了,你雲美姐喜歡畫畫,聽說咱們這有一大片蘆葦叢,到這和我打個招呼就過雲了。”朱老太太抬頭看孫子一眼,“現在太陽也不烈了,你沒事和小玲也過去看看。”

朱衛東聽話的應下,又問,“奶奶也過去溜達一下吧。”

“我還在養身子。”朱老太太虎了孫子一眼,那眼神似在說你傻了,給你創造單獨相處機會呢,你還拉個電燈炮去,你是不是虎?

“奶奶,明天我再過來,今天衛東喝了酒,讓他躺一會兒吧。”季玲看不下去了,她怕再說幾句,把老太太氣壞了。

朱衛東這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性子,季玲也是拿他沒辦法了。

要說他糊塗吧,他知道怎麼疼媳婦,細小之處都能想到,很會體貼人,說他糊塗吧,就拿送花道歉那事,他想到送花鬨人,卻又是按部就班聽了同事的辦法,完全是沒有自己想法,別人怎麼教他就怎麼來。

這樣的人你說糊不糊塗?

朱老太太聽到人喝酒了,也為孫子此時不哄人找到藉口,“難怪看著呆呆的,那小玲送他進去休息吧。你家也沒事吧?那就別急著回去,晚上在這吃,奶奶給你做好吃的。”

“奶奶,你要養身體,還是我來做飯吧。”朱衛東關心道。

朱老太太:.....她有些賭氣道,“我說我做就我做,還不帶著小玲進去。”

季玲也上前拉朱衛東,“奶奶,那我們先進去了,晚上我給您做,您嚐嚐我的手藝。”

朱老太太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行,奶奶等著。”

季玲拉著朱衛東進屋,問他,“你住哪間?”

朱衛東就拉著她去了西屋。

西屋掛著白色的紗簾,所以院子裡的人也看不到院裡的景象,季玲將自己手抽回來,回身將門帶上。

她對朱衛東揚揚下巴,“去躺著吧。”

“你也睡一會兒吧。”朱衛東走過去,腳鞋上床,留出一半給季玲。

季玲想著兩人也算‘睡過’了,也沒啥矯情的,脫鞋也上了床,她剛躺下,身上就多了條毯子。

季玲心想還不錯,不算真正的木頭。

“奶奶急著抱孫子,你不要有壓力,順其自然就好,實在催的緊,就讓要武結婚。”朱衛東的聲音突然響起。

季玲道,“要武看著明顯不想結婚。”

指望他還是算了。

“到時我有辦法。”朱衛東示意她放心。

季玲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屋子裡安靜後,突然響起了一道不合適宜的聲音,“你們倆睡的我床,還算計著我,也太欺負人了吧?”

季玲猛的睜開眼,就見朱要武坐在窗前,她道,“你怎麼在這?”

朱要武一臉淡定,“我一直坐在這,是你們倆進來後都沒看到我。我大哥常犯這種錯也就算了,你不會被他傳染了吧?”

毒舌。

季玲坐起來,不搭理朱要武,扭頭咬牙問朱衛東,“你不是住西屋嗎?”

朱衛東同樣坐起來,自言自語道,“又走錯屋了嗎?”

季玲:.....她哪知道?她是第一次來好不好?

朱要武壞笑,“我大哥是住西屋,不過你們要出去,往走廊後面走再往西拐才是他的屋。”

季玲下床,心想還好沒搞別的事,不然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等回到朱衛東真正的屋子時,季玲繃著臉不高興的坐在床邊不說話。

朱衛東還一臉無辜,“怎麼了?睡不著了?”

季玲扭頭看他,“如果有一天我身上的香味換了,你還能第一時間認出我嗎?”

朱衛東,“換什麼味的?”

季玲:.....“如果很多人都用薰衣草的香味用品呢?”

“這是個問題。”

季玲咬牙,“是的,還是個很嚴重的問題,所以你打算怎麼解決?”

朱衛東躺下,一臉疑惑的看著她,“為什麼要解決?別人用什麼香味和我有什麼關係?”

季玲:......有道理。

不不不,她用力搖頭,懊惱自己被他給帶拐了,“好,不說香味,就說如果我不用香了,在一堆女人面前,你怎麼認出我來。”

朱衛東,“你認不出來我?”

季玲瞪大眼睛,“能啊。”

“那就可以了。”

季玲:.....有道理呢。

不,沒道理。

“睡一會兒吧。”朱衛東躺下,又扯出毯子,作出要準備給她蓋的動作。

季玲:......腦子裡突然湧出一個問題。

她也就問了出來,“你給我蓋毯子,也是別人教的吧?”

朱衛東老實回道,“李工有說過,夫妻在一起,冷了添衣,這些事一定要做到。”

季玲看著他,不知道是誇他聽話好,還是指責他不該聽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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