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負屓!”

霸下的臉色難看至極,“漠河”恭敬的點頭,同霸下一起衝出地牢。

一出地牢,霸下就隨手抓住一名手下:“看到負屓了嗎?”

被抓住的小魔物瑟瑟發抖:“負屓大人?他剛才急匆匆的走了,似乎有什麼急事。”

“什麼!走了?”

霸下怒急攻心,一把將小魔物撕成碎片,仰天怒吼:“給我找,給我把負屓找回來!”

玄武一族給霸下提供了很多幫助,財力,人力。所以這裡的手下通通都是霸下的小弟。

很快,散佈於周邊的手下就將負屓的行蹤彙報了過來。

“霸下大人,有手下在東方三十萬公里處看到了負屓大人的蹤跡。”魔物低頭彙報,不敢抬頭看向霸下。

霸下冷笑:“負屓,你竟然如此對我。盜我秘寶,還做賊心虛的逃跑,這這麼不信任我嗎?”

漠河裝作不在意的撓頭:“霸下哥哥,我們還要把負屓哥哥追回來嗎?”

霸下冷笑:“當然!”

“他不仁,那就不能怪我不義了!”霸下轉頭朝手下怒吼:“給我在路上攔住負屓!”

“恐怕這些手下攔不住負屓哥哥吧?”漠河適時的燒耳根。

霸下冷笑:“自然,只是好讓我們追上他罷了!”

“我們走!”…………

與此同時,三十公里外。負屓皺著眉頭在空中飛行,他剛才敏銳的察覺到些許陰謀的味道。

那李天莫名其妙的舉動,莫名其妙的大喊,還有那讓人七竅生煙的六個字!

一想起這六個字,負屓就頭冒青煙。可等他回過神,他敏銳的嗅到些許危險的氣息。

霸下想拷問李天的秘密確實存在,而李天那般做派又像是真的把秘密告訴了他。

負屓是熟讀詩書的人,故事演繹也看過很多。他很清楚霸下會怎麼想,更別說霸下最近和他的關係已經降至冰點……

危險!

這是全身心向來發起的警報,他現在很危險。想到這,負屓沒耽擱多久,起身就要跑。

他能去的地方不算多,本來霸下的地盤就是他的地盤,可是現在霸下跟他產生隔閡,他能去的地方準時不多……

不過,還算是有個地方能去。負屓正想到這,突然有一隻傳奇境的手下向他打招呼:“嘿,負屓大人,你怎麼在這啊?”

負屓顧不上客套,只是點點頭:“有點事情要辦。”

可是這手下卻笑著迎了上來:“辦什麼事啊?行色這麼匆忙?”

負屓不自覺的皺起眉頭,這句話不像是手下平時會說的話。

不對,有危險!

負屓果斷出手,同對面傳奇境的手下幾乎是同時中招。不過負屓只是皮外傷,而傳奇境的魔物炸成了一攤肉泥。

“該死的!”

負屓捂著傷口,整個人都茫然起來:“霸下竟然真的朝我出手了?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

“難道都是假的嗎?”負屓眼神一厲,加快速度逃亡起來。

不過一路上不顧生死的狙擊還是讓他疲於應對,浪費了不少時間。

而霸下和李天則是全速趕路,加上實力本來就比負屓強上一些,兩者之間的距離正在快速縮短。

霸下和李天兩人跟著負屓的路徑一路追趕,可是越追趕,霸下的眉頭越深,李天的眼睛越亮。

“這個路徑……這個方向”……

李天看似驚訝的喃喃自語:“這好像是蒲牢哥哥所在的方向,難道……”

聽到這話,霸下已經不能用憤怒來表示了,應該叫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仇人血肉!

“再快點!”

霸下爆發出最快的速度,再也顧不上儲存體力。

這一刻,霸下同負屓之間的兄弟關係,已經名存實亡。但是,霸下仍舊沒有完全放棄負屓,他要找到負屓,當面質問!

這一刻,來的不算晚,但也不算早。

負屓一身是傷的走在前面,李天速度爆棚的跟在後面,霸下遠遠的落在最後。

沒辦法,霸下終究還是一隻龜。大話說的再足,四隻短腿還是不趕趟……

可是,突然在這時一個出人意料的傢伙突然從前面跳了出來。蒲牢帶著一群小弟,閃亮登場。

蒲牢一看到渾身是傷的負屓就興奮的喊:“怎麼?把那漠河引來了?效率夠快啊!”

說完,蒲牢一聲令下:“TM的,給我圍起來!”

說完話,四面八方突然衝出無數魔物大軍,將蒲牢,漠河,霸下通通圍了起來。

蒲牢興奮的拍打負屓的肩膀:“行啊,效率夠快啊!”

負屓卻捂著傷口,懊惱的搖頭:“不是……”

“不是?不是什麼?漠河這小子不是來了嗎?”蒲牢正興奮的大笑著,旁邊的魔物手下湊了上來。

“蒲牢大人,霸下大人也在裡面。”

蒲牢瞬間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霸下也在?”

這時,身為一隻龜的霸下終於緩緩趕到現場。他現在的臉色難看到什麼地步呢?

鍋灰大家都知道吧?

鍋灰的底色,黃瓜茄子的變化表色。路燈似的,精彩的很。

他可不僅僅是聽到了蒲牢霸氣十足的喊叫,也聽到了蒲牢和負屓狼狽為奸的陰謀詭計!

然後他現在,正用兩隻眼睛盯著勾肩搭背的蒲牢負屓……

這種感覺對於霸下來說不像是痛,反而是一種顏色,這是春天的氣息,這是草原的香氣,這是一種被綠的莫名悲傷!

沉默半天……

“霸下,這些事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樣!”負屓憋了半天,也只能憋出這句話來。

霸下當時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這是當我瞎啊,還是聾啊?

“呼……吸,呼吸~。”霸下喘了老半天,咬著牙:“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是我只問你一件事,你告訴我我就相信你!”

聽到這話,負屓本能的感覺不妙,但是此時他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只好點頭:“你問!”

霸下緊緊的盯著負屓,咬牙切齒道:“告訴我,李天究竟跟你說了什麼?”

一聽到這個問題,負屓渾身一抖,也咬緊了牙,幾次張口欲言,可是瞟了瞟四周成千上萬的手下,他最後還是閉緊了嘴巴,搖頭:“人太多了!”

霸下聽到這話,牙都快咬碎了,他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了。這麼久以來對負屓的不滿,負屓的背叛,負屓搶走了他的秘密,負屓投靠了蒲牢……

最後的理智讓他咬牙:“好,你過來告訴我一個人!”

一聽到這話,負屓猶豫起來,蒲牢更是大聲阻攔:“負屓,你可不能去啊,霸下就是衝著殺你來的,看看你身上的傷吧!”

蒲牢自然不想他去,假如他們真的兩個人澄清了誤會,那豈不是虧大了。即便這種可能性只有百萬分之一,他也不想冒險。

可是負屓思索了一下,還是搖頭:“我要去!”

這不是負屓對霸下的兄弟情義做出的決定,從霸下對他出手,萬里追殺開始,他們就已經是表面兄弟了。

這是負屓這個聰敏人,對理清局勢做出的退步和嘗試。

負屓分開人群,走到霸下面前:“沒想到,我們會有一天用這樣的方式見面。”

負屓終究還是有些念舊,可是霸下卻忍到了極點,咬著牙怒吼:“你最好快點說!”

霸下的雙拳緊握,顯然是忍不了多久了……

負屓點點頭,附耳道霸下耳邊,說了六個字。這六個字一說完,霸下仰天怒吼,一拳將負屓的半邊身子打碎。

眼看著負屓已經死了,負屓額頭上的石碑卻突然裂開了。負屓整個人竟然如同時光倒流,死而復生了!

一活過來,負屓就引身暴退,鑽回人群之中。而霸下卻仰天怒吼:“負屓,你找死,你竟然敢羞辱我!”

霸下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一旁的漠河卻有些緊張的出聲:“霸下哥哥,你不是說蒲牢沒有手下嗎?”

原來在霸下動手的那一刻,蒲牢的手下就已經圍了過來,數量何止上萬……

霸下冷笑:“我只是說他窮,又沒說他一窮二白,終歸是兩位龍子攢出來的基業……”

也許是提到兩位龍子,霸下的心又痛了起來。不過即便面對數萬魔物的包圍,霸下霸氣依舊。

“漠河,你不用怕,我們來這裡的訊息我的手下都知道。”霸下慢慢把手腳都縮排龜殼:“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救我們……”

李天有些無奈,霸下果真骨子裡還是一隻烏龜,遇到事竟然就躲起來了。

“那負屓哥哥怎麼辦!?”李天不得已,明著給霸下加了一把火。

果不其然,一聽到負屓,霸下又怒了,嘴巴里連連喊著:“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敢羞辱我,還敢羞辱我!”

眼看著霸下就要氣的爬出龜殼了,可是想著想著他又縮了回去,反而十分雞賊道:“漠河,幫我殺了負屓,幫我殺了他!”

李天都呆了,這可是真賤啊……

不過沒辦法,既然決定當一個佞臣,李天此時自然不能拒絕,當然他也不想拒絕。

這可是奉旨殺人!

現在即便他殺了負屓,也不會有人來找他的麻煩,這是多好的一個機會!

李天笑著從腰中抽出長劍,這次他就要大開殺戒!

霸下躲在龜殼裡還在絮絮叨叨的唸叨:“他竟然敢如此羞辱我……羞辱我……”

既然這樣,那麼問題來了!李天在臨死前,究竟說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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