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櫃一咬牙道:“行,你們跟我來,這回,你要是再選不出來,那我就真沒辦法了!”

“幾位這邊請!”

徐掌櫃帶著我們連著往地下走了三道階梯,才開啟了一扇厚達半尺的鐵門。

那座密室一開,我看到的卻是空中浮動的層層迷霧,走進那間密室就像是走進了另外的一座空間。

迷霧雖然靜無聲息,卻讓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

徐掌櫃道:“這間密室裡有圖畫,是我祖上所傳,具體有什麼?連我都不清楚。”

“你走進去,可能是人選畫,也可能是畫選人。”

“不管,是你選中了圖畫,還是圖畫選中了你,都只能選擇揹負那幅圖文。這是命運。”

“你進去之前,一定要想清楚。”

葉歡抬腿就往前走,卻被我伸手給攔了下來:“等一下。你再考慮考慮再說。”

葉歡搖頭道:“不用考慮了,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召喚我,我得去把他帶出來。”

我再次按住了葉歡:“我陪你進去!”

葉歡說有東西在召喚他,我就更不能讓他隨便進去了。

人的感應非常奇妙,但也容易被鬼怪所利用。

當人走在某個從未去過的地方,忽然覺得似曾相識,或感覺到有無形的召喚,在引導著你走向某個地方。

你不要以為那是前世的記憶,更別天真到覺得那是神明的垂青。

那種情況,八成就是那個盯了你半天的惡鬼在喚你的魂兒,等你走過去的時候,說不定連命都沒了。

元老賊見我堅持要陪著葉歡,便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徐掌櫃道:“我的兩個孫子都進去,不犯規矩吧?”

徐掌櫃道:“這是緣法,進去也無妨。”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一旦選中或被選中,都要選擇紋上圖畫,否則,後果自負。”

元老賊點頭道:“行,天大的因果,我們爺孫擔著就是了。你們兩個進去吧!”

我衝著葉歡點了點頭,跟他並肩走進了門裡。

我僅僅走出了幾步,就被迷霧擋住了視線。

《探馬決》最講究的就是鍛鍊眼力,一般的霧氣,甚至是瘴氣都無法干擾我的視線,可我現在卻連一米的距離都看不到。

“一眼黃泉開——”我怒喝之下驟然張開黃泉兇眸,凜冽目光直透迷霧之間,卻發現原本站在我身邊葉歡沒了蹤影。

我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葉歡哪兒去了?

他想走的話,怎麼不跟我打招呼?

如果,他是被人掠走,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焦急之下,黃泉兇眸瘋狂運轉,眼中閃動的兇光,如同利刃劈向了迷霧。雖然將霧氣衝開了少許,可是稍遠一些的白霧卻又更濃了幾分。

我正想要提升兇眸的力道,跟那白霧一較高下的時候,卻聽見葉歡說道:“你在幹什麼?我都把畫選好了。”

我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葉歡:“你是誰?”

葉歡畢竟消失了一段時間,我不敢肯定再走回來的人,究竟是葉歡還是鬼怪。

這倒不是我小心過頭兒,而是術士正常的反應。

術士進入某個秘境之後,最怕的不是遭遇鬼怪,而是失蹤之後,忽然返回的夥伴。

誰也說不準,回來的究竟是死人,還是活人。

如果,他再指著你身邊的某某,說上一句:“他已經死了,剛才我就看見了他的屍體。”

那就更讓人頭皮發麻了,因為,你不知道,他們兩個誰會忽然在你背後冷笑出刀,萬一信錯了人,你再看見的就是自己的屍體。

葉歡看向我道:“我想買衣服!”

我這才鬆了口氣,葉歡再怎麼說也是術士,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鬼怪掏空了所有秘密。

我仍舊小心道:“你正面往出走,我給你看著後面。”

葉歡面向著大門緩步而行,我面對著葉歡步步倒退。

還好,我們兩個距離大門不遠,只走了那麼幾步就從門裡退了出來。

我徹底放心之後,頭一句話就是:“你選了什麼東西?”

葉歡還沒開口,我就聽見元老賊說道:“二狗子,你怎麼揹著一幅畫出來了!”

我下意識伸手往背後一摸,竟然真摸著了一個畫軸。

我在密室當中已經是處處小心了,卻不知不覺地背上了一幅圖畫,如果剛才有人要殺我,那我不是……

我額頭上頓時流下了一絲冷汗。

徐掌櫃臉色凝重地道:“這是圖畫選擇了你,你開啟看看吧!”

我好奇之下,抖開了畫軸,卻看見一隻生著四翼,六肢,身形如火,半低著腦袋的怪物:“這是什麼東西?”

“祖巫帝江!”元老賊也皺起了眉頭。

“你開什麼玩笑?”我拎著畫道:“不認識就別瞎說。《山海經》裡的帝江,長得像是黃色的口袋,紅如火焰,四隻翅膀,六條腿,沒有面目卻能唱歌跳舞。”

“你再看看這幅畫,上面的東西雖然是四隻翅膀,身形跟人一樣。只有兩條腿,前面那四肢更像是胳膊,這哪兒是帝江?”

元老賊搖頭道:“你仔細看,順著你說的胳膊往前看,他的四隻爪子,雖然比後腿要短很多,但是形同虎爪。”

“如果,你把他當成老虎看的話,只要帶著爪子就可以說成是腿。而且,他是低著頭,你看不見他面孔,這不就跟沒有面目極為相似。”

“古書上的話,可信,但又不能全信。”

“現在能看到的《山海經》已經不是一人一時所作,其中也經過了數次更改,原本面貌究竟是什麼樣子?誰也說不清楚。”

“我感覺,你手裡的畫,肯定是帝江。”

我把畫拎起來仔細端詳了片刻:“帝江,怎麼會選我?”

我正在說話之間,那帝江頭上的色彩竟然在無人觸碰的情況下,自動褪去了幾分,乍看之間,就像是原本低著頭的帝江,緩緩抬起了頭來。

帝江的口,鼻,右眼仍舊是難以看清,左眼卻變得異常清晰,那分明就是跟我黃泉兇眸一模一樣的眼睛。

徐掌櫃往前走了幾步:“小朋友,你的眼睛是不是同樣如此?”

我緩緩開啟了黃泉兇眸之間,徐掌櫃被嚇得倒退了兩步才算站穩,嘴裡一個勁兒唸叨著:“天意,果然是天意。”

“那位小朋友,你拿出來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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