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自證清白
虎牢關又稱汜水關、成皋關，是洛陽的東邊門戶和重要的關隘，此關南連嵩嶽，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
在賈詡、裴元紹、孫尚、呂玲綺、馬雲祿還有何苗的陪同下，衛楚第一次登上虎牢關，舉目遠眺，很快就被遠處的美景所吸引。
登高望遠，只見遠處黃河蜿蜒向前，嵩嶽山嶺相間。
一陣微風拂面，衛楚頓覺心曠神怡，止不住詩興大發，抄詩一首。
“青山前，青山後，登高望兩處，兩處今何有。 煙景滿川原，離人堪白首。”
衛楚語落，何苗就在一旁用力拍掌說道：“將軍真是文武全才，世人都說曹操有文采，我看他給將軍提鞋都不配。剛才將軍所作之詩，定能流傳千古。我已經悄悄將詩記錄下來了，從現在開始，我一定日夜拜讀。”
衛楚對著何苗擺了擺手，轉身看向了孫尚香。
“孫尚，有沒有諸侯聯軍的訊息？”
孫尚香最早率兵駐紮虎牢關，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孫尚香在率兵打探諸侯聯軍的情況。
“十六路諸侯，冀州刺史韓馥的速度最快，距離虎牢關大概還有三十多里的距離，不出意外明天晚上，韓馥的兵馬就能抵達虎牢關下。”
冀州距離司隸州本就不遠。
再加上韓馥麾下能人輩出，實力強大，所以韓馥不僅最先抵達虎牢關，韓馥還想憑藉一己之力拿下虎牢關，兵進洛陽。
若是真能做到這一點，剷除惡賊，匡扶漢室的美名，就要落到韓馥的頭上。
“韓馥麾下有多少人？”
“根據斥候的探測，大概萬人左右。”
“萬人？”
衛楚低念一聲，接著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在了劍柄上。
裴元紹看了衛楚一眼，湊上前小聲問道：“大哥，我們要不要幹一票？”
“幹一票？”
裴元紹話音剛落，何苗就在一旁皺著眉頭說道：“將軍，三思啊，韓馥是冀州刺史，冀州土地肥沃，實力強大。韓馥麾下……”
不等何苗把話說完，衛楚就衝著何苗擺了擺手。
“文和，你覺得呢？”
聽到衛楚的話，何苗扭頭看向了賈詡。
在何苗的印象裡，賈詡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胖子，不僅溫和有禮，而且傻乎乎的。
何苗料想，這個胖子應該是個膽小，不喜歡冒險的人。
“將軍，韓馥實力雖然強大，但我有辦法彈指間令他們灰飛煙滅。”
何苗眉頭一揚。
這胖子，看起來老實巴交，竟然也喜歡說大話。
彈指間令韓遂大軍灰飛煙滅？
胖子莫不是想用火，把敵人燒死。
“文和，把你的辦法說出來。”
賈詡對著衛楚抱了抱拳，這才小聲說道：“虎牢關的四周，有大片的茂密叢林，這個季節叢林中到處都是乾枯的雜草和落葉。加上最近這一段時間，晚上都刮東風。我們可以派遣一支百人左右的騎兵，趁著夜色的掩護，分散離開虎牢關。”
“韓馥大軍，必定在叢林之中駐紮。百名騎兵靠近韓馥大軍的駐地之後，分散開，點燃叢林，風助火勢。一把大火，就算不能把韓馥的兵馬全部燒光，至少也能將韓馥的兵馬重創。”
“重創韓馥，不僅可以提升我方計程車氣，還可以給予聯軍沉重打擊。”
衛楚輕輕點頭，轉身看向了城頭上的諸將。
“諸位，誰願意今晚領兵出戰？ ”
衛楚語落，何苗第一時間低下了頭。
何苗自覺，沒有能力去冒險。
馬雲祿則第一個站了出來。
“末將願往！”
“好，我給你一百名騎兵，不要令我失望。”
待到馬雲祿興沖沖的離開，衛楚又將視線落在了孫尚香的身上。
“孫尚，你隨我走一走。”
孫尚香邁步走在衛楚的身後，一路向前，孫尚香漸漸皺起了眉頭。
“將軍，你這是打算帶我去什麼地方？”
“去我的住處？”
衛楚的這一句話，頓時就令孫尚香警覺起來，“去你的住處做什麼？”
“有點比較私密的事情想要和你聊一聊。”
“可是……”
不等孫尚香把話說完，衛楚就笑著摟住了孫尚香的肩膀。
這一幕，讓孫尚香想起了衛楚的噁心癖好，剎那間孫尚香的身上就生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衛楚摟著孫尚香的肩膀走進了房間。
剛剛示意孫尚香坐下，衛楚就在一旁說出了一句令孫尚香感到心驚的話。
“我應該叫你孫尚兄弟，還是應該叫你尚香小姐？”
孫尚香心頭慌亂，臉上卻強裝鎮定。
“我不明白將軍這是什麼意思？我孫尚可是堂堂正正的爺們。我……”
孫尚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衛楚就將手放在了孫尚香的大腿上。
“鑑別男人女人的身份不難，你敢把衣服脫光嗎？”
孫尚香眉頭剛剛皺起，衛楚的聲音就又在一旁響起。
“我不介意你是女人，即便你是女人，你也可以女扮男裝留在我的軍中。要知道，軍中馬雲祿和呂玲綺都是女人。她們兩個，不僅領兵作戰，還兼顧特殊使命。總之，我對她們兩個的信任，也是毫無保留的。”
孫尚香知道馬雲祿和呂玲綺是女人。
二人來虎牢關的第一天，孫尚香就知道了。
因為孫尚香意外看到，馬雲祿和呂玲綺都是蹲著撒尿。
“我介意的是你是否忠誠？”
衛楚說到這裡，走到一旁抓起一份聖旨遞到了孫尚香的手上。
“陛下已經下旨，斥責十六路聯軍是反賊，是禍害大漢的蛀蟲。而這十六路聯軍裡面，你的父親赫然在列。”
“孫尚香，你的父親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面，我還能信任你嗎？”
衛楚語落，孫尚香就對著衛楚抱拳說道：“將軍，我父親是受到了奸人的矇蔽，他絕對不是真心背叛大漢和天子。”
“另外，我對將軍忠心耿耿，對大漢更是無愧於心。”
“將軍，若是不相信我，我可以自證清白。”
孫尚香的話，衛楚是相信的。
因為衛楚身邊諸將，現在都已經吃了真言丹。
不過孫尚香打算自證清白，這讓衛楚有了一分好奇。
“你打算如何自證清白？”
“我可以把心挖出來讓將軍看一看。”
“別別別！”
衛楚連忙對著孫尚香輕輕擺手，“把心挖出來，太血腥了，我把手放在你的胸口，就能辨別出你心頭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