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有辱斯文
與蔡琰聊了許久，衛楚這才鑽出馬車，重新跨上賓士馬。
騎馬來到蔡邕的馬車旁，衛楚說道：“老丈人，住的地方，我都已經找好了，一會兒到了住的地方，我們一起喝幾杯。”
衛楚語落，還不等蔡邕答話，衛仲道就在一旁大聲說道：“閣下，你難道不知道，我老師不喜歡飲酒？”
聽到衛仲道的話，衛楚緩緩轉頭，看向了衛仲道。
“你是何人？”
“我是河東衛家的衛仲道。”
衛仲道挺了挺胸口，接著說道：“河東衛家，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家先祖是大將軍衛青。如今我們衛家……”
不等衛仲道把話說完，衛楚就不耐煩的衝著衛仲道擺了擺手。
“我和我老丈人說話，誰讓你插嘴了？河東衛家，如此沒教養？”
“放肆！”
衛仲道瞬間勃然大怒。
“你折辱衛家之前，你可曾瞭解衛家？我告訴你，我們衛家乃是天下……”
“行了，行了！”
衛楚有些不耐煩的對著衛仲道擺了擺手。
“我又不是查戶口的，你別總是把衛家掛在嘴上了。現在什麼地方涼快，你就去什麼地方待著吧。”
衛楚語落，就又重新將視線落在了蔡邕的身上。
“老丈人，我給你找的房子在洛陽豬油巷，那裡……”
衛楚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衛仲道的聲音就又在一旁響了起來。
“我觀你的言行，粗鄙。你配不上琰兒。”
“我奉勸你，離琰兒遠一點。琰兒，我娶了。你和琰兒的孩子，我可以動用家族的力量，將其撫養長大。”
“你這傢伙腦子缺根弦吧？你要娶我夫人？幫我養孩子？”
衛楚聽完衛仲道的話，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
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更是從衛楚的身上不斷的瀰漫而出。
馬車之中，蔡邕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衛楚的變化。
他心頭莫名一驚，連忙對著衛楚低聲說道：“衛楚，這裡距離洛陽不遠，又處在官道附近，你要冷靜一點！”
“老丈人，你不應該勸我，你應該勸一勸你的學生。勸他聰明一點，最好不要來招惹我。要不然，即便他是河東衛家的人，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閣下有點猖狂了。”
衛楚話音剛落，身旁就響起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衛楚循著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很快就看到了一名三十多歲的白衣劍客。
白衣劍客身材消瘦，雖然看起來有點其貌不揚，但他的氣息內斂，雙目散發著炯炯光芒，一看就知道此人不凡。
見衛楚扭頭打量自己，白衣劍客笑著對衛楚抱了抱拳。
“在下劍客王越，還請閣下給我一個面子，向衛公子道歉。”
“劍客王越？”
衛楚冷聲一笑，說道：“你很有名氣嗎？你是州牧還是刺史？又或者你在朝廷擔任要職？”
衛楚的話，頓時就令王越皺起了眉頭。
王越身為天下第一劍客，做官一直都是他的夢想。
然而這個夢想，一直都有點遙不可及。
衛楚剛才質問王越的職位，就像是用劍在戳王越的心，讓王越感覺格外難受。
深吸了一口氣，王越這才對著衛楚說道：“在下現在一介白丁。”
“一介白丁？那你是不是做過什麼蕩氣迴腸的事情？值得後人歌頌。”
聽到衛楚的這一句話，王越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口。
“昔日年少，我曾經一人一劍，殺入賀蘭山。斬殺數十名欺負大漢百姓的羌人士兵，然後奪馬離去。”
“只是殺了數十名羌人士兵？沒有殺死羌人首領？”
“笑話，羌人部落有數千兵馬，想殺對方首領談何容易？再說了，對方有腳，也會逃。”
衛楚輕輕點頭。
看來衛楚知道的王越單騎獨闖賀蘭山，是經過藝術加工了。
就像隋唐演義中的李元霸，相傳李元霸有四象之力，五萬斤的力量。
這特麼都是古代人在吹牛逼。
“王越，你既無官職在身，又沒有蕩氣迴腸的經歷。我身為御林軍校尉，我憑什麼要給你面子？你勸你今天最好識趣退下，要不然我讓你揚腸而去。”
衛楚語落，王越就伸手拍了拍腰間佩劍。
似乎沒有將衛楚的警告放在心上。
“憑我腰間佩劍，憑我天下第一劍客的名號，將軍就應該給我一個面子。”
在來洛陽的路上。
衛仲道已經像王越保證過了。
這一次進入洛陽，衛仲道會親自請求何進，安排王越成為大皇子的劍術老師。
大皇子是何進的外甥。
這件事情幾乎已經板上釘釘了。
眼看著再進一步就能入朝為官。
王越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的變故。
也正因為如此，王越才會不惜代價也要幫助衛仲道找回面子。
“天下第一劍客？”
衛楚止不住大笑起來。
“王越，我很好奇，是誰給你封的天下第一劍客？是天子冊封的？還是百姓投了票？”
“你說你是天下第一劍客，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是天下第一賤人。”
聽到衛楚的話，王越的心頭升起了一絲怒氣。
他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在了劍柄上。
“將軍，你若是懷疑我的實力，可以與我一戰。”
“狗曰的！”
王越語落，牛十三就止不住的對著王越低聲吼道：“你算老幾，也敢挑戰我家將軍。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劍折斷，插進你的PY裡。”
牛十三語出驚人。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蔡邕道了一聲有辱斯文，就重重的關上了車廂的窗戶。
蔡邕懶得再看了。
再看，蔡邕害怕自己的心臟受不了。
衛仲道聞聽牛十三的話，趁機冷哼了一聲，“有什麼樣的兵，就有什麼樣的將。如此粗鄙，有辱斯文，怎麼配得上琰兒。”
衛楚沒有理會衛仲道，而是自顧自的對著牛十三說道：“我的臉今天都讓你丟完了，接下來就由你和天下第一的劍客切磋一番，你若是敗了，回去之後，我關你三天禁閉。”
聽到衛楚的話，牛十三握著一根黑漆漆的棍子咧嘴一笑，“將軍，我若是勝了，能不能再賞我一包仙家美食。”
“行，你若是勝了，我給你一包老壇酸菜牛肉麵，再給你一包進口的泡椒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