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守護那個傲嬌皇子37
“你竟然敢,謀害朕!”
皇帝感受到身上有蠱蟲在爬行,所到之處皆是紅腫刺痛。
都只知道江羨是神醫,最擅長針灸和外科手術。其實她還善於制蠱。
只是見到她用蠱的人都消失了。
“你以為這世間所有的女子,都可以任憑你隨意染指嗎?”
“就憑你是皇帝,這天下就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嗎?”
“如果就因為你是皇帝的話!”
“我今天就廢了你這個皇帝。”
皇帝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直認為的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狠辣的面孔。
“朕乃真龍天子!你竟敢!”
江羨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嘲諷的反問:“真龍天子?”
“內有洪患饑荒,你卻不及時處理;外有強敵猛攻,你卻只想用女子和親。這就是真龍天子嗎?”
“王朝將傾,禮樂崩壞,你何時睜開眼睛看看!”
皇帝被問的啞口無言,卻仍堅持嘴硬。
“你就是個女子,今天你從朕這裡走出去試試。”
“且不說外面有御林軍把守,你難逃一死。何況,你既進了這裡,誰還會,還會相信你是清白之身呢?”
說到這裡,皇帝似乎抓住了江羨的把柄,得意地望著她。
即使身體痛苦到了極點,仍然死死盯著她。
“女子的貞潔從來都不在裙襬之下。”
“任何言論都不能構成我的萬分之一。”
江羨站在一旁看著他一個人演獨角戲,這時門口突然一陣旋風。
接著只聽一陣馬蹄聲兒響起。
“住手!”
淡漠又冷傲的聲音,竟然是李扶風。
江羨還沒來得及震驚,就趕緊晃晃腰間的鈴鐺,她彎腰一伸手,只見一隻黑色的八角蠱蟲便從皇帝身上爬出來,跑進裝有鈴鐺的籠子裡。
小皇子可看不得醜東西,尤其是蟲子一類的。
只能暫時先委屈蟲蟲了。
“放開她!”李扶風側身下馬,推開皇帝,拉著江羨走到一邊。
“你還好嗎?”李扶風有些自責的問道。
江羨眼睛彎彎:“我沒事。”她將手背在腰後,把鈴鐺藏了起來。
“你?”江羨低頭看他,此時他站立與常人無異。身姿挺拔,像棵小白楊一樣精神。
“我好了,完全好了。”李扶風伸開胳膊,還轉了個圈給她看。
看得出來,他很開心。
皇帝剛從蠱蟲的控制中脫離,又被李扶風推了一把。
這會兒緩過神來,才發現竟然是李扶風。
“怎麼可能!你的腿怎麼可能會治好!”
皇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可是他親自派人去解決的,不可能出任何問題的。
“怎麼,你失手了很不可思議是嗎?”冷漠的語氣冰冷到了極點。
“你早就知道了?”皇帝上氣不接下氣,他怎麼會知道是自己派的人傷害他呢?
李扶風扔下一枚玉牌,甩在皇帝的臉上 。
“歷代皇帝貼身暗衛的玉牌,您收好了。”
“好啊,你知道了又怎麼樣!”
“你本來就不是我的兒子,我怎麼能留你去和我的兒子爭搶皇位呢?”
“咳咳,你不該,活著!”
皇帝斷斷續續地說著,殊不知他的每一句話都在刺激李扶風。
“淑妃她就是個賤人!”
“我把你當成自己最親愛的皇子,結果老天卻給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那個賤人竟然敢騙我。”
“我一心只有她,可她倒好,連做夢都在想著那個早就已經死了的慕容珺。”
說到這裡,皇帝陰惻惻地說:“你不知道吧,慕容珺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我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可後來我卻從我那個父皇口中得知:丞相的兒子慕容珺竟然是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是我的親哥哥。”
“他竟然有意在百年之後,將皇位傳於慕容珺。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最敬愛的父皇心裡竟然沒有我這個獨子,淑妃那個女人竟然也要離我而去。我如何能忍!”
“我告訴你,他們都是我殺的!”
“都是我殺的!”
“既然都要負朕,那就休怪朕不客氣。”
“若不是為了得到當年淑妃家裡的藏寶圖,我也不會留她那麼久,偽裝那麼久。”
此時皇帝似乎陷入了某種瘋癲的狀態,將那些陳年往事都說了出來。
江羨看他神情,不應該是蠱蟲的作用。
倒像是某種藥效發作了。
李扶風聽到這些話,與自己查到的訊息幾乎吻合。
他抽出馬鞍旁的佩劍,指著皇帝:
“李海淵,你辱人妻,弒人母, 欺兄弟, 棄信義 ,早就被天道所拋棄了。”
“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說罷,就要舉劍朝皇帝刺去。
“六殿下,不可!”
“萬萬不可,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蘇公公突然衝出來擋在皇帝面前。
“你走開,讓他殺,朕不想拖累你。”皇帝此時早已沒了求生的慾望。
他終於說出來了多年的心思,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皇上,六皇子真的是您的親生孩子啊!”
“淑妃心裡一直只有您一個人,她與慕容大人只有兄妹之情而已。”
“那些謠言是當年那些人嫉妒淑妃娘娘的盛寵,刻意傳播出來的。”
“皇上,您真的不記得了嗎?”
“老奴這裡還有淑妃娘娘的遺書一封。”
蘇公公說罷,將遺書交給皇上。
卻被一旁的李扶風奪了過來。
他情願自己是別人的孩子,也不願意承認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
“我的孩子?”皇帝又重複了一邊。
接著他撿起地上的遺書,看著泛黃的字跡,他一眼便認出來是淑妃的親筆。
字裡行間解釋了當年那些謠言,可惜這封信根本沒有機會送出去。
他真的錯了,他竟然害的自己親生骨肉雙腿殘廢,困於幽閣數十年。
“舒兒,父皇錯了。”
“舒兒,父皇真的錯了。”
皇帝想要站起來走到李扶風身邊,可身上卻毫無力氣。
“別叫我舒兒,你令我噁心。”
無論他是不是自己的父親,都不能改變他的所作所為。
“舒兒,那藏寶圖,就在...”皇帝看著他,將後半句用口型說了出來。