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掌門這廝耳朵真靈,這裡果然有熱鬧!”

李鼎等人還沒離開,“呼啦啦”的就從後方樹林裡飛出一群人。

這些人面相兇惡,少有的幾個表情好的,也都是一臉冷漠,好像視生命於無物,讓人看了心裡發寒。

許新額頭滴下冷汗。

這下麻煩了,師弟說:將比壑山忍引入到全性那邊,要悄悄的進行。

沒想到卻被全性和比壑山忍包了餃子!

楊烈和董昌的臉色也不好看。

他們三人齊刷刷的看向李鼎,希望自己的臨時小隊長能拿個主意。

“再等等,我們先退到一邊。”

四人一點一點的向北邊挪動。

全性在西,比壑山忍在東,兩邊人誰也沒管李鼎他們。

局面居然達到了一種詭異平衡。

“我說,唐門的,你們可不地道,說是約好了子時,沒想到你們竟要搶先?”一個全性衝地上吐了口痰,滿臉不爽。

“誰,誰和你們約定了。”許新還有些不太好意思,睜著眼說瞎話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替某人背鍋的同時還要睜著眼說瞎話,就有點不適應。

“呦呵,你們唐門的還……”

“我說列位。”無根生懶洋洋的聲音從西邊傳過來,“咱不是說好了,不深究的嗎?”

“嘿嘿嘿,咱這不是激動的嘛?當著名門面做好事,這沒體會過這種舒爽啊!”

“對對對。”這群全性齊聲附和。

“行行行,你們爽了沒?爽了的話,麻煩把人家的活兒接了。”無根生手摸向後腰,像是在撓癢癢。

“那邊四位,嗯,同胞,你們幹你們的去吧,咱就當誰也沒見過誰。”

李鼎深深的看了眼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魁梧醜陋的男人,一下子明白了羅素為什麼不派高英才過來這邊了。

白鴞梁挺。

這個幾十年來只要傳出名頭,就不是幹了好事的大惡人。

也是高英才難以釋懷的仇人。

那麼,剛才說話的這位,應該就是全性的代掌門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第一眼還以為是哪裡的農家小夥子。

李鼎衝他們點了點頭,招呼許新他們離開。臨走時,他還是忍不住說道:“今日我沒看到全性,只看到了一群完全陌生的中華人。”

“嘖。”無根生手摸到了盒子炮的槍柄上,另一隻手撓了撓頭,“這話說的,有點讓我都不好意思了。”

“四位,麻煩見到無名氏的時候,跟他說一聲。我無根生,可能要失約了。”

正要離開的許新和董昌猛然回頭。

沒想到當初印象深刻的全性小癟三,現在已經是代掌門了!?

李鼎點了點頭,正要離開,餘光裡一道寒光已經來到面前。

他渾身打了個激靈,烏梢甲下意識的朝著脖子聚集。

“啪!”

預想中的刀刃並沒有臨身,但是李鼎依然渾身冷汗直流。

剛才那道寒光,太過於鋒利,他的烏梢甲,真不一定頂得住。

李鼎僵硬的轉過頭,發現十米開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瘦瘦的身影。

二階堂瑛太有些不爽的抬起頭,但隨即興奮的看著淡淡收回機關繩的梁挺,“這個好,這個好,蛭丸,這個好!土方,坂田,他是我的,我的!”

李鼎迅速從腦中情報對上了瑛太這個角色——神速,無物不斬,剛才確實被那位救了一命。

李鼎回過頭,神色複雜的衝梁挺拱了拱手,然後迅速離開。

一直面無表情的梁挺眼睛一亮,身體竟然有些顫抖,“無根生,無根生!我好像感覺到了,感覺到了那道門坎!”

“哦?恭喜啊,梁兄。”無根生挑了挑眉,也有些欣喜。

“沒到時候,還沒到時候,只是有了感覺,我還想要更多。”梁挺收起激動的心情,歪著頭,不鹹不淡的看了瑛太一眼。

剛才就是這個小矮子給了他一點點驚喜。

嗯,待會得留他一命。

“混蛋,你那是什麼眼神!”二階堂瑛太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一種輕視,甚至還有一些即將施捨的成分。

這讓自詡天下無雙的瑛太,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啪!”

一聲槍響,一個黑衣忍者腦門飆血倒下。

“還愣著幹什麼?幹活兒啊!”無根生斜握著盒子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咱全性的招牌可不是跟敵人聊天!”

“草了,被掌門鄙視了!我們上!”

“上上上!”

全性一窩蜂的衝了上去,他們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忍者的暗器也不能對他們造成有效的殺傷。

而暴露在明處的忍者卻被擅長正面戰鬥的全性殺的節節敗退。

梁挺伸出雙手,四五根機關繩應付著不停猛衝的瑛太,鋒利又神速的刀光不得寸進,被困在機關繩編織的籠子中。

瑛太無能狂怒,卻只能在梁挺十米開外打轉。

“我說無根生,咱修行中人,用你手裡那玩意,是不是太不講究了?”梁挺歪著頭,還有精力跟無根生打趣。

“怎麼了?這也是機關術啊,梁兄。”無根生滿臉興奮,一槍一個黑衣忍者。

有大宗師梁挺在周圍,他毫無顧忌,享受的就是虐菜的快感。

“……”梁挺嘴角一扯,不想再繼續聊天。

普通人造的東西能叫機關術?

機關術可不是這個檔次的!

二階堂瑛太徹底怒了,一個閃身,手中的刀在夜空畫出一道弦月,一名全性的腦袋和身體頓時分了家。

他挑釁的看著不遠處的梁挺,伸出手指示意他過來為同伴報仇。

“啪!”

瑛太下意識的側頭,一顆子彈從帽子邊沿穿過,穿過一名全性的腰腹,直接打在大塊頭忍者身上。

大塊頭忍者土方身體一僵,周圍的三名全性立刻招呼上去,土方身上瞬間變開了十幾道血口。

他大吼一聲,飛燕刃用盡全力擲出,剛才腰腹受傷的一名全性直接被穿透心臟。

兩人身體晃了晃,同時倒在地上。

“混蛋!!”二階堂瑛太一愣,沒想到這群人跟忍者一樣冷酷無情。

不但坐視同伴被殺,而且還毫無顧忌的朝同伴身上放槍。

“無根生,你這個混蛋,老王本來應該死在我手上的!”

“抱歉了,老黃,槍法練得不到家,下輩子你再幹他吧。”無根生一臉無所謂,端著槍繼續瞄準。

“幹你孃。”剛才叫罵的老黃胸口被插進兩把忍刀,刀刃透體而出,紮在後面的大樹上。

他大喝一聲,手呈鷹爪,將來不及抽刀的兩名忍者的喉嚨撕破。

老黃伸手還想拔出忍刀,最後卻無力垂下,溢血的嘴唇開合,出了最後的一口氣,“老子去幹伱了,老王……”

廝殺還在繼續

而坐鎮中央的忍頭,腦海中的不祥預感,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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